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长老看大长老一脸沉思,随后又看向景五,心中不禁有些担心。
“云从,知道什么就说出来”
景家主也察觉不对,沉声说道。
“是,父亲,大哥临走前与我在书房曾说到泰安郡近五年来收益不如过去,但最近五年泰安并没有发生什么天灾人祸,百姓也没有大量迁走,反而因临邻郡受灾,有大批百姓迁入,而我们在泰安郡做的是粮食生意,收益怎会不升反降,而他们给的账目又查不出什么端倪,所以大哥便打算趁此次历练查探一番。”
“这么说,云合是去鹊山镇探查此事?”
景家主心中不安,若是泰安一系真的有什么大错被云合查到,那么云合定会被灭口。
“是,不过大哥只是猜测,所以只是秘密前去,就是不知在哪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而大哥又为何会在鹊山镇失去踪迹”
景云从看着景五咬牙说道。
“景雨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父亲是真的病了还是有什么原因不来族会?”
“禀家主,家父确实生病不能前来,至于六弟所说小侄确实不知”
景五坐在原地,没有起身,态度很是傲慢。
“那你说说,泰安的收益怎么会越来越少?”
景家主已经认定,泰安确实有问题。
“禀家主,那是因为没交上去的收益,全部入了我父亲这一系的手中”
景五十分嚣张的撕破了脸。
“看来今天你们是有备而来啊,这么说云合失踪也是你们的手笔了?”
到现在这个时候,景家主和大长老不得不相信云合的失踪与泰安一系有关了。
“是,大公子什么都好,就是太聪明了点,也太自负了点”
“你们这是违背族规,是想要造反吗?”
景云从厉声喝问。
“没错,六弟,你马上就能见到你大哥了,不过,是在地底,哈哈哈哈”
景五看着景云从低声说道,最后却又打破了景云从心中最后一点希望。
“你们,杀了我大哥,我和你拼了”
说着景云从便红着眼向景五扑了过去,只是还未到景五身前,便被一个黑衣蒙面之人踹到了一边,直撞到了柱子上,跌落下来吐了一口血。
“云从”
景家主连忙飞身而过接住了他。
“不自量力”
景五啐了一口,手一挥,一群黑衣蒙面人将堂上的人团团包围,而景五这一边的人都退到了堂外。
大长老看着走出去的十几支旁系族人,脸色灰败下来,这时身边的二长老起身往外走,大长老一见,愣住了。
“老二,你,也是……”
“是”
还未等大长老的话说完,二长老便承认了。
“噗”的一声,坐在上位的大长老吐出一口血,大势已去。
“现在自愿出来的,我景雨霖保证你们还是景家之人,若是还是冥顽不化,就别怪我不顾血缘之情”
景五站在堂外看着堂内这些人,堂而皇之的说出这番话。说完,有几个上了年纪的老者领着他们的子孙走了出来,朝着景五一拜。
“老朽等愿跟随五公子”
“好,剩下的人押到刑堂关起来”
景五冷冰冰的看着剩下二十几支旁系族人,眼里全是杀意。
“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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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合浦还珠公子归
“慢着”
黑衣人正待执行,却听园内月拱门处传来一声清润的声音。紧接着箭羽破肉声响起,刚刚还在表忠心的老者便中箭倒在血泊中,到死他都没有明白怎么回事。
“景云合?”
景五瞳孔缩了缩,景云合不是失踪了吗?
“五弟,自负的是你吧”
景云合一挥手,堂内出现数十个领口青鼎纹的黑衣人将蒙面之人反制,局势一下变得紧张。
“盁卫,是盁卫,老太爷居然将盁卫交给了他”(同“赢”音)
刚刚投靠景五的另一位老者惊呼一声,其他人却不知这些突然涌出来的人是从哪来的,只有少数几个年长的族人才识得。
堂外的人很快发现四方院子屋顶都布满了弓箭手,对着院子里的人。
“云合,五伯父是受贼人蛊惑,五伯父一时糊涂,看在同是景家之人的份上,就饶了五伯父吧”
那老者吓得痛哭流涕,连忙请罪,希望景云合放过他,只是……
“全处理了吧”
景云合摆摆手不看这些人。
“云合……”
大长老颓然唤了一声,却没了下文,十几支族人,这一下都要没了,而这十几支族人手中的生意还要分人搭理,现在去哪里找那么多人手,只是大长老也明白,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此手段虽然有些残忍,但未尝不是对剩下的旁系族人的震慑。只是景家遭此大难,怕是会伤了元气。
刚刚还无比嚣张的景五众人,此刻却被单方面屠杀。
等到一切结束,不过子时一刻,这一夜景家老宅血流成河,在这血泊中却诞生景家新一任家主,景云合以雷霆手段告诉众人,大公子不只是温润如月,也是狠辣决绝之人。
次日,景家对外宣布闭门谢客一月。
景云合在这一月里一边立刻安排清除余孽,另一边将这几地的生意收敛,派出大量的人马接手各地的生意。
书房内。
“大哥,那个……”
休息了两天的景云从慢慢的蹭到景云合面前。
“怎么,云从有事?”
景云合看着景云从,心里知道他想干什么,却故意露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那个,祖父真的把盁卫给你了?”
景云从小心的开口,一脸期待看着景云合。
“恩”
景云合低下头继续看账目。
“那个,盁卫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什么五伯他们那么害怕?大哥,你就和我说说呗”
景云从开始撒娇。
“云从这是在撒娇吗?”
景云合好笑的看着还不满十五的胞弟。
“大哥~”
“要说盁卫,其实本不是咱们景家的人”
“不是说,是爷爷建立的吗?”
景云从不解。
“盁卫其实是祖母手中的人”
“祖母”
景云从对景家老太太没有印象。
“嗯,你出生的时候祖母已经过世了,所以不知道,祖母姓孟,是孟家之人”
景云合眼里露出一丝怀念。祖母于他是最温暖的怀念,那时祖父虽看重他,但对他十分严厉,世人都晓大公子三岁读文,五岁便会成文,但是除却他的天赋,他幼年确实过得很辛苦,因为祖父将景家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他身上,小时候便同祖父母住在一起,每个月连父母都只能见一次,常常学到很晚,而那时,都是祖母心疼他,常常自己下厨给他做饭,给他做衣服,作为景家最尊贵的女人,祖母却常常自己动手,祖父曾说,祖母是当年最尊贵的世家女,却也是过的最可怜的世家女,一辈子的艰辛没有磨灭祖母的睿智和善良,却让她更加的沉静温和。祖父说过,他的性子很像祖母,温润如玉,却比祖母多了些上位者的狠厉,温润亲和从来都是他的外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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