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奎拿了一碗温热的粥,走进宽柔的房间。
她,还在睡。
“起来。”邵奎毫不怜惜,硬把她摇醒。
宽柔迷迷糊糊中感到嘴边触到温热的东西,她马上摇头撇开。
她惯性的反抗,立即遭到反制。
邵奎猛力将她拉了过来,倒在他的怀里,用双臂环住她没一点空间,迫她吃下,宽柔仍不领情,索性靠在他怀里,闭眼假寐。
邵奎怒将起来,一手捏住她的鼻,一手持着汤匙强灌下去。
连逼了她吃下半碗后,邵奎才住手。
看着宽柔气喘吁吁娇懒无力的模样,伸手拨去她贴黏在额头微湿的头发,不自禁地低头亲吻她,低哑的声音在她耳旁、脸庞吹出;
“你只要听话,你知道你听话的模样多教人疼吗?柔儿。”
宽柔震了一下,用力挣扎,却被邵奎紧紧箍住。
“你叫我什么?我不准你叫我柔儿,你这个恶魔,准备关我一辈子的恶魔!”宽柔痛哭出声,悲恨地捶打他。
邵奎任由她打,她越打他,不知怎地,他心里越欢喜。
“就算是吧。你认命吧,我决定跟你耗到底。”
他反抱住她倒下,不管宽柔如何反抗,仍继续他的动作。
——她被掳来了四个多月,直到现在,第一次反抗,第一次发怒,却是感到最绝望的一次。
宽柔越来越消沉了。
邵奎用的那招灌食的方法,只收到少许的效果。
她体重越来越轻,形象越加忧郁。
医生已经发出严重的警告:以她目前的体质,不能怀孕了。
二姨仍不放弃,执意要知道是男是女,才要同意胎儿是否保留。
四个月的孕期,超音波仪表上,呈现出宽柔体内的胎儿比正常的胎儿还小,而巨胎儿安静得很,双脚不张合,医生也无法得知是男是女。
“她的情形再不改善,我可能要以保护母体为由,拿掉胎儿。”
邵奎呆坐在书房,心中不断重复医生那句决定他孩子生死的话。
不!
他陡然坐直而起。
该是决定孩子生死的,不是医生,而是孩子的母亲。
但是……孩子的妈妈用慢性自杀的方法,消蚀着她自己,也因此扼杀了肚子里的生命。
他应该还能劝解得了宽柔,他知道她还有一个弱点。他要在这个弱点上打上强心剂。
宽柔定是在她的房中,她自愿把自己的活动范围缩小。小说制作室*惜惜扫校
邵奎来到她身后站住,定定望着她一动不动身形削瘦的背影,开口时竟出奇的温柔。
“你可知道孩子要因为你而被迫拿掉?”
不见宽柔一丝哀伤,点点头:“知道。孩子生下来要受苦,没人疼他,不如让他去做别人的小孩。”
邵奎听她说的傻里傻气,冲过去扳住她,激动得像个卫道者:
“你忘了你是个教徒,不应该堕胎!”
“知道。让我下地狱好了。”
‘啪!”声。宽柔脸上印出五个指痕。
邵奎打了她——她竟自甘坠堕落!
在他心里;一腔仇恨发泄在她身上。但在他的眼里,全世界都变坏了,唯有宽柔仍不染尘于这罪恶世界。
宽柔摸摸被打的脸:“不痛,不痛。”
邵奎把宽柔的臂膀捏紧了起来,直捏得宽柔收紧肩膀,痛吟出声。
“如果……如果我让你回去,只要你把孩子生下来,你愿不愿意振作?愿不愿意好好的怀这孩子?”
宽柔如梦初醒般,凝注着他,“真的?”
看了宽柔忽然间像注入了精神,抖擞晶灿的眼神,与刚才判若两人,邵奎的心忽然间像被捏紧了似的,心酸到极点。
“真的。我以邵家的名誉保证。”
邵家在商场及黑道上极有信誉,这点宽柔是风闻过的,立请给我的短信留下游制即用力点头,生怕邵奎后悔。
“吃饭?”
“好。”
二姨纳闷地盯着宽柔,虽细嚼慢咽,但桌上的食物逐渐消失,直到她完全吃下肚为止。但仍不明白,是什么原因使她的胃口变大了。
第七章
“依我的经验,应该是男孩。”
二姨有模有样地来回瞄着宽柔的裙摆,沉吟了许久,才下的断语。
康清月大笑道:“二姨,你是依了什么经验?是看多了孕妇,还是在产房外等待的经验?”
二姨腼着脸,指着清月佯怒道;“你这蹄子,越来越没大没小。我说的是老一辈的看法,很准的。”
清月不以为然:“什么看孕妇的裙摆?我听说的是孕妇爱吃酸的还是爱吃辣的。酸男辣女,唉,宽柔你现在偏好吃什么?”
宽柔说:“我想吃凤梨,不过超级市场很难得有。”
二姨马上说:“那就打个电话,叫人寄来一箱。”
自从宽柔和邵奎两人交换条件约定之后,宽柔自由了。
她不再被限制在屋子的范围内,既可以到教堂,也可以外出到公园散散心。两人以互相信任的态度,度过这段怀孕期。直到时间一到,各自履行约定——一个要孩子,一个要自由。
宽柔的体重奋起直追,以医生傻眼的速度下,体重升到怀孕期标准界线。胎儿也稳定地成长当中。
终于到了二姨最盼望的照超音波检查日子。
“医生……”
二姨期期艾艾看着医生,等他宣布结果。
这位医生对于超音波只被当作为认男认女的功用,很不以为然。对于这种问题有他一套说法。
“还看不出来。等一等。”
他转向孕妇,指着影像,仔细地向宽柔介绍她的孩子。
“你看,这是他的手、脚,这一条呢?是脐带。呐,你听,怦怦——怦怦,这是胎儿的心跳声,很强壮的声音。”、在医生的逐一介绍中,宽柔仔细看董幕上的小手小脚努力在挥动,难怪她最近越来越有肚子里传来的感应,原来他长大了。?.
嗤——的一声,宽柔笑出第一声来,接着不由自主的笑着,不知怎么了、她的眼角湿润起来。
望着荧幕中的小人儿,终于流下泪来。这是她的孩子。
宽案检查完后,满心喜悦接过这次照超音波胎儿的录影带。
她拿回去后,不曾放映过。因为这是她的秘密,她不想与别人分享,甚至是孩子的父亲。
她只要手中握着带子,她就能回想出影像中孩子的模样,这样就满足了。
医生最后也没告诉二姨胎儿的性别。
也许他知道中国人的习俗,重男轻女,说了影响孕妇的情绪,故而看出胎儿的性别也不愿说。
医生说:“看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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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别踢,妈妈哼曲儿给听。”
这时有人叩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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