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玉,你知道吗,你是我从小到大这么多年以来唯一心心念念过的女人,也是我真真正正喜欢过的女人,更是我以后想要爱下去的女人。”
“我之前对你说我想通了,不会再强求什么了。但现在,我想再为自己强求一次,一次就好。阿玉,三千繁花很多,而我只求能折下你这一支足矣。嫁给我,好不好?”
“你……”面对黎秋雨突如其来的求婚,玉辞心手足无措的后退了两步,摇着头一脸震惊的看着他。
“嫁给我吧,阿玉。”黎秋雨再次开口,他仍旧单膝跪在原地,眼中满含期许的看着她。
“黎秋雨,对不起,我不能答应你。”短暂的震惊过后,玉辞心回过神来看着手捧着蔷薇花向她求婚的黎秋雨,她垂下眼眸拒绝着。
“你拒绝……是因为上官烨吗?你心里装着他是吗?”黎秋雨眸中的期许黯淡了几分,他看着玉辞心,见她缓缓地点头回应后,他沉默了一会儿,接着道:“阿玉,如果我说我不在乎你心里装着他,你愿意嫁给我吗?”
“阿玉,你在上官烨的世界里已经死了,但是我愿意让你在我的世界里重生。秋絮告诉我,你总有一天会将他忘记的。所以,我愿意等,等你将他忘记,然后把我装进心里。所以……嫁给我,好不好?”
嫁给我……
这是黎秋雨第三次说这三个字,听的玉辞心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她摇了摇头,再次往后退了两步,直到后背撞上的亭子边缘的石柱才止步。
“阿玉,嫁给我,让我帮你一起忘了他好不好?”这时的黎秋雨不在保持单膝跪地的姿势,而是缓缓地起身,捧着拿簇蔷薇花一步一步的向着玉辞心靠近,一点一点拉进两人之间的距离。
看着这样的黎秋雨,玉辞心沉默的闭上了眼睛,把头低垂了下来。
这一刻,她的耳边忽然响起了前两天秋絮说的那些话。她告诉她,忘掉一个人或一段感情最好的方式就是开展一段新的感情,遇上一个新的人。现在,这个“新的人”就站在她的面前,她该接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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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九章 :我哪点不如他?
“很抱歉,黎秋雨。我不能答应你,更不能嫁给你。”玉辞心说完这一句话之后,将他送到自己面前的蔷薇花推远,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出了乐君亭,翻身上马后就往回城的方向而去。
黎秋雨看着她拒绝后决然离开的背影,他颓然的耷拉下肩膀,手中那簇盛放的蔷薇花掉落在地上,沾染了尘土,亭外那些飘洒下的花瓣雨还在洒落着,只不过现在看着已不复刚才他求婚时的浪漫,反倒衬的亭中的景象有些凄凉。
“别撒了,都停下!”黎秋雨对着空气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
话音刚落,亭外飘洒的花瓣雨就停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过后,就看到几道身影从亭子顶上跃下,落在黎秋雨面前。他们的手里都提着花篮,花篮里还有不少的蔷薇花瓣,有的花瓣上还带着几颗晶莹的水珠,不难猜出,这些花瓣都是新鲜采摘下来的。
“殿下?”那几个人单膝跪地,愣愣的看着自家二皇子,有些不知所措。
回答他们的是黎秋雨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等到他们的腿都跪的发麻的时候,黎秋雨终于发话了。他让他们回去,自己则是想在亭子里静一静。
这一静就静到傍晚太阳下山,城门落锁之前他才从乐君亭中离开,骑着马儿回城。
回到城里之后,他没有先回自己的皇子府,而是跑去了悦来客栈,想再去看一眼玉辞心。可当他到达客栈的时候,看到的却是玉辞心已经离开了的消息,他的心里不由得更加失落和颓败。
她拒绝了自己,回城后又迅速的离开了客栈,是不打算给他任何机会了吗?他和她终究还是不可能吗?
他是黎国的二皇子,是未来继承黎国君主之位的不二人选,那上官烨不过是个太监,就算现在当上了皇帝,不也还是个太监吗?他真的搞不懂上官烨有什么好的?凭什么要一直霸占着玉辞心的心,就连他们分开了这么久也还是让她对他念念不忘,凭什么啊?
黎秋雨走出越来客栈,猛地一拳打在了客栈外拴马的那根木桩上,将木桩打歪了不说,他的手背和指节上也被蹭破了皮,鲜血顿时从伤口中流出,顺着他紧握的拳头滴落在地上,一颗又一颗的血珠在地上落开了花。
此时,天空之中刚好划过几道闪电,紧接着就是几声闷雷,再之后……豆大的雨珠砸落下来,瞬间就将干爽的地面打湿,雨水落地汇聚成河。
黎秋雨的身上也全被雨水淋湿了,那些雨水顺着他的肩膀流下和他拳头上的血液混合在一起,被冲落在地上,与地面上那些汇集起来的涓涓细流汇合,往地势低洼处流去。
他站在原地,淋了好一会儿的雨以后,才牵起马儿的缰绳,迈步朝着自己的府邸走去。
他的背影,看上去分外的失落和绝望,还带着难以言喻的忧伤,让看到的人都不禁心有所感。
此刻的黎秋雨不知道,就在悦来客栈的斜对面的另一家客栈里,玉辞心站在二楼房间的窗户旁,看着他的背影一点一点的消失在夜色的雨幕中,久久伫立不动。
“主子,外面雨大,咱们还是把窗户关上吧。”黎秋雨的身影已经看不到了,知冬从外面端了一壶热茶进来,走到窗前喊了玉辞心一声,将她的思绪拉回,然后抬手去关窗户。
玉辞心回神,后退了两步转身走回床边,缓缓坐下道:“知冬,你说我这么做是不是错了?黎秋雨他……”
话说到一半,她禁了声,然后垂下头沉思着。
“主子,知冬不知道您和二皇子之间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您的做法是对是错。但是知冬想,无论对错,主子跟着自己的心走总是没错的。”知冬把窗户关上后听到玉辞心的话转过身来,看着她摇了摇头,然后微笑着回应道。
“自己的……心吗?”玉辞心喃喃的说着,她的手不自觉的抚摸上了左手腕上的珊瑚红玉镯,在心里低叹:我的心已经遗留在云落了,还怎么跟着心走呢?
“你不用守在这儿了,早点下去休息吧。”将知冬打发了出去,玉辞心踢掉鞋子躺在床上,盯着头顶上的白色帐幔看了许久,才叹息一声道:“算了,顺其自然吧。”
窗外的雨还在继续下着,雨滴滴落下来撞击在瓦片上,发出“吧嗒吧嗒”的声响,黎秋雨浑身湿透的牵着马儿走回了二皇子府门口,看着门口处拴着的那匹枣红色骏马,他的嘴角不由得挂上了一抹苦笑,脚下也是一个趔趄,让他跌落在地。
他没有立刻起身,而是翻身平躺在雨水里,望着还在不断下雨的天空,自言自语道:“为什么?我哪点不如他?为什么你不答应我?为什么!”
最后三个字他几乎是用吼的,吼完之后他就“呵呵”的笑了起来,准确的说是他的喉咙间发出一阵阵“呵呵”的声响,不知道是笑还是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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