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家庶女乱后宫_奴家水桶妖【完结】(1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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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跋宏站在门外等着她。

  他一身大红喜庆汉人新郎衣服,胸前扎着大红花,梭角分明的一张脸喜气洋洋。

  他牵着同心结红绳,引领盖着大红巾的冯润,踩着红地毡走过台阶,迈过门槛,来到正厅前。

  正厅到处张灯结彩。红色烫金大喜字熠熠生光,高烧红烛两支置于供桌之上,地上铺了红毡子。

  双蒙领着众人,立于厅中。

  乐师们唢呐鼓首,吹吹打打,演奏着喜气洋洋的乐曲。

  白整高喊:“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三夫妻对拜!”

  拜完堂后,在阵阵的鼓乐齐鸣中,穿着红衣落依和寒香捧龙凤花烛,在前面导行。

  拓跋宏则执彩球绸带引冯润进入卧房。

  一路走去,双脚踏在麻袋上行走。那些麻袋,一共有10只,每走过一只,就有人递传于前接铺于道,意谓“传宗接代”,“五代见面”。

  进了卧室,是“坐床”——男左女右,坐在床沿。接着拓跋宏用秤杆微叩一下冯润头部,再挑去她盖着的大红头巾。

  这叫谓“请方巾”,意示着“称心如意”。

  再接着,是合卺礼。

  把一个匏瓜剖成两个瓢,拓跋宏和冯润各拿一个,用以饮酒,叫“合卺”。匏瓜是苦的,用来盛酒必是苦酒。新郎新娘共饮合卺酒,象征着夫妻从此合二为一,永结同好,同甘共苦。

  最后是撒床。

  床上是全新的被子枕头,被子是龙凤双喜的图案,枕头绣着鸳鸯戏水。落依和寒香将红枣、桂圆、荔枝干、红绿豆、花生、莲子、桔子等物撒在床上,边撒边喝彩,众人随声附合“喜啊”、“好啊”。

  撒床结束后,众人退了出去。

  烛光通明的卧室,就剩下拓跋宏和冯润。

  拓跋宏的表情有说不出的愉快。眼睛弯弯,嘴角微翘,眼神充满了温柔和怜爱。

  他轻声道:“润儿——”

  冯润低声回答:“嗯?”

  拓跋宏把脑袋凑近来,嘴角落到她的耳际旁,声音暧昧:“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呢,春宵一刻值千金!”

  冯润的脸红了。

  羞羞答答的样子,让拓跋宏更是喜爱。把她搂在怀里,轻轻吻着她:“润儿!我的好润儿!以后我们再不要分离了,以后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冯润也抱了他,热烈的回吻他。

  窗外,夜色愈发幽深。

  烛台上的蜡烛在烈焰下燃烧着,泪狼藉,烛光在风中摇曳……不知过了多久,烛台上的蜡烛燃烧尽,熄灭了。

  黎明一点点地来降临了,由远而近。

  灰蒙蒙的光线自窗口缝隙中一点点的流窜了进来,依稀看到四角立着汉白玉柱子,几,案,橱,柜,台架,屏风贴着喜庆的龙凤双喜,挂着同心结红绳,豪华精雕细琢的紫檀镶玉大锦塌前的粉色纱幔婆娑扬起。

  床上,是拓跋宏和冯润搂在一起睡熟的身影。

  一切美好得就如在仙境中。

  第134章 别着三不着两的

  金墉行宫在曹魏,西晋的时候,为帝后游乐的别宫。同时在魏晋时,是被废的帝、后安置的地方。

  行宫金碧辉煌。

  红墙金瓦,飞檐斗拱,琼楼玉阁,远近的殿台楼阕,鳞次栉比,高低错落。

  拓跋宏太忙,白日没有时间陪冯润。冯润无所事事,带了落依寒香,双蒙也跟在左右,周围逛逛。

  一路上,双蒙絮絮叨叨:“主子,行宫前半区称‘前朝’,是主上处理朝政事务还有接见大臣的地方;后半区叫‘后寝’,是主上和众娘娘居住的地方。后寝的南面,有古树名木,奇花异石,掩映在青松翠柏之中的亭台楼阁的‘青翠园’;有风光秀丽,曲廊亭榭,碧水清流环绕山石林木间,典雅幽静的‘南湖岛’;再往后,是灵陀寺庙,念经拜佛的‘圣地’……”

  说话间,路过青翠园。

  又到了南湖岛。

  双蒙道:“南湖岛最有名的是湖亭水榭,建在石桥上,东、西、北三面临水,护栏用汉白玉石砌成。石桥下碧水涟漪,可惜如今已是冬天,睡莲茎叶枯萎,如果是夏天,睡莲花开,成群结队的锦鲤在水中追逐嬉戏,那景色,可谓是美不胜收,如诗如画。”

  此时湖亭水榭里有人。

  是郑充华。

  她身边站着好几个侍婢内监。见到冯润走近来,郑充华也没站起来。拿着帕子沾了沾唇角,抿嘴一笑。

  “哟,左昭仪姐姐也来了啊?”郑充华道:“左昭仪姐姐抱歉啊,我近来有些不舒服,皇后娘娘说了,我怀了龙胎,身子有些重,为了安全起见,就不必多礼了。既然皇后娘娘都这般体谅了,我自是恭敬不如从命是不是?左昭仪姐姐你可别怪罪妹妹不向你行礼,实在是为了肚子的龙胎着想。

  冯润扫了她扁平的肚子,随口问:“妹妹怀了龙胎啊?”

  郑充华道:“可不是?两个多月了。”伸手轻轻抚摸了肚子,又再道:“义阳公主还不到四岁呢,如今我又怀上了龙胎。不知道肚子的孩儿,是皇子还是公主?我倒希望是位皇子,可主上说了,都是他的骨肉,无论是皇子还是公主他都喜欢。嘻嘻,我想想也是,我怎么着,也为主上生了两个孩儿是不是?”

  双蒙心中恼怒。

  郑充华这不是指桑骂槐,暗讥冯润不能为拓跋宏生孩子么?

  冯润倒没生气,嘻嘻笑道:“妹妹这话说得极是。”顿了顿,又再嘻嘻笑道:“妹妹这番话,有没有对皇后娘娘说?如果没有,那用不用有劳我鹦鹉学舌?对了,想必妹妹忘记了,当年太皇太后也没有生下孩儿,如果刚才你那番话主上听到了,会怎么想?”

  郑充华脸上变了色。

  ——其实那番话,原本是高贵人说的。

  高贵人在她跟前嘀咕了好几次。原话是:“主上宠爱那贱人又怎么样?她不过是不会下蛋的母鸡,根本生不出孩儿来!我怎么着,也为主上生下二位皇子一位公主!”

  郑充华逞一时口爽,把高贵人的话搬了过来。

  不想,竟然拿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不禁有些慌了。赶紧陪笑道:“左昭仪姐姐别误会去,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是说……我……我——”一时之间,想不出话来自圆其说。

  “妹妹——”冯润道:“你娘没教你,什么是祸从口出么?我劝你,以后说话要三思,可别着三不着两的。”着三不着两的,——说话或做事轻重不当,考虑欠周,注意这里,顾不到那里。

  郑充华窘得涨红了脸。

  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眼睛一扫,看到冯润一脸的戏谑,顿时恼羞成怒起来。

  心一横,耍赖道:“我刚刚说了些什么?左昭仪姐姐,你就算跑到皇后娘娘跟前去鹦鹉学舌,我也不怕!凡事要有证据是不是?搞不好,皇后娘娘还以为你诬蔑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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