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振天仔细的盯着元七看了一眼,然后就重新闭上了眼睛。只是他的眼皮才刚合上,他就感觉到自己的衣领被人拎了起来,迫使他不得不再次睁眼。
“玉振天,你也有今天!你杀了主子的所有族人,杀了我爹和我哥哥,今日就是你偿命的时候!”说着,元七将他用力的往地上一摔,摔到了之前上官烨把人踹到的位置上,只听得咔嚓两声传来,玉振天的左臂和右腿就被摔骨折了。
但是这次的一摔可不单单是撞到架子导致上面的蜡油滴落那么简单,还有不少蜡烛也摇摇晃晃的往下掉,有几支燃烧的正旺的蜡烛带着火苗跌落在了玉振天的身上,将他穿着的衣服瞬间点燃,不过多时,他整个人就被团团的火苗包裹。
上官烨走之前并未给玉振天解穴,所以他除了头能动以外,整个身体都是僵直的。再经过刚刚元七的那么大力一摔,如今骨折后的他更是想动都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火苗一寸一寸的将自己覆盖。
烧灼的感觉遍布全身,先前十指连心的疼痛他都经历过,此时面对烈火加身,他却逃不过。
元七对玉振天的恨意丝毫不比上官烨的少,若非当年他和宇文厉两人的血洗皇宫,他的父亲也不会为了保护他和主子带着年纪与主子相仿的哥哥出去吸引他们的注意,最后被山野里的野兽将尸身啃食殆尽。若不是他们的身上还携带着从主子身上换下的身份信物,他都不知道那被啃成了两具骨架的人是自己的哥哥和父亲。
此刻看着玉振天被烈火缠身,那样痛苦嚎叫的神情,元七只觉得心里畅快无比。时隔多年,他总算是为父亲和哥哥报了仇,也让自己的主子对夜氏皇族死去的那么多长辈们有了个交待。
从主子命他将人带到书房的时候他就知道面对玉振天他或许不能下狠手,因为中间隔着一个云心郡主。虽然主子不说,但是自这几个月他和郡主相处的情况来看,他是被她迷了心了。可他元七不同,主子下不了手的,那就让他来好了,反正不论怎样,他都不会放玉振天活着离开这间密室。
玉振天被烈火包裹着在地上嚎叫,他的一头乱发早就被烧成了秃子,脸上也烧出了一个个红通通的水泡,他乞求着看向元七,求他给自己一个解脱,可是元七不但无动于衷,甚至还将放在另一边的架子上的蜡烛全都一股脑丢到了玉振天的身上。
除此之外,所有牌位前供奉的香油也被元七拿起对着玉振天的脸泼了下去,火苗瞬间就蹭的老高,他的惨叫也越发的凄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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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 :便宜你了
“疼吗?痛吗?难受吗?是不是很想让我一刀了结了你啊?哈哈哈……你知不知道当年的主子和我看着满目疮痍的宫殿,看着宫内血流成河的台阶,看着自己的亲人一个一个被夺去性命,看着至亲之人的头颅被悬挂在城门之上……我们也是这么痛不欲生过来的,比起你现在被烈火焚烧好过不了多少。”元七看着玉振天一点一点的被火焚烧着失去挣扎和惨叫的力气,他不由得笑了起来,“玉振天,这就该是你的下场,你早就该有今天了!哈哈哈……”
密室的禁声效果很好,除了在书房内朝着你面问话的话能听见,几乎向外传不出一点儿声音。此时的玉振天这般惨叫,外面听着顶多也就是像虫鸣那般细小,所以元七完全不用担心会被谁知道,他更不用担心上官烨会去而复返。因为玉辞心在他心底的地位,远比主子自己觉着的还要重要,因此他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的。
或许等他回来了,看到的已经是一具烧焦了的尸体了。
许是烧灼的感觉太过疼痛,玉振天终于冲破了上官烨点的穴道,让他的身体能动了。可即便如此,也不能改变什么,浑身被烈火包裹,他除了在地上翻滚之外,连站起来都不能。
不过好在密室里的空间就这么大,他就算翻滚也滚不到那儿去。可就因为这样,玉振天还是碰撞到了摆放着牌位的那个台子,将上面的牌位撞得纷纷往下掉,把元七惊到了。只见他眼疾手快的将快要坠落在地上的牌位接住,然后飞起一脚踹向了浑身裹着火的玉振天,将他踹到了密室门口的石柱边上。
随后只听见“砰”的一声脆响,元七循声望去,就看到玉振天带着满足的笑意躺倒在了地上,断了生息。烈火仍然在灼烧着他的身体,只是他已经感知不到那些痛楚了。
“他奶奶的,便宜你了!”饶是元七,看着玉振天就这样死了也不由得爆起了粗口。他看着石柱的一角上红红白白的一块地方,想来是因为刚才自己的那一踹,让玉振天找到了能自杀的方法,毕竟烈火焚身的疼痛不是谁都可以忍受的。
不过看着他就这么死了,元七心里心里不由得憋闷起来,早知道自己刚刚就应该踹轻一点了。他的手上沾满了夜氏皇族的鲜血,竟然如此轻松的就死了,真是太便宜他了!
将牌位一一的摆放回了原来的地方,元七最后再看了一眼玉振天的尸体,然后转身出了密室。
那边上官烨听到元七的禀告赶过去玉辞心的院子,看到躺在床上的她双颊绯红,他伸手一摸,竟然烫的吓人。明明几个时辰之前他从她这里离开的时候都还好好的,怎么一转眼就发起烧了呢?
他将她膝盖上缠着的纱布用剪刀慢慢地剪开,看着伤口边缘处流出的浆水,以及纱布上已经染黄了的一块,他火速的找来金疮药和纱布将其重新包扎。
期间,他没有去看昏迷过去被安排在一旁的软榻上躺着的林静曼一眼,他的心里眼里由始至终关心着的都是玉辞心一个人,丝毫没有注意到昏迷了一阵的林静曼此刻已经醒了过来,她看着上官烨疼惜玉辞心的背影,唇边漾起了一抹浅浅的笑。
心儿有人照看,有人关爱,她也能安心了。
很快,被元七遣人去宫里请来的御医也到了九千岁府,他被人一路带领来到了玉辞心的房间里,给她号了号脉,然后检查了一下玉辞心膝盖上的伤口后对着一脸紧张神色的上官烨道:“九千岁请放心,郡主不过是感染了风寒,吃两幅驱寒药就能痊愈。至于她膝盖上的伤,只要每天勤换药,不沾水,过不了多少时日便能恢复如初。”
“如此便好。”上官烨点了点头,转头准备让人将御医送回宫里去的时候,忽然瞥见一旁的软榻上躺着的林静曼,他神色微顿,冲着林静曼拱了拱手,将还立在边上收拾药箱的御医唤住:“还请王御医留步,这里还有位病人需要劳烦你给看看。”
说着,上官烨抬手指了指软榻上躺着的林静曼,王御医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连忙将方才收回药箱中的软垫拿出来垫在林静曼的手腕之下,给她把起脉来。
王御医看了看林静曼的面色,然后细细的问了她几个问题,再结合着自己切脉的迹象,总结出了她的病症:“夫人只是最近心有郁结,凡事多看开一点,自然而然就能痊愈。”
虽然王御医这么说,但是还是给林静曼开了几副静心安神的药,并且嘱咐她要好生歇息,切不可忧思心切之后,便背着药箱离开了。上官烨也随后派人拿着御医写的那几张药方去药铺抓药回来,熬好了给玉辞心和林静曼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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