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他的身份没有什么理由干涉她的生活,可是出于朋友的关心,似乎又有点自作多情了,银花好像没有说过两人是朋友,在者,他这么大的人了,跟个孩子谈什么朋友
“到底怎么了?”
“我明天熬了汤,你,要来喝吗?”
☆、第二十一章
“管家,郡主来了”
董良莠皱眉,听到下人禀报迟疑了一下,“我先去招待郡主,你去告诉大少爷说是郡主来了”
“是”
董良莠叹了一声气,走向了大门
“郡主”见董大哥站在她面前,她别开了眼,翠竹的事情像是他一定已经知道了,他的求亲也被她拒绝了,此刻再见,心中的愧疚更是——
但,
“董大哥,我知道你心里有翠儿,但,正是因为这样,你就更不能对银花下手了啊”
董良莠一愣,不太明白碧柔说的是什么意思
“郡主的话我不是很明白”
“我正是知道翠竹终究还是你的人,所以当初才会收留银花,可是如今你这样做,试亲的事情不更是轮到翠竹了吗?”
“郡主似乎误会了什么?”急匆匆赶来的祝炎浩开了口,没给董良莠发问的机会“若是银花是被董大哥掳走的,那正如郡主所言,对翠竹和董大哥都没哟好处,最希望银花平安的正是他们两人才对?!”
碧柔一愣,看他的回答竟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了,若不是他们祝府之内的人做的,他这消息也太灵通了吧
“就算不是你们所为,那定也是炎延一人指使的,他不想与我成亲众人皆知,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不是你们为满足他和刘静儿在一起的私欲而助纣为虐呢?!”
碧柔不喜欢这种针锋相对的感觉,但是,她也不喜欢一切都好像被祝炎浩看穿的感觉,唯有大声的叫嚣好像才能掩盖心虚带来的不敢直视
他没有接话,沉着一张脸看着她
她为什么总是这样看待所有人?包括他他到底要做什么才能让她明白,他能做得就只是能够让她得到幸福而已,其他的,他不想做,也不敢做
他的心都凉透了
碧柔避开了他的眼,“若不是你们所为,你怎会知银花被人掳走了?!”
他垂下眼,轻声回答着,“我在集市上听到这件事情已经让人帮忙去寻了,傍晚时分在存先生那里寻到了银花”
语气中尽是失望和寂寥,对她无妄的指责满是伤心
“你们找到她了?她怎么样了?为什么没有回府?”
“你若是想知道,自己去问便是了,我所说的也都是徒劳”
祝炎浩摆了摆手,没再看她一眼,转身就要进去
碧柔听这样的回答,也知刚才自己的态度国语强硬,理亏地没再回话
“少爷!”
董良莠恳求地叫住了他,满眼都是求助
他这才想起翠竹和董大哥的事情,叹了一声还是回了头
“我还想恳求郡主,试亲的事情是否有回转的余地,翠竹这般好姑娘,若是…唉”
“难道嫁给你弟弟不是件好事吗?”
“一个试亲的丫鬟何来嫁娶的说法,难道,郡主还不知道最后会怎样吗?”
祝炎浩又看了她一眼,尽是无奈和惋惜,眸子里的意思清楚明了,让她闪躲不及
“我!”竟不知道该回答什么
她唯有装作没有知晓的模样匆匆离去
祝炎浩看着轿子远去的方向,迟迟没有说话
若是碧柔当真一意孤行,可能真的会误了翠竹一声,若是大家今后生活在一个府邸之中
抬头不见,低头见
这样的场景想来也是造化弄人啊!
“去存先生那把银花给我找回来”
碧柔回到了府中,吩咐着下人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错了,难道这些事宜是她可以控制的吗?
难道是她一句话就可以解决的吗?
若是可以,她现在不想银花合翠竹任何一个人去试亲
她,甚至开始后悔自己所做得每一个决定了
安静的闺房里,只剩下了一支昏暗的蜡烛摇曳在微颤的冷风中
“吱——”银花推开房门,看到的就是碧柔一个人痴痴地坐在桌旁,很是出神地盯着窗上的窗花看着
“是谁绑走了你?”
碧柔侧过头,没有看向她
“姑娘,其实就算你知道谁绑我也没用,最关键的是你还是需要解决这件事情的根源”
“根源?”
碧柔嘲讽似地冷哼两声,声音里充满了凄凉“我都快忘了自己做这么多事情的意义了”
“姑娘,董良莠和翠竹,刘静儿和祝炎延,本都很是登对的,好吧,我确实不是很喜欢刘静儿,但是,我也不喜欢祝炎延,就算是姑娘你嫁过去了,就没有一个人是幸福的了,包括你自己”
“可是…”
“别可是了,姑娘,就算是祝炎浩也不会开心地”
“为什么?皓轩已经不可能再娶静儿了,他不应该开心吗?这样他就可以娶自己心爱的人了!”
碧柔意思略微有些激动地站起了身子,反驳着银花的话
“你嫁给了静儿喜欢的人,而那个人正是屈泫然的亲弟弟,你难道觉得祝炎浩会像个小人一样乘虚而入再娶回因为祝炎延而伤心欲绝的刘静儿吗?”
被说中了所有一般,碧柔一愣,闪烁在眼眶里的泪水都顿在了原地
许久,她才似乎明白过来,伤心欲绝地跌坐在了凳子上,
“啪嗒”一声也掉落了那颗眼泪
“那,我做那么多,是不是没有意义了?”
“姑娘,其实若是祝炎浩喜欢静儿他当然会自己想办法,你有何必多此一举呢?姑娘你希望自己喜欢的人幸福,难道他不会也是这么想地吗?难道自己喜欢的人跟他喜欢的人在一起不比跟自己在一起更让人欢喜吗?”
就像当初的她一样,只是让那个傻子跟他喜欢的人在一起,看到他的笑容,那便是她这辈子最大的晨光了吧?
想起存晰呆板的样子,银花心中一沉,捏紧了衣袖中的白色瓷瓶
“喜欢的人跟他喜欢的人的在一起?”
似乎她当初就是这么想的,所以才这么盲目地说了让现在一切都变得十分糟糕
他,当真也是这么想地吗?
也许,是的吧?
以她对他的了解,定是不会进取的,他生性温和,待人永远这么谦和
更别说自己的情敌是自己的亲弟了,他定是不会说一个不字的吧?
翠竹不明白为什么一早起来怎么一切都变了,日夜守着她的人竟然说她可以离开相国府了,不仅将卖身契还给了她,更是还给了她一笔钱财
走出相国府仍然还身处梦境一般
不过,奇怪地是,她没再见到过郡主,而且府内的人似乎也少了不少,不知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也可能是她想多了,郡主也许是归咎于她不愿见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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