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将军多妩媚_凤栖【完结】(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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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毫无半分怜惜,一路横冲直撞。

  她痛得想要尖叫,刚开口便被他堵住,唇齿间一阵撕咬,她甚至尝到了一抹腥甜。

  这是十九年来,她第一次受这般折磨和侮辱。

  自成婚之日起,她便怀揣着几分期待,几分紧张盼着这一刻,盼着能将自己完全交付给眼前之人,从此成为他独一无二的存在。盼着他的温存,他的怜惜。

  可如今终于盼到了,却发现,这并非她想要的。没有温存,没有怜惜,没有半分爱意。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人,甚至分不清,此时此刻,身与心,到底哪一个更痛。

  在这场反复的折磨里,她甚至觉得他是真的想要了她的命。

  迷迷糊糊自昏厥中转醒,外面天光已亮,身畔没有他人,只余了满目的狼藉和每一寸肌肤都疼痛不已的身体,在提醒着她昨夜发生的事情。

  “殿下,水已经备好了,让奴婢服侍你沐浴更衣吧。”她尤自望着帐顶出神,外间纸醉进来,声音里带着欣喜。

  “将军呢?”开口时,嗓子又干又疼。

  “说是巡防营有紧急军务要处理,一早便出门了,走前还嘱咐了奴婢好生照顾殿下。”

  听得纸醉的话,褚云音抬手遮住了双眼,忍不住低声冷笑。

  “殿下,奴婢给殿下先送些热茶进来吧。”纸醉站在外间,看着里屋里的光景,听着褚云音沙哑的笑,只觉得有些不对劲。

  “出去。”

  “可是,殿下……”

  “都给本宫滚出去!”

  厉声的冷喝已经哑得叫人有些辨不清字眼,外面的纸醉却是不敢留,忙不迭退了出去,还遣了守在门口,准备进去伺候的几个婢子。

  等得外面彻底安静下来,褚云音移开了遮着眼睛的手,忍不住低低啜泣起来。

  “这便是你想要的,如今得到了,心里可曾欢喜?”

  昨夜她被折磨得快要昏厥之时,她听得沈临渊在她耳畔这般问。

  周身疼痛不已,神志也已经模糊,她却仍旧听出了话语间报复的意味。

  她那个时候才终于明白了,这个她一心想与之相伴一生的人,竟然,是这般恨她吗?

  恨到竟然会用这样的手段,来折辱她。

  她曾是大齐最得宠的公主,曾拥有世间她想要的一切,高贵如天上不染纤尘的云,而他,将她自那高空扯下来,恣意蹂躏,践踏成泥。

  遮云苑的事情,也不知是老夫人信了沈临安的话不再纠缠,还是她另存了心思。反正这些日子,府里一切又归附平静,就连寻月苑那边喜欢折磨人的骊阳公主,都没了动静。

  马上便要入宫任职了,这几日沈临安接着的宴请就没有断绝过。

  做了状元夫人的夏初瑶如今也从从前的无人问津,到现在隔三差五都能收到各家夫人送来的请帖。

  这个约她观个花,那个请她踏个青,夏初瑶全部来者不拒,带了沉碧和黛绿各处走动。

  今日沈临安似乎不急着出门,见她描眉,接过了沉碧手里的螺黛,俯身为她细描。

  “这永嘉侯府的夫人与我不过两面之缘,这帖子递的到有几分叫人意外。”手里捏着永嘉侯府的请帖,因着眼前的人太专注叫她有几分紧张,便开口起了个话头。

  “这永嘉侯和侯夫人虽然与沈家往来不多,不过小侯爷曾是大哥麾下一员大将,如今在宫中当差,是陛下身边的金吾卫中郎将,大哥大婚时,你应该见过才是。”

  “你看我这脑子,忙了那么些时日,倒将这个都给忘了。”沈临安这般说,夏初瑶才想起来这永嘉侯府的小侯爷是徐子翔。这般一想,她倒是更想不明白这侯夫人请她到底为何了?

  “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记那么清楚做什么,夫人只需得把为夫牢牢刻在心里就好了。”这徐子翔跟在沈临渊身边那么多年,往昔回京时也常跟沈临渊在一处,按说夏棠本该熟识才对,不过瞧着她这会儿恍然的模样,沈临安也只是笑了笑,放下笔。

  “古人有言说‘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从前之道是那天上的仙子才会有那般姿态,如今见着夫人的模样,倒是觉得,古人所言,说的该是夫人这般才对。”她对镜细看,沈临安便在一旁拢了手笑看着她,“不,应该说那旭日尚不及夫人明洁璀璨,新荷也及不了夫人半分清雅动人。”

  “这才几日,状元爷夸人的本事就突飞猛进了不少。”这几日听他这般明里暗里地夸她已是习惯,抬手替自己正了正鬓间的发簪,夏初瑶连眼都没转,“三爷自己说吧,是不是这几日出去跟哪家公子学了这一套夸人的好本事,便先来妾身身上试试,用得好了,再去用到别的姑娘身上?”

  前两日夸她她还会脸红紧张,摆出一副害羞的模样,如今竟是半分都不动人,还会调侃他了,沈临安也只是站起身来,绕到了她身后。

  “为夫的确是有许多好本事,想在夫人身上试上一试,就是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耳边气息温热,一句话叫夏初瑶面上一红,抓了妆台上的梳子转头想要打他,说话的人却早已笑着快步出了里间,只留了一旁的沉碧和拂衣跟着面红耳赤,上前服侍她更衣。

  “有些事情,若是夫人实在为难,推辞了便好,毕竟是他们的家事,你一个外人也帮不上什么忙。”

  等得夏初瑶收拾妥当,准备去赴这永嘉侯府的宴请,送她出门的沈临安这般嘱咐了一句。

  夏初瑶想问他到底是什么事,他却是先她一步,转身回去了。

  夏初瑶无法,便也只能上了马车,往永嘉侯府去了。

  侯夫人是个十分和善之人,拉了夏初瑶说了好一阵子的话之后,终于道出了此番请她前来的原因。

  先前沈临安说是永嘉侯府的家事,夏初瑶倒是没想到,这件事竟然和素心有关。

  那徐子翔回帝都之后,便将素心从月瑶楼里赎了出来,本想接回侯府,奈何徐老夫人一直不松口,每次徐子翔提到这件事情,老夫人不是怒气冲天要请家法,就是又哭又闹,只差着寻死腻活了。

  偏偏徐子翔也是扭了一股劲,非要迎素心入府,还说此生非素心不娶,若是不让,便叫徐家绝后。

  这徐子翔是徐家三代单传,这话不竟叫老夫人气得差点背过气去,连徐侯爷和侯夫人都十分头疼。

  眼看这儿子是说服不了了,侯夫人便想着,从素心下手。

  叫人打听了许久,侯夫人竟然发现,她这个状元夫人曾经见过素心,便想请她出面,劝素心离开徐子翔。

  当初月瑶楼遇刺之事本也是京中人尽皆知,侯夫人她们这般高门女子自有她们的高傲,的确是很难放下身段去与那些风尘女子共处的,所以侯夫人想到请她去劝,夏初瑶倒也不意外。

  之事,眼下这事儿便叫她有几分犯难了。

  素心是穆玄青的暗哨,若非得了穆玄青的令,她是不可能跟着徐子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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