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媓_佛佛【完结】(2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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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毅如常的语气:“告诉李伍,瓜尔佳巴毅来访。”

  门子是蒙江人,当然知道瓜尔佳巴毅是何许人也,曾经的吉林将军,还有爵位,现在的皇帝女婿,皇亲国戚,门子不敢怠慢,噔噔跑到上房。

  上房内还亮着灯火,李伍正气势汹汹的看着张翠枝:“你干的好事,谁让你使人劫持玉醐的。”

  张翠枝一肚子的委屈:“老爷这话什么意思,敢情我忙里忙外的为了老爷,倒成了罪人。”

  李伍指着自己的鼻子:“为了我?”

  张翠枝道:“是你想得到玉小姐,又不是我。”

  李伍哭笑不得:“如果动硬的好用,我一早就下手了,用得着你么。”

  张翠枝撇着嘴:“当我不知道么,你最近对姓玉的做的那些事,又是抢人家宅子,又是让人扮鬼吓唬她,又是夺蒙江的药材,又是放火烧人家的铺子,你这还不算是硬来。”

  李伍怒吼:“你懂个屁,我只是想逼得她走投无路,不得已来投靠我。”

  张翠枝给他喷了一脸唾沫星子,拽下衣襟处的帕子擦了下脸,道:“那不就是脱裤子放屁费二遍事,我把她给老爷你抢来,炕头上一睡,她把身子给了你,只能打掉牙往肚里咽,不愿意也得委身老爷你。”

  李伍心道,如果事情这么简单,当初我就霸王硬上弓了,气得还想骂,门子在门口道:“老爷,有人来访。”

  李伍看看漏壶,这时辰谁会来?突然心惊肉跳,腾腾走过去踹开房门,看着门子:“问清是谁了么?”

  门子答:“问了,是将军,不对,是额驸。”

  怕什么来什么,李伍吓得汗毛孔张开,回头指着张翠枝道:“请神容易送神难,巴毅找上门了,这回该怎么办?”

  张翠枝对他们的过往之事不甚了解,就阴阳怪气道:“我还以为老爷你天不怕地不怕呢,额驸又如何,姓玉的又不是公主。”

  李伍气得吹胡子瞪眼:“得了,这事跟你说不明白。”

  说完喊人:“来啊,将十七夫人绑了。”

  进来两个护院,看着如花似玉的张翠枝,他们有点蒙。

  张翠枝更奇怪。

  李伍骂那两个护院:“你们的耳朵给驴毛塞住了吗,爷我的话你们没听见怎么,赶紧将这个贱人给我绑了,押到前面去。”

  骂自己是贱人,这回张翠枝信以为真了,愕然道:“老爷,绑我作何?”

  李伍叹口气:“小十七啊,爷我是真稀罕你,你看你长的美,又乖巧,还解风情,可是没办法,巴毅来了,论功夫,我打不过他,论财势,他是堂堂的额驸,所以,只能把你献出去,为我挡一挡。”

  张翠枝突然哭了:“老爷,你可不能把我献给额驸,好女不侍二夫,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如果非献不可,怎么也得容我回房梳妆打扮下,别让人说咱寒碜。”

  她说完,李伍一口唾沫吐在她脸上:“你个骚货,你想的挺美,那个巴毅是什么人物,他不近女色,岂能要你,爷我是用你做替死鬼。”

  说完喊那两个护院:“绑了,押过去!”

  护院再不敢怠慢,将又是哭又是闹的张翠枝用绳子绑了,抬到了前头的客厅。

  然后,李伍亲自迎巴毅来到大门口,将巴毅接了进来,又是施礼又是问安,极尽热情。

  巴毅双目朣朦犹如初日,什么废话都没有,一行往府内走一行问:“玉醐在你这里吧?”

  淡淡的一句,却是笃定的事实。

  李伍晓得他能来,便是不容抵赖,点头:“在,这都怪那个贱女人。”

  巴毅不懂他说什么,也就没言语。

  李伍边走边骂:“我那十七夫人,不知从谁嘴里听说的,说我曾经喜欢过玉小姐,她吃醋,便使人将玉小姐抓了来,我也是刚刚才知道,不过那个贱女人也让我打了骂了,又绑了起来,是交给衙门还是额驸自己带回去料理,我保证听从额驸的安排,我这也算大义灭亲了。”

  他如是说,巴毅微微松口气,这说明他没有对玉醐不利呢,巴毅道:“女人间的事,犯不上闹到衙门,我只将玉醐带走即可。”

  李伍也如释重负,前头带路,将巴毅请到客厅,又让人将玉醐带来。

  玉醐来了,已经松了绑,四肢给绳子捆的太久,勒痛,揉搓着胳膊进了客厅,正想破口大骂,忽然发现坐在椅子上的巴毅,她愣住了,两个人以这样的方式重逢,实在是始料不及,她只觉脚下发涩挪不动半步。

  巴毅倒是安之若素,脸上不起一丝微澜,缓缓起身,慢慢走了过来,至她跟前,淡淡道:“走吧,回家。”

  正文 316章 一夜情话

  夜里清冷,西风一吹,更是犹如立冬,玉醐跟在巴毅身后出了李家,暗色的披风扑扑翻飞如蝶张开双翼,忙使手敛紧了,巴毅不言语,她也不说话,默默而行,一前一后。

  街上空无他人,星星点点的灯光在夜色中恍惚如另世,行至避风处,能清晰的听见青龙河由高而低轰隆隆的流淌声,间或街边人家传出来一两声的呓语,这才让玉醐感觉身在红尘,心在俗世。

  总算,适时的出现了一只猫,那只猫是从玉醐脚面窜过去的,她忍不住惊呼出:“啊!”

  声音也不大,太过意外,所以有点怕。

  巴毅猛地转身,如此黑暗,又无灯火照明,他能准确无误的抓住玉醐的手臂,关切的问:“怎么了?”

  这种亲昵久违了,若非想起上官云衣,玉醐很想直接扑到他怀里,可是,上官云衣如一根针扎在玉醐的心口,所以就迅速甩开巴毅的手,淡然道:“是猫。”

  巴毅无声的笑了笑:“些许日子不见,怎么这样生分。”

  玉醐言语生冷:“今儿的事,多谢额驸相帮,其实即使额驸你不来,我自己也能够脱身的,但不管怎么说,也谢谢额驸,若说生分,额驸是贵胄,我是民,焉能忘记自己的本分。”

  分明带着赌气的成分,巴毅笑出声来:“我已经辞官不做。”

  玉醐往旁边行了半步,彼此有了些距离:“额驸这身份不是官,是皇亲国戚,我等草民,本该见者避之。”

  巴毅道:“你听我说完,我辞官不做,就是为了来蒙江找你。”

  玉醐心底犹如巨石击水,荡漾着无尽的涟漪,只是嘴巴还是那样的刚强:“民女惶恐。”

  巴毅左右看看,距离民居太近,很多话不宜开口,就道:“有些事以后再告诉你,我先送你回家。”

  玉醐抬眼看看,虽然看不清,也知道自己家已经不远了,道:“我自己可以回去。”

  巴毅还以为她在生气,也不啰嗦,也不离开,只陪着她走,待到了家门口,玉醐抬手想推门,忽而转身道:“一直以来,多蒙额驸照拂,以后希望额驸不要再做这样的事,中间还麻烦着宋大人,多不合适,若是给公主知道,我就更无地自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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