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我欺负你好了。”他乐意招认此罪。
慵懒迷人的低沉嗓音隐藏着他意犹未尽的遗憾,沸腾的情欲正在折磨他,他想屈服于情欲迷障下,与她再共赴云雨,不知她是否愿意?撒帝斯不露痕迹地贴近她的身体,无言地询问她。
“你又想做什么?”一触碰他身体的热力,她全身的警觉系统启动了。
“我想这样……”他含糊不清地呢哝,红眼已被情欲染为深红。他亲吻她的额头、她的脸颊、霸占她的唇,一路寻幽探访,沿途皆有他的气息。
“我才不要这样呢。”徐乐儿气愤地推开他。气死她了!他脑子里装了什么东西?全是想欺负她的坏点子。
撒帝斯咧嘴朗声大笑。她的反应他早料到了,她还是很单纯、很容易看透心思。
徐乐儿怒火攻心,憎恶他开心的笑声。她有那么可笑吗?
“你笑死算了。”她生气的喝斥,转身甩发离去,决定不理他。
撒帝斯止住笑声,带着轻松心情,偷偷跟上她的步伐。他的癖好就是跟踪她、偷看她,且不能让她发觉。
徐乐儿重回工作室,珊蒂立即朝她走来。
“乐儿,你跑到哪里了?害我到处找不到你。”珊蒂埋怨连连。
“怎么了?”
“亚提来找你,现在正在外面等着你。”
“亚提找我?”徐乐儿蹙眉,有些纳闷。“我出去看看。”
她离开工作室来到外面,却偏寻不着亚提。
“亚提,你在哪里?”徐乐儿大声呼唤。
“我在这里。”
她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后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徐乐儿顿时绷紧神经,该不会从树丛里跳出什么吓人的怪物吧?
她壮起胆子趋前欲往树丛里探去。猛然地,树丛中跳出一个人,徐乐儿吓了一跳。
“啊!”她放声尖叫,被突然现身的人吓得连退数步。
“乐儿,别害怕,是我。”亚提赶紧表明身份,他拍拍身上沾黏的树叶,还以本来面貌。
“你怎么躲在树丛里了’徐乐儿拍拍胸口,为自己收惊。
“我下次再告诉你。”亚提不愿回答。他实在不想说自己的一世英名完全毁在那名女子身上。
他不想说,她也不能勉强,只是感到莫名其妙罢了。
“你找我有事?”
提及这个,亚提笑呵呵,“你看这是什么?”他拿出一只翠绿玉镯。
她认得亚提手中的东西,这是她母亲死前最为钟爱的玉镯!
十几年前的车祸夺走她父母的生命。母亲的玉镯虽然在车祸中保存下来,但表面经过撞击,却有小小龟裂的细纹。
多年来,她远赴大陆、台湾、日本等地寻觅高手,盼能将此镯恢复完美。她总是抱着满怀欣喜而去,负着惆怅心情而归。
这次她经人介绍,得知巴黎有位师傅技巧极为高明。她再次登门造访,寄予厚望,盼这次希望不会落空。
如今,这只翠绿玉镯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绽放出夺目的光彩。母亲的玉镯终于又回归完美。
她惊喜得说不出话来,眼眶泛红,睹物思人,记忆又回到孩提时代与父母相伴的快乐时光,思亲之情浓调得化不开。
“亚提,你怎么会……”她语气便咽。记得镯子还在师傅那里修复,怎会落入亚提手中?
亚提笑了笑,“师傅打电话来,说可以去取回镯子,我就帮你去拿了。”
“谢谢。”’她含泪道谢,细心捧回玉镯。
“别哭了,这应该值得高兴。’”亚提温柔地为她拭泪,执起她的手,“来,我帮你戴上,这样你的爸爸、妈妈就会永远陪着你、跟你在一起。”
“嗯。”泪水决堤泛滥,她成了水汪汪的泪人儿。
为她戴好王镯,她仍是在哭。亚提叹气,像小时候一样,伸手揽她人怀,轻拍她的背,细声安慰她:“乐儿,别哭。你再哭的话,你的爸妈在天堂看见了,他们会难过的。”
“嗯。”在亚提的怀中,她点点头答应不哭。但她眨眨眼,泪水火如失控的水龙头狂奔直下,她不想压抑自己的情绪。
“不哭、不哭…”亚提连声劝说。
通常他只要这样抱着她,让她哭个够,她就不会再哭了。毕竟她是该放肆大哭一场,宣泄多年来的思亲之情。
但在远方观看他们的男人心底却有如针扎一般。他强忍怒气,硬是压下自己欲爆发的脾气,红眸射出噬人的光芒。
☆☆☆
碍眼!刺目!
徐乐儿重视玉镯的模样,令撒帝斯心理不平衡。
她喜欢玉镯,他可以买给她,为什么她选择另外男人给她的玉镯,且让那男人为她戴上,夺走他该有的权利?
难道她喜欢那男人?此镯对她意义非凡,是他们的订情物吗?
他醋意横生,但仍强力压制,不想再让她有生气而昏倒的时候。
不过,他看不惯她浑然忘我、高兴地玩耍她的玉镯。只要想到是男人送她的,他再怎么压抑也难忍心中怒火。
撤帝斯循着碍眼的绿芒寻去,来到她的身旁。徐乐儿抬头望他一眼,随即埋首继续把玩她的绿镯。
“你喜欢镯子?”他口气好闷。
“当然喜欢。”失而复得,欣喜之情难以言表。
她的回答让他更闷。“为什么?”红眸邪邪半眯,他神情阴冷。
“因为很重要,所以喜欢。”徐乐儿答着,没注意到他神色骤变。
“谁送的?”他要痛宰那个男人,再将镯子摔毁砸碎。
“不用你管。”
她想挑战他的耐性吗?“如果我硬要管呢?”俊脸蓄满刚毅坚决,红眸深遂,不容忽视。
“你很无聊厂徐乐儿起身离去。
撒帝斯抓住她,狠狠抬高她的手腕,“说,是谁?”她喜欢那个男人,所以想袒护他?
“放开我。”她挣扎,扬声怒骂。他抓她的手劲好大,她的手浮出五道红手痕,很痛的。“你真的很无聊!”
“说!”他火大了。
他太霸道了,徐乐儿准备向他开炮还击,她也不是好欺负的。
“我偏不说,怎样?”她抵死不屈。
以她倔强的脾气,他若逼迫她,她会偏与他作对不招供。为使她“回心转意”,他拿出阴狠手段。
“你再不说,我就……”冷笑数声,奸诈红眸锁住另一个下手目标。
“你想做什么?”徐乐儿紧张了,她看见他眼中闪闪发亮的绿光,还有他可怀好意的成分。
“说不说?”他再问。
“不说。”徐乐儿咬紧牙关,不愿屈服。
“真的不说?”他笑睨她。
徐乐儿把手藏在身后,悄然掩盖绿镯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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