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媓_佛佛【完结】(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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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修远道:“你好阴险。”

  巴毅一笑:“这该叫策略。”

  林修远自叹弗如,也就闭口不语。

  苏俊卿指挥官兵将林修远押走了,临走还识趣的对巴毅道:“这件案子,玉姑娘功不可没,她似乎受了惊吓,额驸好好安慰番。”

  巴毅嗯了声,见苏俊卿同官兵俱已离开,过来玉醐身边道:“别怕,都过去了。”

  玉醐呆呆的坐在炕上,淡淡的问:“你说,昨晚同我拜堂成亲是为了激怒林修远?”

  她甚至想问,那些亲吻拥抱,都是假的了?

  巴毅发现她神情不对,晓得她大概误会了,道:“不全是那样。”

  玉醐执着于那一点:“也就是说,你当时是想以此激怒林修远,然后让他乱了阵脚,你才好容易破案?因为一动不如一静,他若按着不动,你就无从查起。”

  这是自己的想法,玉醐说的没错,但真的不完全是那样的,巴毅喜欢玉醐,一直想同她成亲,昨晚该说一箭双雕,一,激怒了林修远,二,终于抱得美人归,巴毅想解释:“激怒林修远只是其一,其二……”

  啪!没等他说完,玉醐扬手就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巴毅一愣。

  玉醐慢慢转过头来看他,满眼都是泪水:“你在利用我?”

  这五个字,她说的很轻,因为心在抖,身上就没力气,可是,这五个字却重重的撞击着巴毅的心,巴毅想说,自己吻她是发自真情,同她拜天地是发自真心,可又不得不承认,当时确有激怒林修远的用意,也不管面颊处的火烧火燎,急着解释:“你知道我喜欢你。”

  玉醐眨了下眼睛,泪水便大滴大滴的落下,记忆中,母亲气绝身亡时,她就这样伤心欲绝的哭过一次,此后再没有过,即使流过泪,也不是伤心,而是愤怒,而现在,仿佛母亲气绝身亡又重新上演了一遍,她咬牙忍着,仿佛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自嘲自讽:“我还奇怪呢,你我认识这么久了,放着多少机会你不用,偏偏在那种场合想同我拜天地成亲,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说完,腾地跳下炕,撞开门就跑了出去。

  巴毅随后就追,玉醐听见脚步声,突然回头,以指头对准自己的晴明穴,道:“你若跟着我,我就点死穴,你不懂解穴的法子,我必死无疑。”

  巴毅遥遥伸手:“醍醐!”

  玉醐冷冷道:“醍醐不是你叫的。”

  慢慢后退,看巴毅没有动,这才转身跑了。

  她找不到下山的路,所以折腾到天擦黑才回到家里。

  初七见了她,还不知道发生的一切,只发现她失魂落魄,身上也脏兮兮的,道:“小姐,你同林大当家都说什么了,居然说了一整天。”

  玉醐简单含糊过去,回到房里便倒在炕上。

  初七掌了灯,屋子里豁然而亮,玉醐感觉刺眼,使劲闭着,大概是闭的太紧,逼出一滴泪来,怕初七看见,忙将头伏在枕头上,以此蹭掉了那滴泪,再转头过来,就是一脸的淡漠,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初七又将饭菜端上了炕桌,喊她:“小姐,起来吃饭了。”

  玉醐呼哧坐起,抓过馒头就吃,大口大口的咬着,最后给噎着,憋红了脸。

  初七从来没见过她这种吃相,惊道:“我的老天,这是饿鬼托生的吗,就不能慢点。”

  下了炕,倒了杯茶过来给她。

  玉醐接过咕嘟嘟灌了下去,太猛,茶水溢出嘴角,她随便的用袖子擦着,形象全无,使得初七愣愣的看着她,仿佛不认识一般,想着,这出去一天,回来就变了个人,这一天发生了什么?

  吃了一个馒头又吃第二个馒头,等吃第三个馒头的时候,初七发现哪里不对劲,抓住她取馒头的手:“小姐,给我留一个。”

  玉醐无奈的撂下了筷子,然后又倒在炕上。

  初七也将筷子放在桌子上,爬过来跪坐在她跟前,问:“小姐,怎么了?”

  玉醐道:“没怎么。”

  初七摇头:“不对,一定遇到什么大事了,你看咱们家就咱俩,你不跟我说跟谁说呢,憋在心里会生病的,或许我能帮到你,就算我帮不到你,总还是能够一吐为快的。”

  玉醐没有吭声。

  初七试着问:“是因为额驸?”

  玉醐仍旧没有吭声。

  初七知道她是默认了,道:“额驸怎么惹到小姐你了?”

  玉醐想,即使自己不说,初七也早晚会知道的,索性一吐为快吧,就把这天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的叙述一遍。

  正文 355章 以火攻之

  听完玉醐的讲述,初七义愤填膺,一掌拍在炕上,怒道:“他怎么能这样对待小姐呢,只恨当初我偷了玉佩嫁祸他没能成功。”

  本是为了哄玉醐消气,冲动下竟然失言。

  玉醐愣愣的看着她,仿佛不认识一般,许久许久,皱眉问:“是你?”

  瞒不住了,初七只能低头认罪:“是我。”

  玉醐托着她的下巴,四目交投,玉醐再问:“为何?”

  初七道:“为了让小姐嫁给皇上。”

  玉醐松开她,继续问:“你为何希望我嫁给皇上?”

  初七心虚胆怯,毕竟栽赃陷害是小人之行为,可她又觉着自己是为了小姐,是效忠,没什么不对,道:“额驸,当时该叫将军的,他同皇上争夺小姐,小姐夹在中间很为难,而将军再怎么厉害,也斗不过皇上,我那时想,小姐早晚还是会嫁给皇上的,但只要将军在,小姐就迟迟不能下决心,我就偷了小姐的玉佩塞到将军的枕头下,然后再到皇上跟前密报。”

  玉醐不解:“当时你是看过那个玉佩,可是你怎么知道苍狼的那个玉佩上,写着的蒙语是反贼的信令呢?”

  初七道:“我认识些蒙语。”

  玉醐更加迷惑:“你怎么认识蒙语呢?”

  初七解释:“我讨饭的那些年,什么人都接触过,不单单蒙语,满语也认识些。”

  玉醐皱着眉:“不对,即使你认识蒙语,又怎知上面的字是反贼的信令,从而偷去家伙他呢,你告诉我,是不是有人指使你这样做?”

  初七将脑袋摇的像拨浪鼓:“没谁指使我,是我自己的主意,小姐你要怪,要恨,就恨我吧。”

  玉醐还是满腹疑惑,怎奈初七不肯如实说,问不出,她就道:“我当初肯花仅有的五十两银子把你从那些喀尔喀人手中把你救下,一是觉着你可怜,二也是打眼看你就觉着你是个好人,可是,你竟然用这种卑劣的手段害将军,并且差点将他害死,这样的人,我不能容留,从现在开始,你我恩断义绝,念在天色已晚,明早你走吧。”

  初七见玉醐赶她走,爬起跪下,哭道:“小姐,我知道错了。”

  玉醐扭头不看她:“你知道错了?方才还说呢,只恨自己当初没能成功陷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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