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帐暖,皇上隆恩浩荡_素子花殇【完结】(2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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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卞惊书难以置信,遂当众唤了那个婢女:“甜甜!”

  甜甜上前。

  卞惊安再一次傻了眼。

  除了他,卞惊澜也是愣住。

  虽然昨夜只匆匆一面,那女的跑得快,没太看清对方的眉眼,但是,大概还是有点印象的。

  一个身材、一个体态,一个整体感觉,都跟现在出来的这个个子有些大的女人截然不同。

  卞惊安傻眼的是,此人不仅仅不是昨夜那个仙女儿,还是昨日白日他摸了一把屁股,将人家吓跑的那个婢女。

  “甜甜,你昨日可曾跟六王爷说……”

  卞惊书的话还未问完,就被卞惊安打断:“七弟府里有几个叫甜甜的婢女?”

  “自然只有一个!”

  若有两个,他肯定重新赐名了。

  “那不对啊,”卞惊安皱眉,“昨夜我看到的不是她呀,但她跟我说,她是七王府的,叫甜甜。”

  卞惊书呵呵,“那六哥可能记错了吧?”

  “还有十一弟不是?”卞惊安犹不相信,又细细打量起这个叫甜甜的婢女来。

  甜甜低了头,眼神有些闪躲。

  毕竟是风月场上的老手,对女人不能说百分之一百熟悉,却也是几个王爷中最了解女人的,他怎么越看越觉得场中的这个婢女不对味儿呢?

  身形也不对。

  难道是怕人家将自己府上的妙人儿挑去了,故意让这人戴了人皮面具,然后衣服里面填充什么,变大变丑?

  “冒昧斗胆地问一句哈,这个婢女确定没易容乔装吗?七弟敢不敢让嬷嬷对其验一下身?”

  啊!

  一句话落,众人一怔。

  卞惊书唰地白了脸。

  皇帝坐在那里一声未吭,就看着场下。

  皇后银牙咬碎了,上次素芳的事,她已经对这个卞惊安一肚子意见了,如今更是恨得不行。

  明摆着,他就是冲着她儿卞惊书来的。

  可边上皇帝不做声,她为了避嫌就更不好开口。

  见卞惊书脸色不对,卞惊安更是肯定了这一点。

  遂起身,对着皇帝一鞠:“父皇,并非儿臣无理取闹,也非儿臣故意为难七弟,是儿臣心中实在蹊跷,所以,儿臣才斗胆,恳请父皇同意让嬷嬷来验一下。”

  皇帝还未做声,场中那个叫甜甜的婢女已经脚下一软,跌坐在了地上。

  这一跌,这关键时刻的一跌,已然说明了其中蹊跷。

  皇帝微微敛了眸子,吩咐边上单德子:“让个嬷嬷去……”

  皇帝的话还没有说完,卞惊书已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面薄如纸:“父皇,儿臣错了,是儿臣不对,请父皇恕罪!甜甜不是女人,是个男人,是男扮女装的男人!”

  啊!

  全场惊错!

  包括卞惊安。

  第三次傻了眼。

  什么情况?

  是……是个男人?

  他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

  卞惊书还在那里求饶:“儿臣并非有意欺瞒父皇,儿臣是……是……”

  是了半天是不出来,他难以启齿啊!

  众人却已然心中明白,是为了什么。

  关于他有龙阳之癖的事,早已私下里传开。

  皇帝自是也有所耳闻,如今见此情况,顿时就了然了怎么回事,脸色黑得跟个炭似的,当即拿起桌上的一个茶盏扬手就朝卞惊书砸过来。

  众人惊呼。

  卞惊书也不敢躲,那杯盏不偏不倚就砸在卞惊书的额头上,“砰”的一声,再落在地上摔得稀烂。

  殷红的鲜血自卞惊书的额头上流下来,他也不敢抬手去抹。

  皇后坐在那里又急又气又担心,还有,又恨,自然是恨卞惊安。

  “孽障!”皇帝气得拿手拍桌子,而且,还是连着拍的那种,可见心里的气有多盛。

  看着这一切,弦音很不厚道地笑了。

  坐于席间的卞惊寒微微眯着凤目,看了看还在磕头求饶的卞惊书,又转眸看看还一脸懵逼的卞惊安,再转眼看了看在那勾着唇角偷笑的弦音,略一思忖,似是有些明白了过来。

  大概是见皇帝不为所动,卞惊书求助的目光又看向席间的秦羌。

  对,是秦羌。

  这一点弦音倒是有些意外。

  秦羌微抿着唇,面无表情,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一个局外人的姿态。

  厉竹亦深看了秦羌一眼,又嫌恶地撇开。

  最终,是太子卞惊卓起了身,对着皇帝抱拳一鞠:“父皇,今日是父皇的寿辰,而且,午国太子殿下又是稀客,不要为了这些家庭琐事破坏了气氛和心情,七弟反正在那里,明日后日再追究教训也不迟,父皇的寿辰就今日,太子殿下也就今日在此,不要错过了今日这良辰美景和缘分。”

  2 第505章 也想要她(18更)【求月票】

  太子不愧是太子。

  一席话说得婉转,其实不仅在提醒皇帝,今日是他的大好寿辰,更提醒他,家丑不可外扬,人家午国太子在呢。

  果然,皇帝强行敛了几分怒气,面色转霁,示意人将那个甜甜拖下去。

  然后,恶狠狠地对着卞惊书道:“明日再收拾你!”

  说完,示意主持官:“继续吧。”

  接下来便是轮到三王府的了。

  三王府的是歌舞,就是边唱边跳的。

  因为看过无数遍,所以弦音兴致不大,她下意识地看向卞惊安。

  卞惊安似是还在方才甜甜那件事上没想明白,还在皱着眉冥思呢。

  她弯了弯唇,又看向卞惊寒。

  毕竟是他的府上在表演,他自是专注地看着场上歌舞。

  她又看向卞惊寒边上的神医。

  神医似是也在看,只是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样。

  她又看向秦羌。

  赫然发现,秦羌竟然没在看表演,而是在看卞惊寒。

  对,是卞惊寒,而不是他边上的神医。

  因为不是正对着,是一个斜角,她看不到他的心里,但是,她清楚地感觉到他的目光中透着阴狠。

  她呼吸一滞。

  忽然想起一件事来。

  这时,场上的表演也结束了,大家鼓掌。

  二王爷卞惊平挑了一个婢女走。

  主持官照例问了问,三王府还有没有?

  卞惊寒正准备说“没有了”,一道脆生生的声音却是先他一步响了起来:“有!”

  正是弦音。

  所有人都朝她看过来,卞惊寒更是震惊转眸,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弦音也未看他,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从人群中走出。

  “聂弦音,胡闹什么?回去!”

  卞惊寒冷斥,斥完,又对着皇帝解释道:“小孩子不懂事瞎胡闹,请父皇恕罪,三王府就只有一个表演。”

  可弦音依旧脚下不停,眉眼一弯道:“皇上寿辰,普天同庆,奴婢就即兴表演一个给皇上祝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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