蘅芷说完扭头就走了,再不肯理会柳如昔在背后的叫嚣。
宋君戍见到此情此景,忽然有些明白,蘅芷为何总不希望他身边有别的女人了。
女人一多,是非就多了,难免争风吃醋,吵闹不休,他都觉得烦。
“如昔,你今日也太放肆了,回去好好反省,没有孤的命令,不许出来!”宋君戍下了禁足令。
柳如昔呜呜地就哭了,道:“殿下处事不公,凭什么她可以骂我,我就不能骂她了?”
“她是妻,你是妾,更何况,到底是谁没有理,孤心里有数,若是她如你这般放肆无礼,孤绝不会对她有所偏袒!”宋君戍说完就拂袖而去。
柳如昔在原地哭得泣不成声,仿佛有万般委屈。
“他如今是厌了我了,我错也是错,不错也是错!”柳如昔委屈地道。
楚雎儿安慰道:“柳侧妃,你何必这样和殿下闹呢?他是爷们儿,不懂那些弯弯绕绕的,你当着面给他和太子妃没脸,他能帮着你么?”
“我哪儿就给他没脸了,我就是气不过蘅芷那个女人,她凭什么这样得意?凭什么骑在我们头上,你我陪伴殿下五年多了,竟比不得她这初来乍到的,这算什么?”
柳如昔气愤不已,觉得是宋君戍负心。
楚雎儿叹息道:“感情这种事,哪有什么先来后到呢?她偏偏就得了殿下的心,我们即便再好,殿下也是看不见的,不如就安分守己,还能有一席之地,否则真就要被弃了!”
“那你就甘心吗?你我虽然斗了这些年,可有一点,我们是相同的,你我都是真心爱慕殿下,可那蘅芷呢?她却不是我们想的那样简单!”
柳如昔拉着楚雎儿的手,像是找到了同盟一般。
“柳侧妃,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先回栖霞宫吧,晚些我去看你!”楚雎儿看了一下四周,怕有人听了去。
柳如昔立即明白过来,点头,道:“好,你得空过来,我们也该好好说说话了!”
说完柳如昔就抹了眼泪走了。
楚雎儿站在原地,目送她离开,眼神晦暗不明。
蘅芷回到葳蕤宫,暗自生气,觉得自己太不值了,她到底为什么要和这些女人争吵?就为了宋君戍么?
为什么好好的两个人的感情,偏要有那么多不相干的人插足?
感情里哪里容得下第三人,更何况不是第三人,而是这么多呢?
她自从回到东宫之后,每日就生活在那些女人的怨念之中,好像她占了多大便宜,抢走了她们的东西似的。
若是她没来之后,宋君戍便与她们谁海誓山盟,情投意合,那就算是她横刀夺爱了。
可宋君戍却分明没有与东宫后院任何女人有过感情,甚至肌肤之亲都没有,这一点,她已经不怀疑了。
蘅芷气愤的是,她对这些女人竟毫无办法,赶走也不是,留下却添堵。
她就知道,一旦和宋君戍生了感情,这些矛盾就难以避免了,她算不算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呢?
一场感情,却掺杂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人和事,怎么能不让人心烦呢?
蘅芷自己在屋里生闷气,宋君戍却悄悄走进来了,也不让人通报,递了一杯茶到蘅芷面前。
蘅芷头也没抬,道:“不想喝茶,你放下吧,我一个人静静,不要让人进来打扰我!”
“真生气了?”宋君戍问。
蘅芷听到是宋君戍的声音,才转过身来,看着他,抿嘴不言。
“是孤不好,不该让你受这些委屈!”宋君戍赔礼道。
蘅芷叹了一口气,灰心道:“殿下,有时候我觉得,我们之间似乎是错的,我不该对你生出感情,不如像从前一样,只谈利益不谈感情!”
第一卷 第276章 剖开真心
“说的什么傻话?你我是夫妻,夫妻之间若只有利益,没有感情,那该多可悲?”宋君戍不赞同地道。
蘅芷道:“天下多的是同床异梦的夫妻,可偏偏我要生出这些非分之想,我的心眼太小了,容不得一粒沙子,可偏偏殿下又不是平常人,我实在是在为难自己也在为难您!”
“我知道你心里在烦恼什么,可你相信我,这些都是暂时的,总有一天,我会给你想要的!”宋君戍握住蘅芷的手,郑重地承诺道。
蘅芷看着他,问:“就怕殿下也是身不由己,否则这后院里哪来这么多莺莺燕燕呢?”
“从前是,以后不会再是了!”宋君戍道。
蘅芷有些灰心,道:“殿下,我实在是烦了,在淇州的时候,只有你我二人,我还可以欺骗自己,如今回到东宫,又要面对现实!”
“蘅儿,难道你真的想离我而去吗?”宋君戍不安地问。
蘅芷看着宋君戍,问:“殿下觉得,你我在一起,当真会幸福吗?”
“当然,一定,肯定会幸福!”宋君戍毫不犹豫地道,“你我真心相对,为何不会幸福呢?”
“可有太多人不愿意我们幸福了,仿佛这是一种原罪,夫妻之间就该相敬如宾,而不是情投意合!”蘅芷无奈地道。
宋君戍抱住她,道:“傻瓜,相敬如宾是做给外人看的,私下里,还不是一切随意吗?就算是别人家夫妻也都是如此,并没有什么相敬如宾的说法!”
蘅芷仍旧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宋君戍掐着她的鼻子,道:“不许再胡思乱想了,孤的心里有你,你是清楚的,何必要和我说那些伤人心的话?你不喜欢后院这些女人,孤迟早会打发了她们,总之我对她们也没有任何感情!”
“旁人好说,柳如昔和楚雎儿是在册的侧妃,你如何说打发就打发了?”蘅芷问。
侧妃和姬妾不同,是不能随便就发卖或者送走的,除非是有什么错处,被休出门去。
宋君戍道:“孤自会有办法安置她们,你不需要担心,只要相信孤就可以!”
蘅芷噘着嘴,道:“怕到时候,又有人说我狐媚迷惑殿下,善妒不容人!”
“嘴巴长在别人身上,你什么时候在乎过不相干的人说什么了?”宋君戍笑问。
“听多了难免生气!”蘅芷老实说。
宋君戍笑道:“那也是孤愿意,我就愿意让你管着,让你迷惑,最好是迷惑一辈子,永远不要让我醒来!”
蘅芷听了,终于笑出来,道:“不害臊!”
“害臊什么?自古惧内的男人,又不是我一个!”宋君戍理直气壮地道。
蘅芷听他说“惧内”二字,笑着问:“你哪儿惧内了?我怎么看不出来?”
“你一生气,我就慌了手脚,什么也做不了,只想着如何把你哄高兴了,还不算惧内吗?”宋君戍问。
蘅芷道:“你哄我高兴呢,什么话都能说出来,可见这哄女人的功夫,殿下是天下第一的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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