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媓_佛佛【完结】(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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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查看清楚,这侍卫就悄悄来到前面,不敢开山门,攀援上一棵树,然后再跃到墙上,跳出去,向盖铁锅禀报:“大人,只是座普通的道观。”

  如此盖铁锅就明白了,里面没有异常,于是返回康熙等人处,引着康熙来到青松观,咚咚扣门。

  等了有好一会子,里头有人问:“无量天尊,施主夜访来此,有何贵干?”

  接着微弱的夜光,康熙看眼周孔孟。

  周孔孟会意,便对门里之人道:“我等是过路的,错过宿头,想借你这里歇息一晚。”

  他那浓重的南方口音,门里的道士听了,一边打开山门一边道:“这么远而来的,想是不知道往东走十几里就有客栈。”

  可是,等山门打开,那年轻的道士却吓呆了,康熙这里人数众多。

  见那道士连连后退,康熙忙道:“道长莫怕,这些人是我的家将和家丁。”

  那道士举着灯火晃了晃他,见他穿着明黄色的龙袍,那道士虽然隐居山中修行,也明白这个理儿,普天之下,敢这样穿戴的,唯有皇上,他噗通跪在地上:“皇、皇上驾临,皇上驾临,皇上驾临……”

  太过意外,犹如自己刻苦修行,突然某天发现竟然能御风而行成仙了般。

  正文 391章 困于山中

  康熙好言安抚那道士一番:“你别怕,朕途径此地,夜路难行,想在你这里暂时歇一歇。”

  那道士磕头之后就道:“小道去禀告观主。”

  不多时,那道士引着其他一干道士出来迎驾,其中有位年长者是观主,将康熙等人带了进去,观主赶紧让人出去煮茶做饭。

  康熙摆摆手:“你们都是修行之人,不必拘俗礼,一杯茶水解渴就好,饭就不用了,不过朕刚刚在山门处发现据此不愿有点点灯光,看来这座山上的道观不少。”

  观主道:“那是如来寺,并非道观。”

  康熙怔住,如来寺,岂不是巴毅奉旨修行的所在,巴毅在此,巴毅在出,巴毅在此呢!

  周孔孟偷着抿嘴一乐。

  康熙心潮澎湃,面上却淡然如常:“原来是座佛寺,近在咫尺,他们修佛你们修道,僧道和谐相处,倒也是段佳话。”

  观主做礼:“若能得法得道,便是不枉修行。”

  康熙非常赞同的颔首。

  僧道同在一山修行很是难得,问罢这一句,康熙再无下言,只坐着吃茶,偶尔同观主切磋下道术,康熙虽然不炼丹不服丹药也修道,但对于佛家到家儒家,都非常敬重。

  稍后,他便召来随扈的大臣,君臣商议破敌之法,众口一词,阿尔哈图谋反,太多吉林乌拉的驻防军倒向敌人,能够救援的除了附近微不足道的兵力外,唯有往盛京调兵,可是,盛京据此不近,怕是远水解不了近渴,若想破敌,除非天降神兵。

  康熙听罢,低眉沉思,最后竟然笑了:“那么朕,就来个天降神兵。”

  众臣讶然。

  周孔孟却觉着他是话里有话,一厢情愿的猜测了半天,希望今日之事,会扭转一切。

  康熙边说边蘸了点茶水,在桌子上写写画画:“朕一路赶来,略知此处地形,这青松观地势最高,甚是显眼,等下就以此为目标,一把火烧了青松观,并故意让众侍卫佯装御敌,喊杀声不断,如此引敌前来,然后抄其后路,甚至可以断其后路,在林中伏兵,里外夹击,灭敌在此。”

  烧道观!一干道士震惊,纷纷看向观主。

  观主却泰然自若,道:“莫说道观,若将此身献于皇上,小道也在所不惜。”

  听他如此说,康熙颇为动容,当即下旨:“烧毁青松观,日后重建,一切所需,皆从国库出。”

  观主带众道士领旨谢恩。

  然而,黄鼎臣进言道:“启禀皇上,以少胜多的事不是没有,可是此地的兵都是阿尔哈图的,即使那些没有同他反叛的兵一心保护皇上,谁来指挥他们呢?”

  康熙环顾一番,兵部的官员没有随扈前来,来的大臣文臣居多,即使兵部的官员来了,也不一定有实战经验,心下一沉,眯眼想了想,突然想起一人,便问:“达春呢?”

  他可是随巴毅出生入死多少载的,或许这样的关键时刻可以当得重任。

  于是有人出去找,也问过盖铁锅,却遍寻不到达春,猜测大概是混战时走散了。

  能用的人不在,在的都是不堪重用的,康熙眉头紧皱,转而道:“朕,亲自指挥。”

  亲自指挥,势必要重涉险境,众大臣苦谏:“皇上三思,那些贼寇正到处寻皇上不得呢。”

  康熙却盯着自己在桌子上画的地形图看,哼了声:“乌合之众,朕还怕他们不成,来人……”

  于是分派下去,有人去接引在驿馆奋战的兵士,有人往吉林乌拉附近的驻军求助,虽然都是阿尔哈图统辖,康熙想,也未必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也未必同阿尔哈图反叛了朝廷,还有人往盛京送信,虽然盛京距离此地远,但康熙想调来大队人马,将这些敌寇悉数消灭在此,不单单是寻求自保,也想趁机打击下葛尔丹、罗刹、漠北蒙古那些反贼的气焰。

  他在这里排兵布阵,周孔孟悄悄走了出去,外头盖铁锅亲自守卫,此处地势高,可以俯瞰,只是这是夜里,山林又密,到处都是黑黝黝的,更有山风呼啸,看不清听不清,盖铁锅纵使功夫高深,怎奈好虎架不住群狼,且他需要保护的人是皇上,敌人那么多,站着不动给自己杀,累都会把自己累死,所以他异常的紧张。

  周孔孟走过去道:“铁锅兄,咱们这样躲也不是办法,早晚那些敌寇会追来的,得需要个破敌之术。”

  盖铁锅心中感叹,自己只是领侍卫内大臣不是将军,这两种职务在本质上的区别是,领侍卫内大臣管着皇帝的扈从皇城的宿卫,将军才是征战沙场精通兵法习惯两军对垒善于排兵布阵之人,盖铁锅对周孔孟苦笑:“巴毅在就好了。”

  周孔孟立即道:“巴毅在呢。”

  盖铁锅一愣。

  周孔孟手朝远方一指:“听那观主说,如来寺即在不远处。”

  盖铁锅先是一喜,继而一叹:“皇上那里……”

  康熙与巴毅之间的事,这些个近臣都知道的,康熙不喜欢巴毅,命他奉旨修行,所以还是不要提的好。

  周孔孟也没再说什么,只瞅着那远方得意的笑,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折腾到现在,已经是半夜时分,众大臣请康熙略歇息一下,康熙却根本不困,还精神百倍的样子,道:“久处于宫内,能够打这一仗,朕倒觉着不枉此行呢。”

  众臣都知道敌我兵力悬殊,不知他这样说是为了鼓舞士气,还是真的不怕,既然皇上都如此兴致勃勃,众臣就陪着康熙继续研究如何打仗。

  只是,一切都非他们想象的,无论葛尔丹还是罗刹还是漠北蒙古,能够在吉林乌拉藏兵这么久,就是奔着十年磨一剑的心态,他们可是方方面面做足了准备,所以,刚交寅时,正在假寐的康熙突然听见声势浩大的喊杀声,他猛地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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