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帐暖,皇上隆恩浩荡_素子花殇【完结】(1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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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救卞惊寒唯一的机会。

  只是她的眼睛看不到实在是不方便,但,这种事情又必须她亲力亲为才行,且不说,厉神医那种怪僻性子,管深薛富他们必然搞不定,就说这一份救卞惊寒的功劳,她也不能给了别人去得。

  所以,本还想着让吕言意那个女人一起,她当即打消念头,而让那个女人单独在房里守着卞惊寒,她也不愿意。

  最终决定不跟那个女人声张。

  “会写字吗?”她问向男孩。

  “不会。”

  “不会写字你学医啊?”李襄韵有些失望。

  “只是给庄大夫打打下手。”

  好吧。

  李襄韵走回到桌边,摸索着铺开一张纸,又摸索着拿起笔,让男孩将砚池里加了点水,粗略地磨了磨,她便蘸了落笔。

  【我去清水楼会厉神医去了———李】

  她要告诉管深他们自己去哪里了,免得他们担心,毕竟她现在是个瞎子,她突然不见了,他们必定会找她。

  另外一层用意,也是最主要的用意,当然是为了自保。

  毕竟不是庄大夫自己来的,此男孩她不识,心里多少存了几分戒备,若真有个什么事,管深他们也知道她在何处。

  将字条放到管深房间的桌上压着,她关好两间厢房的门,便在男孩的搀扶下出了客栈。

  **

  看着李襄韵在小男孩的搀扶下上了马车,马车缓缓驶离,弦音自客栈门口的大树后走出。

  是,小男孩是她花银子找的,就是街边的小乞丐。

  什么厉神医在清水楼跟人家喝茶谈生意,都是她瞎编的。

  她让小男孩装作庄大夫的弟子去找李襄韵,并带着李襄韵去清水楼,然后想办法抽身就行,反正李襄韵眼睛看不到,想脱身简单。

  报酬丰厚,小男孩自是欣然得很。

  她如此做的目的,只是想将李襄韵支走,她要给卞惊寒食解药,正好管深和薛富他们也不在,是最佳时机。

  之所以趁大家都不在的时候做这件事,是因为她有她的打算。

  她不想让人知道解药是她弄来的,也不想让人知道她也中了裂迟,她只想将卞惊寒救过来,从此跟他互不相欠,桥归桥路归路。

  若是让卞惊寒知道是她救的,还是通过这种方式救的,怕是她也走不了,他们两个还要继续纠缠下去。

  不能再这样了!

  她不属于这里,她也不能接受这古代男人的三妻四妾,她更不是会做小三的那种女人。

  何况,她还中着裂迟,她要去寻厉神医,她要去找活路。

  2 第366章 忽然难过(15更)

  轻轻推开厢房的门,榻上男人依旧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她眼帘颤了颤,反手将门关上,拾步走过去。

  站在床榻边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看着他虽然苍白,虽然没有血色,虽然生气全无,却依旧英俊到让人窒息的脸,心里说不出来的感觉。

  “再见了,卞惊寒。”

  她倾身,准备将他的胳膊放到被褥里面,忽然想起昨日她咬过的腕,便撩了他的衣袖,打算看看伤口。

  可能是她撩袖的动作太大,一下子将他袖袋里的东西给带了出来,有什么“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她垂目。

  是一枚发簪。

  熟悉的鸢尾花样式入眼,弦音眸光一敛,这不是昨日李襄韵拿在手里跟她细数自己幸福过往的那枚发簪吗?

  弯腰拾起,她发现不是。

  昨日李襄韵一直拿在手里把玩,她看得很清楚,也记得清楚,那枚鸢尾花的花心是红宝石,而这枚的花心是绿宝石,那枚是簪柄在尾,这枚簪柄在首。

  所以,这枚跟李襄韵那枚是一对?

  想想也是,这枚卞惊寒随身随带,那枚李襄韵随身携带,可不就是一对,情侣簪呢。

  弦音小脸当即就冷了,鼻子里哼哼哼的,甚是不悦地又将那枚发簪放回到他的袖袋里,动作之大,差点让发簪划伤他的胳膊。

  放回去以后,她又在想,自己在气什么呢?

  他们两人的关系她一直知道的呀,而且自己都要走了不是吗?

  哎,速战速决吧。

  自袖中掏出那粒药丸,送到他的唇边,她忽然又想,如果解药是假的怎么办?

  她已经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了一次,别这次又搞个什么飞机。

  想了想,觉得应该不会。

  秦羌不像是骗她的,而且,这个男人都已经这样了,说难听点,死马当活马医了,还能比现在情况更糟吗?

  这般想着,她又将解药伸了过去。

  只是,不亲眼看着他醒来,亲眼看着他没事,她终究还是不放心。

  可,如果亲眼看到,就等于他也看到她了,她就又走不了了。

  怎么办?

  她得想个办法,在他看不到她的情况下,她能看到他!

  直起腰身,她环顾了一下屋内,躲在某处,肯定不现实,她又拉门看了看走廊,在外面也不行,关了门,她走到窗边,入目是外面街道的街景。

  她转身,视线所及范围之内,蓦地瞥见窗布下方的地方有个彩色的东西,因为窗布一直垂坠于地,将此物掩住,正好她这个位置才能看到。

  眸光一动,她弯腰拾起。

  赫然是那日她送给卞惊寒的那个小面人。

  只是……

  只是已经面目全非,完全不成样子了,大概是被扔在这窗脚下,被人踩来踩去。

  弦音拿手拂着上面的灰尘,忽然好难过。

  因为是面人,上面很多的灰尘脏污已经拂不掉了。

  哎。

  她也不拂了,就拿着那个面人呆呆地站在那里,生着闷气。

  尼玛,就算将自己同李襄韵的信物视若珍宝,对她送的东西不当回事,也不应该这样对待这个面人吧?

  这面人又不是捏的别人,是他,是他,是他呀。

  2 第367章 呼吸交融(16更)

  将已经不成样子的面人拢进袖子里,她气鼓鼓走回到床榻,一把掀开他的被褥,开始粗暴地剥着他的衣袍。

  剥了外袍,剥中衣,剥完中衣,剥里衣,直到他身上只剩一条亵。裤了,她才罢手。

  再拉了被褥将他赤着上身的身子盖好。

  然后去墙边晾衣杆上取了一个衣架,将从他身上剥下来的三件衣服叠挂在上面,再来到窗边,踮起脚尖,伸手将晾着衣服的衣架挂在窗外的窗檐上。

  然后,随手关了窗门,拉了窗布。

  做完这一切,她又去寻房中的马桶。

  马桶在屏风后,里面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提了那只空马桶,她去了管深和薛富的房间,见他们房间的马桶里有一些小便,她对调了一下。

  提着有小便的马桶回到卞惊寒的厢房,将桶里的小便泼在房间的地上。

  一股尿骚的刺鼻气味瞬间弥漫开来,她蹙眉放掉马桶,见桌上铜盆里有清水,赶紧净了净手,在衣服上揩了揩,便抬手捂了口鼻。

  另只手提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水,端起水她走回到床榻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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