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前她和撒帝斯发生口角,她一个人躲在伸展台后方哭泣,哭到最后睡着了,什么都不记得。
她只是依稀感觉到有人送她回家,要她好好的休息。她以为是工作人员无意中发现她,遂好心送她回家。
原来一直被她都认为是工作人员的人竟是撒帝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对她冷酷无情、行为恶劣至极,甚至拿话中伤她,而私下的他却是如此温柔?他是双面人吗?人前一个样,人后又是一个样。她真的被他搞迷糊了。
“乐儿,你为什么不肯相信他?”风川夜雪笑着提出疑问。
“对啊,时啊,为什么不相信红眼睛叔叔?”骆霏霏当上应声虫,再次重复问题。
“我…”徐乐儿无话可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骆潋月一眼即明了徐乐儿的窘状。她开口阻止急于得知内幕的风川夜雪,“夜雪,别问乐儿。”
“为什么不问?这是个很有趣又奇怪的问题,不问出个所以然来很可惜。”风川夜雪不想善罢干休。
“是啊,为什么不问?”骆霏霏尽责地做好她应声的工作。
骆潋月含笑为不知所措的人解危,“人间自是有情痴,此事下关‘风’与‘月’。”骆潋月话中有话,加重语气点醒风川夜雪。
她早已察觉徐乐儿和撤帝斯之间有着不明的情愫正在酝酿,否则撒帝斯对乐儿不会有温柔的举止、多情的行为。
“风?月?”风川夜雪一点就通。“喔,我懂了。”她领回个中含义,潋月的意思是要她别管了!
“可是,我还是不懂。”骆霏霏搔搔头,一脸迷惑。
“小孩子不懂就别问,乖乖的听大人说就好了。”风川夜雪一句话阻塞了骆霏霏的问话。
“好嘛,人家乖乖的听嘛。”骆霏霏小声地嘀咕一句。
“这样才对。”风川夜雪满意于骆霏霏的回答,转头又问徐乐儿:“乐儿,你认为呢?”
她们的话不就表明她与撒帝斯之间仍有令人遐想的空间?
“不是这样的!你们误会了。”她急急辩解,想和他划清界线。
“是不是像我们说的那样,你自个儿心里有数。”风川夜雪眼神坏坏地笑看徐乐儿。
“我跟撒帝斯真的没关系。”她是愈描愈黑,无力再解说。
“到底有没有关系,此事不关‘风’与‘月’。”骆潋月巧妙地将句子发挥得淋漓尽致。
“潋月,说得好。”风川夜雪鼓掌叫好。
“妈咪,说得棒。”骆霏霏也高兴地鼓掌。反正听不懂跟着别人做就对了。
徐乐儿低低叹气,“我认输。”她竖白旗,不想再征战。“请放过我吧。”
“又来了!乐儿又想弃权不战、落荒而逃厂风川夜雪犯起响咕。她的坏处就是如此,遇到瓶颈就想逃离。
“夜雪,算了。”骆潋月挥手示意风川夜雪要适可而上。
“好,今天放过你。”风川夜雪体恤病人。
阿弥陀佛,徐乐儿暗松口气。“我今天可以出院吗?”她想赶快回家。
“可以。”
“那太好了,我一刻也不想待在这里,我想赶快恢复工作。”她迫人及待。
骆潋月好心地提醒她一件她尚未得知的消息。“可是未来三天内,你得要乖乖待在家里把身体养好。”
“为什么?”
“这是撒帝斯的交代,他要你好好休息。”风川夜雪说道。
又是他!他又擅作主张了。
她并不懂他对她究竟是好或是坏?是关心还是个在意?他总是让她猜不透,让她很气他,却也不得不感谢他的体贴。
这样百变的他真让她伤脑筋。她该怎么对待他?
“乐儿,别想太多,就让一切顺其自然吧。”骆潋月拉回她远游的心神。有时候人总爱暗自猜想揣度,钻牛角尖反而会坏了一切,这样对谁都不好。“我去帮你办理出院手续。”
徐乐儿颔首答应。“好,麻烦你了。”
就如潋月所言,她什么都不必想,就让一切顺其自然吧!
☆☆☆
经过三天的静养,徐乐儿的脸色愈来愈红润,身体也渐渐好转。
由于卡洛的耳提面命,她不敢造次,乖乖在家休养了三天,停下所有工作。
三天来,探望她的人络绎不绝。有她的工作伙伴、同行模特儿,以及其他爱护她的人,但独独缺少撒帝斯。他好像连捎声关怀给她都觉得多余,一直没来探望她的病情。
她曾私心盼望他能来看看她,好当面向他道谢。可是他是个没血没泪、没心肠的大坏人,一点也不在意她,她心里好气。
三天不见他,徐乐儿心中时时惦念着他,就像是在思念某个人,巴盼能见上一面,以慰解相思之苦。对他,她竟然产生这种奇怪的感觉。
可惜坏心人不懂她的盼望,还是不肯来看她,难道他真的不关心她吗?
一思及此,徐乐儿气愤地捶打枕头,骂他出气,“大坏蛋、笨蛋……”
他真是个邪恶的大坏人!
第七章
撒帝斯来到卡洛的住所,他虽为探望徐乐儿而来,却也另外有事向人请托。
“红眼睛叔叔,你要找乐儿阿姨吗?”开门的是骆霏霏,一见到他,她自然联想到她的乐儿阿姨。“阿姨在楼上睡觉。”
“不是。”虽想见徐乐儿,他不敢贸然而行,怕她气未消,见面又是吵架。
“你不是来找乐儿阿姨,那你来做什么?家里只剩下我和乐儿阿姨。”骆霏霏跳回沙发上坐好,捧着冰淇淋一口一口地品尝,双眼盯着电视播放的卡通影集。“难道你来陪我看卡通?”骆霏霏怀疑的瞅着他。
撒帝斯兀自笑了,与她毗邻而坐,“我来找你,但不是为了陪你看卡通。”
“你是来找我的?”骆霏霏指着自己问。她好疑惑,她有这么伟大吗?
“嗯,有事和你谈。”他的确是来找她的。
骆霏霏偏头猜想,“你决定让我当模特儿是个是?”她快乐的问。
“不是。”他又让她失望了。
“不是?那你找我做什么?”骆霏霏肩膀一垂,好沮丧。
“我给你一样东西,请你帮我做件事。”为了徐乐儿,他第一次抛开自尊开口求人,而且对像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孩。
“我知道了,你想贿赂我。”骆霏霏奸奸一笑,她很聪明喔!
“没错。”他就知道她是聪明的小孩。
骆霏霏靠近他,小声地问:“红眼睛叔叙,你要我帮你做什么事,”这种事像玩间谍游戏一样,绝对要秘密进行,不可大声说话,以免泄漏军情。
撒帝斯不发一言,从口袋里掏出一只非常迷你的行动电话交给骆霏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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