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媓_佛佛【完结】(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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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醐急着替巴毅辩解:“这不可能。”

  白音没有争执,只轻蔑的一笑:“你来验尸,就是想知道他到底中了什么毒,对于药材我不懂,但我将他从将军府带回来时,他身上有浓浓的烟味,不知这对你破案有无用处。”

  玉醐心头一震,自己倒忽略了这一宗,烟草对人的危害从前明时就有医者论述过,比如《滇南本草》有记载——

  “野烟,又名药草,性温,味辛麻,有大毒。”

  “令人烦乱,不省人事。”

  总之烟草有毒,假如以烟草害人,未必不死。

  这番发现可真是惊人,玉醐不知白音是否真的不懂药材,但他一定是懂烟草的,否则就不会说出这么一宗,满人遍吸烟草,更有大量的种植,想弄到这物事实在容易,只是想把烟草转换成剧毒,也还需要一番繁复的工夫,她把目标对准了孙姑姑和老夫人,新婚夜时,除了孙姑姑,没任何人能进到新房内,而老夫人是不可能害新媳妇的,剩下唯一可疑的就是孙姑姑,只是,孙姑姑对巴毅那么好,她为何要害新娘子呢?

  她凝神思索,白音默不作声的看着她,等她猛地想起自己曾对巴毅的许诺……我不会让他第二次抓住我……食言了,玉醐有点害臊,但害臊不是害怕,她能掐会算知道白音不会为难她,所以恃宠而骄道:“你在这里等我作何呢?”

  是了,我一没偷盗二没杀人放火,顶多算是擅闯。

  白音依旧看着她,脸上慢慢浮现一丝笑容,忽如一夜春风来,整个天地间都因为他的笑而明媚起来,玉醐却有点毛骨悚然,谨慎的后退一步,衡量是打穴制服他还是扭头就跑?

  这时白音开口了:“嫁给我。”

  玉醐以为自己耳背呢,蹙眉问:“甚么?”

  白音重复:“我说,嫁给我。”

  玉醐左右看看:“你在跟谁说话?”

  白音就那么专注的看着她……

  玉醐明白过来,想擦身而过:“我还有事。”

  白音堵住她的去路。

  玉醐只好道:“不如咱们说说这件案子。”

  白音眸光流转,宛似山间流岚,他的笑像写意的山水画,清逸又非得你用心去体会才能明白,淡淡道:“我已经请了媒人去将军府,我想瓜尔佳老夫人是很乐得你嫁给我的,所以她现在已经收下了我差媒人送上的大礼,然后点了头,这门亲事,成了。”

  玉醐愣了愣,随后拔腿就走,再次将达春丢下,一口气跑回了将军府,果然,进了门就有人开始对她恭喜,老夫人真的答应了白音的求娶。

  正文 123章 御驾来了

  不出巴毅所料,白音求娶玉醐的事像长了翅膀,一路顺风的就传到了北京传进了紫禁城传入康熙耳中,他将手中的折子啪的丢在御案上,看着跪在下面的探子道:“此事是你亲耳所听还是亲眼所见?”

  那探子伏在地上答:“是奴才亲耳所听亦是奴才亲眼所见。”

  康熙默然不语,心火已经烧着了怒气,眼中喷着灼人的光芒。

  旁边的李连运轻声对那探子道:“一路风尘,你先下去吃点东西罢。”

  说完喊过一个小太监,引着那探子走了。

  这时的康熙才冷着脸沉声道:“传黄鼎臣。”

  李连运就高喊一声:“传保和殿大学士黄鼎臣觐见!”

  接着内务府执事一声递一声的传了下去,不多时黄鼎臣就赶了过来,三叩九拜道:“奴才叩请皇上圣安。”

  康熙巍然端坐道:“朕出巡之事往常皆由周孔孟张罗,偏他不在,此次就由你来打点,六百里加急,责令吉林将军巴毅,和达尔罕王班迪,并盛京提督等人,准备接驾。”

  黄鼎臣微微一愣:“皇上要出巡吉林乌拉还是科尔沁还是盛京呢?”

  巴毅是吉林将军,班迪是科尔沁王,又捎带了盛京提督,所以黄鼎臣搞不清他到底要去哪里。

  康熙当然要去吉林乌拉,班迪和盛京提督其实都是陪衬,于是道:“春暖花开,江水融化,朕去看看那水师营的操练。”

  刚从蒙江回来没多久,这又要去关外,黄鼎臣有心劝几句,突见李连运在给他递颜色,他就忙把话咽下,转而道:“臣这就去拟旨。”

  方想走,康熙申明:“朕此次出巡,按礼部奏议,用銮驾。”

  黄鼎臣已然明白,皇上这是要大张旗鼓声势浩大的出巡,想起之前蒙江之行,这次如此兴师动众,大概不单单是因为要巡视吉林乌拉的水师营,黄鼎臣城府深邃,不苟言笑,所以就没有多问,只按康熙的吩咐去张罗了。

  圣旨一下,阖宫皆知,太皇太后并无意外,太后却有些吃惊,连同贵妃佟佳氏和其他一些嫔妃正陪着太皇太后摸骨牌呢,又是吃又是碰,正想胡牌,听慈宁宫的太监向太皇太后禀报康熙准备出巡关外的事,她呆愣半晌,方喃喃道:“这不才从蒙江回来么。”

  太皇太后没有接她的话,而是指着桌子上的牌问:“你不要我要了。”

  太后猛然惊醒似的,忙将手中的牌一推:“我胡了。”

  佟佳氏一边佯装羡慕太后牌技高手气好,一边将自己面前的金瓜子抓给太后,她察言观色,发现太皇太后似乎不太愿意当着她们这些嫔妃的面谈论前朝的事,就捧着心口咳嗽几声。

  太皇太后就道:“你这身子骨不能坐太久,还是赶紧回去躺着罢。”

  佟佳氏忙起身垂首:“臣妾这身子实在不争气,让太皇太后和太后担心,臣妾自感罪孽深重。”

  太皇太后挥挥手:“你这个人就是这样,凡事都只顾着替别人着想,行了赶紧回去吧。”

  佟佳氏就施礼告退,她一走,那些嫔妃也跟着走了,慈宁宫只剩下太皇太后和太后,太皇太后就对太后道:“皇帝的事你知道就知道了,甭管太多,他很孝顺你的。”

  太皇太后的意思太后明白,她与康熙并非亲生母子,虽然一直都是子孝母慈,毕竟还是有所忌讳之处,对于太皇太后的提醒,太后应了,并不再多语,略坐一坐也就回了自己的宫里。

  康熙似乎已经料到再次出巡关外会让太皇太后吃惊,所以下午散了进讲就赶着过来给太皇太后请安。

  太皇太后正听苏麻喇姑给她讲经,苏麻喇姑一心向佛,早已将心皈依佛菩萨,她对佛法的理解基于僧侣和凡人之间,也有些独到之处,太皇太后很是爱听,康熙没让宫人们禀报,轻手轻脚的进来,就站在一隅静静的听,待苏麻喇姑将一段讲完,猛然发现了康熙,慌忙过来行礼。

  康熙虚扶下道:“这经讲的比那些高僧讲的深入浅出,让人不由得听了入迷。”

  苏麻喇姑与康熙形容母子,但她从不僭越本分,自知无论自己如何登峰造极依然是奴才,所以人前对康熙非常尊崇,哂笑:“皇上谬赞,愧不敢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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