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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快就要带我去见你爹地啦?!可是我、我还没准备好?,而且我还是个学生——”
“你有完没完?!谁要带你去见我爹地了,你呀,不配!”
“那你直拉着我往你家走是要做什么呀?!你该不会是要我直上你的闺房——你的床吧!”董玮促狭地向翟晓梅开了个大玩笑。
“董玮!”翟晓梅不甘被侮,出人不意地抬起腿来,将鞋印子狠狠地、使劲地烙在董玮的屁股上。“你那张烂嘴说出来的话要再学不会迎合我的耳朵,那我往后就真要跟你绝交了!”
“好!好!我马上就学会啦!”董玮一面抚着屁股,一面巴结着说,还真像是一只乞怜的黄土狗。
他搓着被踹的臀部走回晓梅身旁,再一次呐呐地问:“那你到底是要拉我去——”
“去找个‘洞天’!”晓梅说话的态度非常诡异。“什么‘洞天’啊?”
“我大哥年初二爽约失踪那天所藏匿的洞天呀!记得小时候,我曾见过几次他一个人往家的后头走去,他那天并没有外出,所以我想——”
“可是那头并没有路呀!”
“笨蛋,有路还叫‘洞天’!我想,要是真有那样的一处地方,那——一定是个很教人流连忘返的绝境。”
“嘿,搞不好是处有美人相陪的绝境喔!”
“你又来了——”晓梅马上又提起脚,装成一副要踢人样子。
“呃,好,好,从这刻的这秒钟起,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行了吗?”
“那就快走!”
“是,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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拱着身子穿过矮柳树丛后,蓝翎欲直起往前走的当时,手中的小工具却不慎滑落了,其中的一把小铲子还着实地摔在蓝翎的脚板上,疼得她差点叫出了声音。
这儿的草丛较五米路旁、大房子附近那儿的可高出了许多;加上她又蹲下身拾捡着工具,因此她几已全然被隐没于草丛中了。
“拜托,你什么时候不好拉我来找‘洞天’,偏挑这种阴沉沉的时段——”顾盼之间,尽是满目的野绿与杂草,董玮实在不想再走下去了;因为他心有别想,想这会儿要能和晓梅在这草丛中“好”上一阵,那就无庸在意天候的好坏啦!
“别再嚷嚷了行不行?!”晓梅的脚步其实也踌躇了,她厌恶这大自然的脏乱与不安全感,万一这时忽地爬出一条蛇来,那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收拾好工作的蓝翎,一直身便想立起;但,就只两眨眼的功夫,她便又机警地蹲下。天呀,她万万没想到距她百分尺不到的地方竟会有一男一女站在那儿。
“董玮,你有没有看见那头有人影闪过啊?!”蓝翎刚刚的探头,已教晓梅眼睛的余光给瞥见了。她虽没看清,但确定有人,而且,还好像是个年轻的女人。
“没有啊?你少吓唬人了。”“真的!”她又往人影闪掠处望去,她只是望望而已,却半步也不敢再跨前。这阴沉的天色的确使人发毛。“走吧,我们回去了。”
“总算要回去了,太好啦!”董玮又赶紧在前替她拨草开路。
在确定没有听见丝毫的动静后,蓝翎这才敢探出头来。但她的心情仍然惶惶,而且双脚早已酸麻。
晓梅当然不相信这世上有鬼,而且今日的一瞥让她更确定董玮先前所言的真实性。
几经思索,晓梅决定要趁着开学日,到董玮就读的学校里去瞧她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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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榨干脑汁的促销会议后,翟雳坐于总经理办公室内休息。累归累,但脑际中却不断映现那日矮屋窄窗前的所见所闻。
而这段影像的回忆,仿佛有着镇静情绪及安抚疲劳的功效。猛然地有一个念头闪过他的脑际:若她对这个家是有所图谋的,那她岂不成功地踏稳了第一步吗?!
不成,非得尽快的查明她的来历、甚至目的才行,他绝不能不明不白地让她在自家中来去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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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典礼一结束,董玮便一马当先的冲出校门,跳进翟晓梅停于校门口斜对面由老申所驾驶的座车里。
“注意的看校门口喔!等她一出来我就指给你看。”对于晓梅能相信他的话,董玮的感觉好得不得了。
校门口一波一波的学生人潮相继的涌出,有三三两两的,有成双成对的,看得晓梅一个头二个大。
就在快按捺不住性子的时候,蓝翎终于出现了。
“就是她!”董玮的手指往按下半扇的车窗外一指。
晓梅朝他所指定的方向定睛地瞧了好一会儿。对方虽将长发梳束成公主头,但那肤色、体态确与那天在草丛中瞥见的人影有那么七、八分的相似。于是晓梅毫不放松地吩咐司机:“老申,跟住那个公主头的女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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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梢了半天,结果还好没听你们俩的!”确定了翟晓梅娇贵的身份,董玮在粽子、孬种二人的面前可襥啦!
“还是玮哥你有眼光呵!”孬种马屁逢迎地,一点也不敢怠慢。“那日后我们俩就全仗你提携了!”
“这还需要你们提醒吗?!”董玮掏出一大把的进口香烟递给二人,右手持着一张千元大钞。“不过,要有用得着你俩的地方,可别给我耽搁出错哦!喏,这一千块给你们吃喝逍遥去!”
“谢玮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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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可该给我点奖赏了吧?!”
“把你从拎皮包的小跟班提升为献计谋的军师,还不算奖赏吗?!你可别不知足。”
“是,是,我很知足啦!”
“那还不快给我用脑筋想想!”
“哎呀,还要想什么!你大可趁她白天在校的时候进那矮屋子里去搜一搜,反正那病老头八成整天都睡着;那是要搜不出个所以然来,你也大可当面质问她,你有这资格的!”
是呀,她有这资格的!对方可是个不请自来、不受欢迎的“入侵者”;或许还正如董玮所揣测的,她与大哥年初二的爽约、失踪有关。就冲着这点,她就非得弄个明白不可,她要弄明白她为什么会待在她的家里这么长的一段时间却无人知晓!
“好,就听你的!”她自皮包内取出一叠千元大钞,塞给董玮。“这是给你的主意费!”
“这,这么——”一个“多”字到口又咽了下去。他可不能说多呀,要不,往后可能就没加“薪”的机会啦,于是他改口说“嘻嘻,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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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口回家拿取忘了带的文件,其实翟雳是想趁“翎儿”上学的这段时间进矮屋子里去搜探一番;不料才进大门,便瞧见老申神色犹豫地徘徊在楼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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