“呵呵!倒是被你瞧出来了,”秦臻语没有看到妹妹眼中的深意,只当是姐妹间单纯的调笑,便捂着嘴不好意思地笑了两声,末了才道:“那水部员外夫人今日也一道受邀去赏花宴了,本也是顺道的事情。”
秦芜语一心想定着裘府的名义出门,之前的几次宴饮她倒是想去,只是帖子给的是裘夫人她阿姐,这位又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就是她有心在京中露脸也没有机会。
赏花宴?
估摸着又是个京中贵妇人之间的集会,这姐姐倒是个藏私的,要不是今日正好在门口遇上恐怕她不能知道这事儿。方才两人还在前厅打过照面聊了几句也不见姐姐告诉自己,秦芜语这么一想心下未免怪罪秦臻语不把自己当亲姐妹看待。
“真是羡慕姐姐,姐姐是个好福气的,妹妹到京中如今也有一年多,可不曾看过这般阵仗。”
平素里秦臻语听了只道可怜妹妹夫家早逝也没能过上几日的富贵日子,如今恰逢裘彩撷出了事,而裘礼烨日前也多有提点,秦臻语反倒从秦芜语的话里听出了几分嗔怪意味。如今府中上下的都知道这是多事之秋,偏偏她这个胞妹反倒是更看重宴会的事情,当下有几分不悦。
“也是日前得了帖子,这帖子说是给了我实际上瞧得却是老爷的面子。咱们姐妹之间不说外话,婉婉是个好姑娘将来也能给妹妹长脸,往后妹妹多得是好日子过!”她没得多余的话再跟她寒暄,恰逢这时候管家来报说是外头的轿子已经雇好了。
秦臻语点了点头,这边不再看秦芜语的反应径直往外头去。惹得秦芜语鼻子险些气歪,说来说去三句离不开“老爷”,不知道她是个丧了夫的女人吗?无非就是如今得了个好丈夫到她跟前炫耀罢了,女儿有什么用?总归要嫁出去的。
可是丈夫便不同了,素日温存暖被,又能在外头给她长脸!她气得很,有多嫉妒裘夫人这个名号心下便有多气!
秦臻语上轿之前将手里的外袍交给边上的婢女,那婢女伶俐地打了个报复背在肩上,正要替夫人撩起轿帘便听得吩咐。
“你快一步先给水部员外夫人送去。”
婢女心下虽诧异却还是照着办了,倒是管家多嘴问了一句,“夫人午食可还回府?”
“嗯。”
“那赏花宴不是要到日落后才结束?”
秦臻语不气的时候便是个耐性子的,想了想便答道:“也是老爷吩咐务必要露个脸,本想着亲自将那袍子给员外夫人,谁知道老爷又说遣个人去做便好了。横竖只是露个脸应是很快就会回来的,管家可是有事?”
“无。”管家躬了躬身子,“还望夫人路上平安早日归来。”
这便给轿夫打点了几两碎银子,叮嘱了路上要稳妥。后头还跟了几顶轿子应是一同前往那赏花宴的,轿夫原本是要等那几顶轿子先过去,哪知道那些人到了相府门口反而停下了。
正文 第067章 亭中缱绻
这头的轿子停 下了,理所当然的秦臻语也就被拦在当下。秦臻语这头将将掀开轿子外侧的车帘,却见两个打扮细致的妇人已经下了轿才外头笑吟吟地瞧着她。
她不得不再出去一回 ,只是脑海里细细搜索居然完全没有这两人的印象,换言之她不认识这二位、见也不曾见过。
“裘夫人也 是要去赏花宴吗?”
“是的。”秦臻语点了点头,复又问道:“不知二位夫人如何称呼呢?”
两人一个做紫衫打扮,另一个着黄衫。紫衫的这个更为年轻活泼一些,上前一步道:“我二人也是今日受邀去赏花宴的,我夫是宫中禁卫首领,边上这一位的夫君是殿前参事。”
这么说着那两位相互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笑问道:“既然顺路不如一道去?”
秦臻语瞧这二人看着是个好说话的,况且现下也不好明摆着拒绝便点头应下来。因是三人中夫家职级最高的,秦臻语的轿子只得走在最前头。她不是个爱出风头的,不由在轿子里头暗暗扶额头痛,到了那处开阔之地若是当个打头的人进去不引人注目都难!
都怪裘礼烨这厮,今辰来回叮嘱了数次,如今这趟她是不去都不行了。
话分两头说,这边厢裘礼烨上朝归来,那边厢的秦臻语也正准备从赏花宴的中途离场,而秦婉婉却是将将从五公主宫出来打算前往同太子约定之处一聚,毕竟距离上次入宫已有三日,合该见一见好叫这人不至于忘记了自己。
那日受了五公主的欺负在李梵音面前丢了的丑多亏了太子才能扳回一城,太子为此特意领了她去五公主面前耳提面命了一番。故而这会儿李琼花虽说瞧着她依旧眼神不善,但好歹也只敢想想,再像上回那般的捉弄却是没有了。
秦婉婉想到清晨时分秦芜语同她说的话,赶去见太子的路上便止不住地思考起来。她是感觉到太子对她的兴趣,她相信自己足够优秀叫太子另眼相看,否则因着那日路上搭了便车之后就不会再有发展了。
只是她对于自己对太子来说有多重要却是吃不准的,故而太子多次对她亲近她也没有避让,只是当太子暗示要得到她的时候她却不动声色地扯开了话题。若是说起身份来,太子李瑾自然无可挑剔,可是旁的话……她私下里更钦慕的其实是李梵音。
因着那张脸,也因着李梵音是那裘彩撷的朋友。多日接触下来这李梵音也并不似全然对自己无意,当个世子妃或许远远不如当个太子妃来得高贵,可是只要一想到这事儿能叫裘彩撷膈应一辈子她就忍不住浑身战栗。
啊!这可真称得上一个痛苦又甜蜜的抉择!
她微微加快了脚步,心情倒是愉悦得很。因为如今裘彩撷正在苦哈哈地关着禁闭,她却是要迎上生活的高/峰。
进了凉亭后便有两个奴婢将凉亭四周的帐蔓放下,随后便听得奴婢走远的声音,这个四角凉亭的小小天地陡然变成了一个密闭空间。如今天家染了病宫中最大的当属东宫,这个阵仗一看便知里头是谁自然不会有那傻子前来打扰。
秦婉婉几乎是一进去就感觉到一双眼睛紧紧黏在自己身上,尤其是今日穿了一身低领的长衫,因着天气渐渐热了于是外衫也从棉布换做了轻纱,走路间更是叫寸寸冬日里雪藏过的肌肤若隐若现。
将将走近里侧的石桌想要向那厮躬身行礼,哪知一股外来的力量重重将她一扯。她感到身子一歪但却像是意料中的一般只是低低地叫了一声便任由那人将自己揽在怀里。她感到曝露出来的颈部肌肤贴上来一个温热的东西,气息急切地洒在上面惹得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多日未见,婉婉可想本宫了?”他的声音闷闷的,因为整张脸几乎都埋在她的肩胛与脖颈之间,这么说的间隙他的嘴也没闲着。
先是伸出舌头缓缓地舔/舐着她的锁骨处的雪白肌肤,湿/热的触感带出些暧昧的味道来。接着便是激烈的嘬了起来,好像秦婉婉是一块上等的筒骨,如今李瑾正在努力地吸着里头最美味的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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