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让她受不了的是,只是松软的芙蓉糕而已,又不是什么脆的、或者硬的吃食,这个男人竟然咬啊、咀嚼啊,都能发出声音。
麻麻滴,她吃花生米发出点声音,是谁还说了她一顿的?
当然,她现在不能以这个怼回去,毕竟,此刻她是吕言意,而不是聂弦音。
可实在忍无可忍啊。
这人分明就是故意馋她的!
将手中木棍一扔,她蓦地起身:“别动!”
就在卞惊寒闻言一怔之际,她又以极快的速度“啪”的一巴掌拍在他的手背上:“蚊子。”
某人手里的芙蓉糕被拍得应声落地。
正文 第222章 王爷先喝(2更)
世界瞬间静了。
卞惊寒垂眸看向滚落在地上的芙蓉糕,又抬头看向弦音。
弦音傻在那里,一副似是对这个意外也骤不及防的模样,忽的回过神来,抱歉无比地开口:“对不起,对不起,我……我看到王爷手背上好像有只蚊子,就只顾着打蚊子了……”
尼玛,让你故意馋我!
卞惊寒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背,面色并无什么变化:“没事,反正本王已吃得差不多了。”
云淡风轻说完,伸手将落在地上的芙蓉糕拾起,扬臂直接扔出了洞外。
弦音汗。
卞惊寒又自顾自从包袱里取出一个水袋,拧开,刚准备喝,见弦音还站在那里,便将水袋朝她面前一递:“不吃东西,水喝吗?”
对此刻饥肠辘辘的弦音来说,没得吃的,水也是好东西啊!
方才芙蓉糕就是自己拒绝得太快太干脆,搞到后来她想吃都没脸开口要了,所以……
刚准备伸手去接,对方却已先她一步将手收回:“不喝?也是,没吃干食,想必也不渴。”
弦音:“……”
尼玛,她说什么了吗?她表现出了什么吗?
最多,她就是伸手伸得慢了点。
好想特别硬气地无视,不喝就不喝,她却听到自己特别没有骨气地开了口:“我的意思是王爷身份尊贵,王爷先喝,喝完我再喝。”
说完,她又佩服起自己的机智来。
他先喝,她再喝,才能确保水是安全的、没被下什么药不是。
卞惊寒似是笑了笑,又似没有,拿起水袋微微仰脖呷了一口,再递给她:“就不怕本王有个什么传染病。”
弦音很大方地伸手接住,“要传染方才已经传染上了。”
都被强吻过,还怕共一个水袋喝水!
卞惊寒似是被她的话愉悦到了,挑挑眉,又煞有其事地点点头:“也是。”
弦音拿了水袋回到位子坐下,微微侧了侧身,一手撩着面巾,一手提袋,仰脖“咕噜咕噜”一口气喝了大半袋。
毫无顾忌地打了个嗝儿,将水袋还给他:“谢王爷。”
卞惊寒深看了她一眼,见她并不觉得有何不妥,唇角微微一翘,也未多言,将手袋接过,拧上盖子:“睡吧,明日天一亮就得出发。”
弦音便和衣躺在铺好的枯叶上,心里其实还是有些顾忌的,毕竟孤男寡女,他还强吻她在先。
可是或许奔波了一日,实在太累了,又或许她的心里其实并没有她想象的那样担忧,反正没多久她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长时间,她醒了,是被冷醒的。
天还没亮,火堆还在燃着。
春寒料峭的深夜,又是这样的山洞,没有被褥,火堆根本不能完全御寒。
隔着熊熊火光,她看到对面的男人侧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似是睡得正沉,失神了片刻,她起身,将柴禾添得更旺了些。
可就在她准备蜷缩着身子重新躺下之际,蓦地感觉到不对,连忙唤了声:“王爷。”
果然,没有得到回应。
眉心一跳,她赶紧起身,上前。
正文 第223章 都在脑后(3更)
“王爷,王爷……”
连唤了几声,依旧没能唤醒男人,她就心跳突突起来。
见男人面色苍白,连唇瓣都几乎没有血色,她更是彻底慌了神。
伸手探上男人的额,入手一片冰凉,凉得她一阵心惊,又惊又慌中,她又颤抖地探上他的鼻尖。
温热轻撩在她的指上。
还好,还好,呼吸在的。
一颗心吓得半死,她攥着自己胸口的衣襟,喘息难平。
她不知道怎么回事?
她睡之前,他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又不懂医,不能给他看,她也不会武功,不能给他输入内力或真气。
除了不停地唤他,推他肩膀,摇晃他,试图让他醒来,她能想到的,就是温暖他,搓他的手,将他的身子抱起来箍在怀中。
然,没用。
方法用尽,都没有用。
一颗心慌乱到了极致,她急得都要哭了,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想要找个大夫都不可能。
怎么办?
对,喂水。
赶紧自他的包袱里取出水袋,拧掉盖子喂给他。
可是毫无知觉的他,连吞咽能力都没有,喂进口中的水,又顺着他薄唇的嘴角尽数流了出来,将他身前的衣袍都打湿了一大块。
没有办法,弦音只得自己喝一口,含在嘴里,然后再嘴对嘴慢慢哺给他。
可是她实在太紧张了,紧张他的安危,也紧张两人这样的接触,一个不小心,她甚至咬到了他的唇。
可是,饶是原本破皮还未好的唇上,又这般添了一处破口,他都没能醒来。
水袋里仅剩的一些水全部哺光,他依旧毫无反应。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
箭毒?!腿根那处的箭毒未除干净?!
想来想去,就只有这一种可能了,对,就像是她身上的醉梦蛊的子蛊没有清干净一样,箭毒的余毒发作了?
此时的她已然什么都顾不上,什么位置尴尬,什么要褪掉亵。裤,什么男女有别,什么可能会看到不能看的部位,统统都在脑后,她一把掀开他的袍角。
看到他中箭的那个位置亵。裤已被割破了一个大洞,伤口被布条包扎着,她又赶紧去解包扎的布条。
由于太过紧张,又加上布条的结打得太牢,她解了好久才解开。
皮肉外翻的伤口入眼,她甚至都忘了自己会中毒的可能,张嘴就吮了上去。
与此同时,为了便于用力,一双手也本能地、毫无意识地落在了他的身上。
所有的心思都在他的伤口上,哪还顾得上自己的手落在了哪个部位。
口中大力吸取,双手也配合地大力作用在他身上。
直到她听到闷哼声响起,直到她感觉到自己的右手下某个东西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她才猛地惊觉过来。
脑子里一嗡,松口、松手、抬头,三个动作同一瞬间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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