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醐焦急道:“我是去找初七。”
达春这才发现玉醐身边陪着的是盈袖,便问:“初七怎么了?”
玉醐道:“初七去你家找你了,可是你却在这里。”
不必细说,此时三人都明白初七出事了。
达春更是心急如焚:“我已经不住那里,她何时去的?”
玉醐看看盈袖。
盈袖略微算了算:“快三个时辰了。”
达春惊道:“这么久!”
不禁皱起眉头,见玉醐也是焦虑万分,忙安慰道:“夫人不必担心,我这就去找她。”
说完朝玉醐再施一礼,转身就跑。
玉醐还想叮嘱些什么,达春速度何其快也,眨眼已经没了踪影,一口气跑回原先的住处,扣开街门,问那门子:“今儿,可有个年轻的姑娘来过你家里?”
他一边说一边比划,那是初七的身高和肥瘦。
门子摇头:“今儿只来个一个年轻的后生,没有姑娘。”
达春猛然醒悟,初七定是乔装了,就道:“是我说错了,是个少年人,他是否还在?”
门子道:“倒是没见他离开。”
达春推开门子就往里走。
门子忙喊他:“喂喂,你是谁呀?你怎么能擅闯呢。”
过来拉扯达春,达春只轻轻一推,门子噗通倒地,随即高喊:“来人啊,有人闯进来了!”
正文 381章 患难真情
一声叫喊,少时便跑出来很多家丁,个个手中都有家伙。
达春能成为巴毅的戈什哈,继而成为御前侍卫,岂是泛泛之辈,这些个人前一刻还气势汹汹,后一刻就趴在地上哭爹喊娘了。
制住家丁,达春往后宅跑,这曾经是他的家,各处都熟悉,到了后宅抓了丫鬟问:“先前来的那个姑娘呢?”
刚好这丫鬟是无意撞见家主人同初七炕床上翻滚的那个,晓得达春问的是谁,见他瞪圆了眼睛噬人般,那丫鬟战战兢兢的往后面指:“放杂物的……”
没等说完整,达春一把推开她,跑到后面即看见有个家丁守在一处房门外,他也就知道初七在里头呢,过去打倒那家丁,取下那家丁腰间的钥匙打开房门,却见初七站在桌子上,而初七头顶悬着一条布带结成的绳索。
“不要!”
达春猛扑过去跃上桌子一把抱住初七,抱的那样紧那样紧,以至于初七给他抱得喘不过气,使劲推开他道:“你想勒死我么。”
达春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屋内仅初七一个人,他忙问:“究竟发生什么事?有人欺负你了?是不是这家的男主人?不过你放心,即使你真的给人欺负了,我,我也不嫌弃,你别寻死。”
初七给他说得稀里糊涂:“我啥时候想寻死了?”
达春仰头指指房梁上垂着的绳索又低头看看脚下的桌子:“你这不是想上吊吗?”
初七啐了口:“你才想上吊呢,好死不如赖活着,我还没活够,再说你当我是什么人,我可不是那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懦弱之人。”
达春来了,她底气中了,说话时中气也足了,才敢这样自吹自擂。
达春如释重负般:“可吓死我了。”
初七突然奸笑一声,贴近他低声问:“不过,你刚刚说的话还算数不算数?”
达春茫然不解:“哪句话?”
初七道:“你说你不嫌弃我。”
达春点头:“是啊,我不会嫌弃你。”
初七嘿嘿一笑,有些害羞,抓耳挠腮半天,吭吭唧唧半天,才鼓足勇气说出口:“你的意思,我们假成亲的事,变成真的了?”
达春心里偷着乐,故意晃着脑袋:“你误会了,我说不嫌弃你,是不嫌弃你做我的朋友。”
初七惊呼一声:“啊!”
达春跳下桌子:“此地不宜久留,赶紧走吧。”
初七也出溜下了桌子,噘嘴道:“空欢喜一场。”
达春一把抓住她的手:“逗你的。”
初七立即开心道:“我还以为空欢喜一场呢。”
达春拉着她出了房门:“我说逗你的,是指那一句,我说不嫌弃你,是假的。”
初七刷拉笑容尽失:“还是空欢喜一场。”
达春哈哈笑着拉着她就走,不多时来到前头,早有家丁禀报给了家主人,于是,那家主人几乎喊齐了所有的家丁甚至连扫院子的喂马的做饭的看门的都叫了过来,手拿佩刀的有,手拿烧火棍的也有,齐刷刷堵在大门口。
达春紧了紧腰带,又将辫子盘在头顶,并告诉初七:“跟住我。”
初七胆怯道:“打架啊?”
达春不以为意的一笑:“也可能杀人。”
初七一把薅住他后腰处的衣裳:“你息怒,杀人会经官的,或许有旁的法子,至少你可以试试同那个混蛋谈一谈。”
那个混蛋?达春立即明白,初七一定受了那家主人的欺负,虽然不涉及名节,那也是自己及时赶到,达春心里有了主意,手指自己:“我就是官,我堂堂御前一品带刀侍卫,不是官么。”
他说着,掏出身上的腰牌朝那家主人晃了晃,这是出入宫禁的令牌,唯有职位高的侍卫才佩戴。
那家主人仔细看了看,没看清楚,可是他旁边的那个前来拜访他的贵客看见了,悄声道:“这人是宫里头的,得罪不起,放他们走。”
家主人听说达春来自于皇宫大内,骇然变色,没成想自己捅了马蜂窝,竟然同宫里头的人产生了摩擦。
这时达春看着他道:“是咱们两个单打独斗?还是你们一起上?”
那家主人眼珠子叽里咕噜一转,哈哈笑了:“兄台误会,我们这些人,是来相送兄台的,请。”
明知虚与委蛇,达春也不想将事情闹大,初七没事就好,所以顺着他的话道:“那就多谢了。”
拉着初七走了过去,路过那家主人身边时,一脚踹在其膝盖上,痛的那家主人噗通跪倒,嗷嗷直叫,更大怒,喝令家人,想同达春拼命,可是那贵客却连忙制止他,并附耳悄声道:“切莫节外生枝。”
这家主人想了想,只能咽下这口气,挥手让家人让开。
然后,达春拉着初七走出大门,一路上就这样抓着初七的手,一直回到家里才松开。
初七安然而归,玉醐也松了口气,听初七讲了整个过程,后惊后怕,埋怨道:“你这丫头,也不问清楚就贸然闯进去。”
初七看了看达春:“谁知道他搬家了,又没通知我们。”
达春歉疚道:“最近公务忙,所以很久没去看玉先生,才知道夫人你留在京城了,所以赶紧过来看看。”
听说他公务忙,玉醐问:“宫里,出了什么事吗?”
达春道:“是皇上准备在春暖花开的时候巡视吉林乌拉,最近在选随扈的御前侍卫,考武功,也考其他,很严,得了命令,大家都在准备,又因为马上过年了,不单单宫里,整个京城的守卫都要忙,所以没有命令,任何人不得离宫,都在班房住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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