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等会儿去神医房里给你找一粒祛毒丹吃,那药可以保你体内之毒,一日不会发作。”
弦音一怔。
一日?
心中燃起几分希望,便本能地想要得寸进尺。
“那说不定我今夜就毒发身亡了。”
言下之意,不如干脆将她身上的毒解了呗。
“不会,看你活蹦乱跳的,哪像是将死之人。”
男人说完就拉门走了,说自己已经跟管家打好招呼了,管家同意她留下来,并嘱咐她不要瞎碰府中的那些药,很多可都是一步封喉的毒药。
弦音无奈,又不能再死缠乱打,好在她知道他便是神医本人,既然他说,她不会死,想必也是有十足的把握才说的,这才稍稍安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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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君悦茶楼
卞惊寒、李襄韵、管深、薛富四人一走进门,便有小二恭敬地迎了过来:“几位客官早,请问,是要雅间呢,还是就是堂茶?”
所谓雅间就是单独的包间,而堂茶,就是全部在大堂里面。
管深刚准备回复对方,自是要雅间,卞惊寒已先出了声:“雅间,且要二楼最靠南的那间雅间。”
“好嘞,诸位请!”
小二躬身相迎,带头走在前面。
一入雅间,卞惊寒便拾步走到窗边,一扇一扇将整面的连体窗都打开了。
“请问几位喝什么茶?”
卞惊寒长身玉立在窗边,扬目,看着一处地方,回道:“碧螺春。”
“好嘞,请问,需要什么点心吗?”
“不用。”
小二一怔,指明要这么大的一个雅间,就只点一壶茶?莫不是不知道雅间也需要付银子?
略一沉吟,他笑着回道:“好,一壶碧螺春,加这间雅间,共五两银子。”
小二的话刚落,管深已上前,将银子递给了他。
“好嘞,诸位请稍后,茶马上便来。”
2 第387章 动急动火(1更)
小二走后,就无人说话了,雅阁里静得厉害。
所幸这君悦茶楼坐落于比较繁华的街道上,所有临街的墙窗都洞开,外面的热闹传了进来,勉强掩盖了几分尴尬。
管深和薛富对视了一眼。
他们其实不是很清楚这个男人为何要来这里?
前日,就是这个男人身上的裂迟被厉神医解了的那日,他风风火火从外面回到客栈,急急吩咐他们赶快收拾,退房出发,甚至连他们说吕姑娘不知去哪里还未回呢,他都无视。
他们还以为是要回大楚,毕竟此次来午国密查一事已经完成,已经确定午国这边的勾结之人是太子秦羌。
虽不知大楚那边跟此人勾结的人是谁,但,那不是他们的任务,他们只负责午国,大楚那边是卞惊卓在查。
可是,准备出发的时候,他们才知道,并非打道回府,卞惊寒说,查到的消息他已经秘密飞鸽传书给大楚那边了,他还有一些事情要办。
可就在准备上马车的时候,他突然又晕了过去。
他们都吓死,还以为他身上的裂迟并没有解,还是李襄韵让人找来了庄大夫,庄大夫把完脉后,说,并无大碍,余毒消除有个过程,而他又动了急、动了肝火所致。
他们不知道他何事动急,又何事动了肝火,毕竟刚毒解醒来、劫后余生,一般人不应该是欣喜激动才对吗?
庄大夫给他施了针,今日凌晨他醒了,一醒来便再次让大家出发,那时天还未亮。
还以为去哪里,竟然是来了此处。
是来找厉神医吗?因为他们那日曾来找过,所以知道厉神医在午国的府邸就坐落在这条街上,离这不远。
君悦茶楼地势高,而且建得挑高也高,虽只是二楼,一整面墙的窗一开,视野特别开阔,数里之内尽收眼底。
循着男人的视线,他们看到的,便是厉神医的府邸。
只是,找厉神医做什么呢?
他身上的毒不是已经解了吗?
难道是专程过来当面感谢,感谢人家的搭救之恩?
可那也不至于动急动肝火啊。
所以是……
他们两人都看向李襄韵,然后又相视点了点头。
是了,能想到的原因就只有这一个了,为了李襄韵而来,为医治李襄韵的眼睛而来。
虽然庄大夫说,她的眼睛七日左右应该无碍,但毕竟庄大夫用了“应该”这个词,这个男人是要确保万无一失吧?
而此时,站在一旁的李襄韵心绪也是大动得厉害……
她虽然眼睛看不到,而且这个男人也未说去哪里,但是,路上的时候,她问过车夫的,车夫说来此镇,她第一反应便是他来寻厉神医。
为何?
为何来寻厉神医?
是因为知道自己身上的毒是吕言意解的,而且吕言意还是牺牲自己解的,中毒后的她必定会寻厉神医,所以,他来找厉神医,其实是来找吕言意?
不,绝对不会是这种可能!
他一直在昏迷,不可能知道这些。
就连管深和薛富他们都不知道,他又怎么可能会知?
除此之外,他是来找神医做什么呢?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他不可能找到神医。
当日拥寒门至少千人在找,还不是密切监视过神医的这处府邸,全都未果。
2 第388章 那种感觉(2更)
弦音踏进君悦茶楼的时候,茶楼的大堂里已有一些人三三两两在喝茶,丝竹声声、弦乐袅袅,甚是赏心怡情。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尼玛,好担心脸上的人皮面具会掉。
早上的时候,厉神医给了她一粒药丸,一张人皮面具。
药丸就是昨夜说的,可以保她一日裂迟不发作的。
而人皮面具,是为了防止她被人识出,毕竟昨日她在天旺赌场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难保没被人记住,特别是赵公子和那个赌场男人,赌场方为了给厉神医以及众赌徒一个交代,也为维护自身信誉,已经将这两个人给辞了,说是他们自己谋私利,赌场并不知情。
对此,弦音无观点,这种官方处理方式,她见得多,反正她也不关心这些。
她只关心自己身上的毒。
为了能解毒,厉神医让她做什么,她便只能做什么,哪怕昨日她刚拆穿别人的作弊,今日她就前来此地给厉神医作弊。
厉神医跟她说,今日他要跟人赌的是,天旺赌场里最大的赌项,一局赌注便是五千两银子。
从她对神医府的观察,以及那些家丁下人的表现来看,这个男人并不缺银子,不仅不缺,甚至可以说非常富有。
府中一切摆设都是极其奢华,而下人们的吃穿用度一切待遇也都是极其不错,说明,他不仅富有,也是慷慨大方之人。
想想也是,就如曾经庄大夫介绍的,此人虽不出手救人,以医术营生,可是商号却是很多家,遍布多地。
然,就是这样一个“不差钱、壕得很”的人,每日要去跟人家赌一两银子二两银子这种赌局,且乐此不彼,甚至今日还让她来作弊,虽然今日的赌注是五千两,可是对于这个男人来说,五千两也就是多卖几包药材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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