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栀夏又从窗户上打量着在胡同里的几个黑衣人,眼神中带着一抹笑意。
刻意将她来找方雄的事暴露给监视的人,让他们目睹方雄可能叛变的整个过程,然后就是确认为已经叛变的证据,那就是…
“叮咚~“
房间门铃突然响了。
“啊,证据来了呢…”
伊栀夏拉上窗帘,快步走到了门口,有监听器便看到了门口站着的方雄。
打开门,露出和煦的笑容,“呦,这么快就想找我聊天了?来吧,这种事进屋说。”
说着,急忙将他拉到了屋子里。
方雄也没反抗,只是深低着头,手中的白色信封已经被他紧攥成了皱巴巴的一团,真不知道他是不是想毁了信封。
伊栀夏自然双手抱臂,笑着道,“看来你已经决定好了。”
“这个…!”
方雄还是低着头,将皱巴巴的信封递到了伊栀夏面前,“我不能收!”
“所以说啊,贺莲天又不会给你这么多钱让你去救人,不过看你的样子,你也不会跟他说你老婆的真实情况。在得不到贺莲天帮助的情况下,你现在还不收下我的钱…都说了是白白送给你的了,我也不会跟贺莲天说起这件事,不收的人才是傻瓜吧!难道你不想救自己老婆了?”
伊栀夏没有接,倒是客气的给方雄分析起来。一副的确希望他收下的样子。
所谓要装就要装成自己都分辨不出真假,而她的确也在质疑自己是希望他收还是不收。
没办法,方雄是条汉子,为了女人变成如此低声下气也够可怜,伊栀夏不由得想要可怜一下。
“我听说中的方雄虽然是条铮铮好汉,但连自己的老婆都救不了,你女儿会恨你吧!就算不替你老婆考虑,至少也为孩子考虑…”
“生死有命。如果我老婆注定挨不过这一难,那就是她的命!”方雄突然硬气,将手中的东西往地上一扔,“天少爷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不能背着他做出这种事!就算要被妮妮怨恨,我也…”
“咚!”
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还是什么,方雄突然一拳打在墙上,力气大的挂在墙上的相框随后‘哐啷’一声掉到了地上。
好在相框质量好,没有摔碎。
伊栀夏将视线从相框上挪开,知道这话是谈不下去了。不过,从方雄进入房间开始一切的诱导条件都达成了,反正人家忠心,接下来就看贺莲天接不接受了。
“OK。既然你不知好歹那就怨不得我了,你老婆也好,女儿也罢,希望到时候你别后悔。”着这话算是警告。
方雄没有抬头,也不开口,伊栀夏可以感觉到他的视线在地上的信封上停滞了很久。
“方雄,如果…”
伊栀夏还未说完,方雄突然往外走,可脚步已经没了进门时的力气。
伊栀夏看他离开,直到大门自动关上,视线还是久久的无法挪开。
伊贝尔从房间走出来,刚洗过澡的他头发湿哒哒的垂在胸前,大有美人出浴的玲珑感。
“我说你应该考虑过这事被贺莲天知道后的后果吧?”他斜眼挑眉的问。
伊栀夏点点头,往后转身的身形却顿了顿,“大概…吧!”
“哦,原来你知道他会被贺莲天灭口,那就好了!呼,吹头发去…”伊贝尔大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说完就又回到了屋里,不一会就响起吹风机的声音。
伊栀夏听到他的话却愣在了原地。
“他会…”
被灭口?
不对,她没想过这一步,她这么做只是为了让贺莲天怀疑,然后星星就能够顺利的替代方雄成为贺莲天的心腹,她没想过要害死方雄。
可转念一想,方雄在贺莲天身边干了这么多的缺德事,本就是死有余辜,可这不对称的不安却又是怎么回事?
伊栀夏急忙透过窗帘看了一下下面,而令她没想到的是,刚走出酒店的方雄便被守在大门口的几个黑衣人架走,简直就是在等他一样。
难道贺莲天已经下了夺命令?
“不…应该不可能。”伊栀夏终究不信,随后落下了窗帘。
可能只是询问一下,不可能直接就杀了方雄的,贺莲天应该…怎么办,她刚意识到自己或许做了一件最不该做的事。
另一边。
白色的病房内,贺莲天守在还在昏迷的星星病床边,一边翻看着旁边备好的书籍,一边在思考着刚才接到的电话内容。
方雄跟伊栀夏私下接触,两人独处一室扬言要商量什么…
“呵,就担心他会因为老婆的事做傻事,结果还是做了…”
贺莲天在一开始就派人跟踪了方雄,目的就是为了窥视方雄会不会背着他做这种事。
合上书,贺莲天又扭头看了一眼星星,“看来需要好好的警告一下了…”
至于要怎么警告,他要在星星醒来的时候才开始。
“先把方雄带到暗工厂。来的时候客气点,谁敢逼问我就让谁好看。”
“是,少爷。”
门口的人随即退了下去。
床上的星星早已经醒了,虽然因为深度昏迷而有些头昏脑涨,可贺莲天的话却听得分明。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让贺莲天怀疑方雄,而他所说的警告又是什么?是不是该在这种时候醒过来?
还是确认情况再说吧!
贺莲天站在窗户前,看着外面大风呼呼的吹,邪魅的挑起了嘴角,“起风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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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7章 最后的考验
很快,入夜了。
还有半个月就是年三十,临近年关,即使夜晚寒风刺骨但大街上的人也精力十足的玩乐,各种商场也在搞最后的年末促销活动,十分热闹。
伊栀夏跟伊贝尔漫步在长街尽头,一边看人们热闹的景象一边赶回山里的公交车。
可能是伊贝尔并未过过人类的新年,看到人们洋溢着对新年的憧憬与热度后,一直紧锁的眉头也微微的松开了几分。
只是他一到想事情的时候就给外的安静,走在伊栀夏后头,安静的好像不存在似的。
伊栀夏每每回头都能看到他微微带着笑意的唇角,每每又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又觉得还是不要打扰他为好,可能他是再思念家乡,不是有句话说每逢佳节倍思亲嘛。
可是水纹星离着地球七亿光年,这并不是一个可忽视的字数与概念。
与其戳破了这层思念,倒不如假装不知道更好。
“四嫂,我有件事想问你…”
在等公交车的时候,伊贝尔突然喊了一声。
伊栀夏难得听他这么喊自己,倒也很新鲜,立马笑眯眯的回了一声,“问吧!”
看他的样子应该不是问为什么不让人来接他们这种答案明显的问题。
既然不是,那什么问题才会让伊贝尔都这么小心翼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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