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媓_佛佛【完结】(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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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254章 巴毅拒婚

  听闻葛尔丹同罗刹还有漠北蒙古人蠢蠢欲动,康熙不免吃惊:“怎会如此?”

  巴毅侃侃而谈,细说眼下的形势,看着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汹涌。

  康熙知道他的能力,虽然两个人之间关系微妙,还是问了如何御敌。

  巴毅说出自己的想法。

  康熙频频点头。

  最后巴毅告退之时,又道:“臣有一事请皇上恩准。”

  康熙明知他想说什么,也只能问:“何事?”

  巴毅道:“臣微贱,不配娶云衣公主。”

  康熙将手中的折子啪嗒丢在案头:“你想拒婚,便是抗旨。”

  正待巴毅说什么,门口的执事太监匆匆进来禀报:“周孔孟请见皇上。”

  康熙叫进。

  周孔孟进来后先施礼见驾,康熙问他何事,他看着巴毅道:“瓜尔佳老夫人突发急症……”

  巴毅骇然,不等周孔孟说个详细,即告退而去,他出了乾清宫才想起,母亲还在来京城的路上,周孔孟若何知道母亲得了急病?

  周孔孟追他而来,他一问,周孔孟才道:“非是老夫人病重。”

  随即拉着愕然的巴毅出了宫,往街上找了个僻静处的小饭馆,两个人相对而饮,周孔孟道出实情,他是知道巴毅将母亲接来京城同住,但那个时候根本不知道老夫人到底是进京了还是在路上,当然更不知道老夫人是否害病,诓骗巴毅,不过是为了救他。

  一杯酒下肚,周孔孟语重心长道:“皇上对你,早存戒心,又因为玉姑娘,皇上对你,正像汉时杨修说的那番话,鸡肋者,食之无肉弃之有味,皇上看重你的文武全才,将关外重地托付于你,可是又恐你拥兵自重,成为下一个三藩之乱,所以皇上对你留不得杀不得,这个时候你的一举一动,必然是牵一发而动全身,所以你不能拒婚。”

  小馆子,木桌板凳,粗陶大碗,入口如火烧的烧刀子酒,还有那些粗布衣裳的力工,又是在饭口上,吵吵嚷嚷热热闹闹,巴毅脸色肃然,挺身而坐,身上是未来得及换的官服,与周遭的景象格格不入,听了周孔孟的话,他挑眉看了眼周孔孟:“哥哥该知道我对玉醐的心思。”

  周孔孟连声说着:“知道知道,哪里会不知道呢,正是因为知道你们之间的事,我才劝你更加不能拒婚。”

  巴毅抿了口酒,然后捏着酒碗也不看周孔孟,他喝酒的样子,拿酒碗的样子,说话的声音,即便是那目光,都与旁边的那些酒客再次格格不入,意态懒散的问:“为何?”

  周孔孟是南边人,不习惯吃这种塞外的烈性酒,喝了口辣出眼泪,用茶水漱口缓解,道:“你如果拒婚,皇上便知道你安了什么心,再不会对玉姑娘有耐性,一道圣旨下,册个妃嫔,你能奈何?”

  是啊,自己能奈何?真的要手刃皇帝么?

  周孔孟又道:“你不拒婚,可以找出各种借口拖延婚期,如此便给了自己时间,等想出好的法子,再悔婚不迟。”

  巴毅一副不敢苟同的轻蔑:“那样,岂不是对不住上官小姐了,哦不,该叫公主才是。”

  周孔孟苦笑着:“这天下的事,不是你对不起我就是我对不起你,哪有绝对的公平呢。”

  巴毅摇头:“不成,我不能那样做。”

  周孔孟苦口婆心的劝着:“那个云衣公主,二十多岁的老姑娘了,你不悔婚,她也是嫁不出去的,别听外头瞎传,说什么她是为了等你,胡扯,上官剑和上官盾兄弟两个都是诡计多端之辈,明明是她女儿从小便得了一种怪病,每每月圆之夜便病发,乱喊乱叫,乱跑乱闹,嫁不出去,刚好云衣姑娘曾经见过你,也表示倾慕你,上官剑就以此大做文章,以此来遮掩女儿的丑事。”

  这事,巴毅还真不知底细,听周孔孟道出原委,他心里轻松了很多,以前听说过上官云衣为他不肯出嫁的事,真的曾经深感歉疚过,此时笑了笑道:“好你个周孔孟,天下的事没你不知道的。”

  周孔孟颇为得意:“这是自然,对上,要熟谙圣意,对同时在朝为官的,也要了解,不然怎么能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呢,最起码做到自保。”

  巴毅呷口酒:“即便那云衣公主真的是因为病而耽误了出嫁,那是她自己的事,要我利用她,我做不到。”

  周孔孟是百般劝说不成,最后只能作罢。

  酒过三巡,两个人便作别各自回家,周孔孟就进宫去见了太皇太后,而巴毅,那个时候老夫人还没到,巴毅暂时栖身在客栈,刚回到客栈没多久,当当有人敲门,随口喊了声:“进来。”

  门打开,是店里的伙计,陪笑道:“大人,楼下有位姑娘找您。”

  听闻是位姑娘,巴毅第一个念头是玉醐,自然是满心欢喜,让伙计请那姑娘上来。

  未几,那姑娘敲开了他的房门,只是不识,那姑娘生的纤细柔弱,即使穿戴厚重,也娇如临风之花,让人初见便心生可怜之意,而她眉目疏淡,又不施脂粉,肤色白是白了,白得犹如生宣,仿佛常年不见光似的。

  “见过大人,我是上官云衣。”

  对方自报家门,巴毅愣了愣,两个人虽然经过皇上赐婚,却并未见过,昔年那一面,也只是上官云衣从自家急忙施礼:“见过公主。”

  上官云衣隔着门槛站着,柔柔一笑:“大人不请我进去么?”

  巴毅不得不侧身相请。

  上官云衣进来后,目不斜视,只端庄站在地中间,道:“我需匆匆来匆匆回,所以有些话就不必兜兜转转,我听说大人想拒婚。”

  巴毅诧异,自己想拒婚的事,难道皇上对上官家说了?轻轻点头,重重吐出一个字:“是。”

  上官云衣的笑似一朵风干的花,惟见其笑容不见其笑意,娓娓道:“我今儿来,是求大人帮忙的。”

  两个人虽是御赐的婚姻,彼此却并不熟悉,巴毅甚至是第一次见她,是以听她说求自己帮忙,讶然问:“公主有何吩咐?”

  上官云衣道:“请大人打消拒婚的念头,便是帮我了。”

  巴毅将头一昂,看向别处:“恕我不能答应公主的请求。”

  上官云衣赧然垂头,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的样子,静默了好一会子,突然身子一矮,跪了下去。

  正文 255章 以死相逼

  云衣公主一跪,巴毅吃惊不小,想扶她,又顾忌男女大防,喊她请起,她却坚持不动,巴毅只得闪身躲开不受她的礼。

  上官云衣垂首而泣,细说自己久病不治,一直嫁不出去,倘或今日巴毅拒婚,父母苦心孤诣隐瞒她的病情,也就昭然若揭,她便没有颜面再苟活于世。

  巴毅虽然心生怜惜,却仍旧道:“生而为人,谁能不有病呢,公主大可不必为此忧愁。”

  上官云衣忽地抬头,一张泪脸梨花带雨般楚楚可怜,干瘪的面颊,大概是泪水的浸泡,竟洇出亮亮的光泽来,边哭边道:“我这病却是见不得人的病,每逢月圆,疯疯癫癫,早前有个大师给我看过,说我冲撞了邪魔,而后邪魔入体,除非嫁人冲喜,解除邪魔之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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