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公主与莽驸马_开花不结果【完结】(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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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闫默看了眼太子,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皱起了眉:兄长才只有这点年纪,那她……到底多小?

  林湛的话又在耳旁,“算日子,你媳妇儿的肚子不小了,经不起刺激,你失忆这件事最好先别告诉她,能装就装一装。”

  闫默跟着太子入宫面圣,好在皇帝与皇宫他都还有记忆,从前是见熟了的。

  “去见见皇后与公主吧。”末了,皇帝说道。

  闫默跟在内监之后入了后宫,眼看栖凤宫越来越近,他一向平稳的心跳似乎感觉到什么,陡然加快起来。

  垂眼踏入宫殿,还未行礼,就有个人影朝他奔来。闫默在反应过来前,双手已下意识将来人接住。

  入眼的是一张娇如春花的脸庞,含泪的美眸目不转睛盯着他,眼中的情意热烈而又真挚。

  闫默只觉得自己怦怦直跳的心跳得更快了些,不自在转开眼,看见她圆润的肚子,又一次在心中反思:她看起来还这样小,当初那个自己如何下得了手?

  第74章 娇妻

  知道他们二人必定有许多话要说,皇后见闫默平安无恙,就将人放走了。

  褚清辉紧紧牵着闫默的手,将他带回永乐宫。

  等屋里没了别人,她忽然投入闫默怀中,呜呜地哭起来。

  闫默身体僵了一下,低头看见她细瘦的肩膀一下一下耸动,胸口猛然感觉一阵锐利的疼痛。那是与噬心蛊入侵时截然不同的痛意,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捏着他的心肺,狠狠撕扯,分明不见血,却比任何刀枪都要致命。

  他迟疑片刻,缓缓抬起手来,大掌落在怀中娇弱的身躯上轻拍,生疏安抚:“别哭。”

  说完才发觉这个动作有些熟悉,似乎从前作过许多遍,可在他的记忆中,又找不到那幅画面,想来是这三年间的事。

  他的脑子记不得了,但他的身体还记得。

  “没有哭。”褚清辉哽咽,鼻音浓重,“就是眼睛有点酸。”

  她在闫默怀里蹭了蹭,将脸上的鼻涕全部蹭在他胸口,才抬起头来,眼眶红红,鼻头红红,脸颊也红红,长长的睫毛上依然挂着泪珠,但眼里却全是欣喜,“先生终于回来了。”

  “是。”闫默点了点头。

  “送来的战报里从来只有好消息,半点没提先生自己,我知道先生就算有事也不会与我说,正是如此,才更加担心,先生可曾受伤?”

  闫默摇头,“不曾。”

  “半点也无?不许骗我。”褚清辉追问。

  “半点也无。”

  褚清辉安下心,又话音一转,撅着嘴问他,“有没有想我?”

  闫默的视线不自觉落在她红润娇嫩的嘴唇上,等意识到自己在看什么,忙转开眼,面上带着微不可查的尴尬。

  褚清辉扯着他的衣襟,不依不饶追问:“怎么不说话?先生不会一点都不想我吧?那我就要生气了。”

  闫默不知从前的自己是如何应对的,眼下看她瘪着嘴,皱起细细的眉头,好像真的要生气的模样,只好动作生硬的将人虚虚搂住,道:“想。”

  这并不是哄人的话,实则,当他得知自己有个媳妇儿之后,确实时常在脑中设想她的模样。

  褚清辉喜笑颜开,白皙细长的指头点着他的胸口,娇声道:“和先生开玩笑的,我怎么舍得生你的气?我也想你,好想好想。”

  闫默与她对视一眼,看似镇定地移开,但她的娇声软语,却让他感觉体内似乎从脚底开始升起一股火,蔓延而上,背部冒出细密的汗,喉咙被烧得有些痒,耳后更是滚烫烫的。他不由庆幸自己长得黑,没露出端倪。

  褚清辉又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肚皮上,“几个月没见了,先生快和宝宝打声招呼。”

  闫默似被烫了一下,下意识将手收回。

  褚清辉斜眼睨他,嗔道:“先生做什么呢?你走的时候,我的肚子才三个月,现在已经八个多月了,难道你对宝宝一点也不好奇?”

  闫默只觉自己对她根本毫无招架之力,单单一个眼神一句话就能将他牵着走。听了这话,乖乖将手伸出去,小心翼翼落在那浑圆的肚子上。

  褚清辉带着他的大掌上下摸了摸,“现在小调皮鬼大约在睡觉,先生不知他醒来有多淘气,在肚子里打拳踢腿,一刻也不安生。”

  闫默看着那肚子,心里却在想,她这样娇小,到时候能否顺利生产?从前他为何会同意让她怀孕?难道不曾考虑过她的安危?他忽然对自己产生了一丝愤怒。

  闫默不好在后宫久留,两人小叙离别之情后,褚清辉与他拜别帝后,出宫回府。

  褚清辉坐着轿子,到宫门外,闫默正准备上马,褚清辉却掀开轿帘,看着他说道:“我想和先生共乘一轿。”

  闫默顿了一下,在她亮晶晶的眼眸中入了轿子。

  轿子内部尚算宽敞,坐褚清辉一个人绰绰有余,再来一个纤细的女子也能坐下。可闫默显然是与纤细搭不着边的,况且褚清辉如今还大着肚子,只能闫默坐着,她坐在闫默腿上。

  闫默浑身僵硬,褚清辉感觉自己似乎坐在了两块铁板上,不由嘟着嘴道:“先生放松一些,硌到我了。”

  然而等了许久,也不见闫默松懈下来。褚清辉以为是他这些日子受累,浑身才这样紧绷,不由心疼,没再提要求,只安安静静靠着他胸口。

  轿子一晃一晃轻荡,褚清辉好一会儿没动静,闫默心下松口气之余又有些担忧,低头看了一眼。见她眼睫低垂,胸膛规律有序的起伏,原来是睡着了。

  他神色复杂地看着她的睡颜,又想起来此时外头天寒地冻,便生疏地调整好动作,让她靠得更舒服些,又用披风将她严严实实裹好。

  事实上,即使当初几位师弟异口同声说他有一位妻子,他心中依旧有怀疑,直到见到她,那些疑虑才烟消云散。

  虽然没有记忆,但身体下意识的动作骗不了人,他与怀中这个人是亲昵密切的关系,她的一颦一笑,嗔娇喜悦,都那样浑然天成,做不了假。

  他就这样一路盯着褚清辉,直到轿子停下,紫苏在外小声提醒。

  闫默抱着褚清辉下轿,拉好披风,确定寒风吹不到她的脸,才迈开步伐,走了两步,又停下来,对紫苏道:“带路。”

  紫苏不疑有他,忙在前头为他带路。

  自从闫默出征,褚清辉面上不显,心里却无时无刻不在牵挂,又因肚子里的孩子一日日长大,压迫得她一直不曾休息好,眼下见到闫默平安归来,身心松懈之下,一觉从中午睡到了天黑。

  她在被窝里懒洋洋伸了把腰,手往身旁的床铺里摸去,却没摸到一点热度,顿时睁开眼,发觉床内仅有自己一人,立刻掀开被子下床。

  “公主醒了?”紫苏听到动静入内,见她仅着寝衣,忙拿披风裹上。

  “先生呢?”褚清辉拉住她的手。

  “驸马爷在书房,奴婢已让人去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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