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帐暖,皇上隆恩浩荡_素子花殇【完结】(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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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卞惊寒轻轻松松将药囊接在手中。

  “聂弦音,本王就喜欢看你吃味的样子。”

  弦音:“……”

  自然是不承认。

  “谁吃味了?谁吃味了?搞搞清楚,到底是谁吃神医的味儿了?在神医府,我夜里去神医房间,衣服被榴莲羹弄脏了,披了神医的披风回来,是谁吃味发疯?我跟神医写信,是谁不放心,怕我们暗通款曲,非要亲自过目?素芳通房那夜,我说,神医说养生之道是过午不食,是谁特别没风度地说神医半夜饮酒是不是养死之道?那日看到神医前来,我从梯子上滑下来,是谁沉着脸说话酸我,还将我支到了浣衣房?还有昨夜,看到我那里被缝针,是谁愤然而起,直接杀上门去找人算账?”

  弦音气呼呼,一连搞了几个质问。

  卞惊寒也不否认,轻哼了一声,斥她:“原来你都知道啊,既然知道,还不懂收敛?”

  “人家是个女的,我为何要收敛?”

  “本王不知道啊,你若告诉本王了,又怎会有这些纠复?”

  弦音想想,似乎也对。

  又想起昨夜,自己追出去发现这个男人木桩一般站在走廊上的情景,还有看到她时,他的那一笑,那会心又意味深长的一笑。

  原来是因为发现了神医是女人。

  难怪说自己改变主意了,难怪说自己是去感谢神医的,难怪她给神医送早膳他没有阻拦。

  眉眼一弯,她双手一揆桌面,凑到他跟前,“那我且采访采访王爷,昨夜得知神医是女人的那一刻,王爷是何种心情?”

  采访?

  男人挑挑眉,然后很认真地想了想,薄唇轻启,逸出四字:“妙不可言。”

  2 第525章 深画于心(1更)

  上午的时候,卞惊寒就坐在厢房的窗边看书。

  弦音就是搞不懂,书,有那么好看吗?明宫里没有书,还专门让内务府的人通知管深送书过来,且都是些什么书嘛,看也看不懂的。

  她本想去陪陪神医,后又恐自己前去反而是打扰,不如让其一人静静,便做了罢。

  最主要的,她会读心,其实,她并不想窥探人的心事,但恰好看到在所难免,神医明显不想让人知道太多她和秦羌的事,跟她说话之时,经常避开她的视线,所以,她还是不去为好。

  躺了一会儿睡不着,她便起来坐在了卞惊寒的对面,泼墨挥毫。

  作画。

  画对面的美男。

  要说,他还真是长得好看,剑眉星目、挺鼻薄唇、五官轮廓分明,眉宇间英气逼人,头顶冠玉束发,脑后墨发轻垂,又着一袭黑袍,矜贵中透着稳重,尤其是这般专注做一件事的时候,完美的样子,委实天下无双。

  笔尖落纸,一笔一笔勾勒,她也是从未有过的专注和细心,就好似那一笔笔,不是落在纸上,而是画在心间,她要将他的每根线条,每个轮廓都深画于心。

  画着画着,她想起一件事。

  “对了,王爷在午国的时候,不是说回来要跟皇上请示,也请胡家双面绣的人去宫里给各宫娘娘绣像吗?”

  男人闻言,自书中徐徐抬眼看向她。

  “本是想让秦心柔引见一下胡家人的,后来不是接着发生了裂迟之事,这件事就给搁置了。”

  他当然不会告诉她,当时,他只是担心她走,担心她离开,故意这般一说想要留住她而已。

  “哦。”弦音点点头,小脸略显失望。

  “怎么?你好像很关心此事。”男人微微轻凝了几许眸光。

  “没有,就刚刚想到了就问一下而已。”

  弦音继续专注于手中动作。

  男人自是看到了她在画自己。

  略略倾身瞅了瞅,“嗯,画得不错。”

  弦音稍显得意地挑挑眉:“那是。”

  男人继续看书,她继续作画。

  画完正面像,她又起身坐到他的侧边,画他的侧影。

  夏日的风透过窗棂吹入,不大,只微风习习,不影响他们看书画画,又让人倍觉凉爽惬意。

  两人各自做着自己的事。

  男人看完一页,长指翻书的时候,都会抬眸看弦音一眼。

  弦音画的是男人,自是要不停去看他,两人的视线时不时的对上,他目光粘稠,她面若桃花。

  窗外,蝉鸣声声、夏虫啾啾,屋内,书页翻动的声音,毛笔笔尖落于纸上划动的声音……

  弦音忽然觉得,岁月静好这个词大抵就是形容的此情此景。

  **

  午膳的时候,神医来了。

  弦音发现,这个女人若不是一个很会调节的人,就是一个很会藏匿情绪的人。

  早上她过去给她送早膳的时候,她就躺在窗边的一个躺椅上,躺椅边上歪倒的是酒壶,她头未梳、脸未洗、一脸宿醉后的倦容,就歪在那里半醒不醒的。

  如今已完全恢复了平素的状态,丝毫看不出早上的那些痕迹。

  面对卞惊寒,她也未表现出丁点的尴尬和窘迫,就好像昨夜之事从未发生过一样。

  见她如此,弦音替她拧着的一颗心,也放下了几分,她就是唯恐她有什么负担。

  大家都只字未提秦羌,气氛也还算好。

  卞惊寒指了指桌上的一盘鳗鱼糕,“这是八公主专门送进来给神医的,午国不是没有鳗鱼吗?八公主说是让神医尝尝鲜。”

  厉竹弯唇:“八公主有心了。”

  伸手捻起一块,送入口中,咬了一小口,很惊喜地点点头:“唔,很好吃。”

  弦音没做声,心里不知为何很不是滋味,大概是知道了昨夜的事,以及今日早上看到她那个状态,总觉得她在强颜欢笑。

  午膳过后用茶的时间,卞惊寒让她去他的厢房将他的折扇取来。

  弦音怔了怔,明明桃红在的,不让桃红去取,让她去?

  只一瞬她就明白过来,这是要支开她有什么要跟厉神医说的吧?

  “好。”点点头,她便离开了。

  卞惊寒又让桃红退下了,前厅里便只剩下了他,跟厉竹。

  看了厉竹一眼,他自袖中掏出一本书,放到桌上,推至她面前。

  书的封面入眼,厉竹眸光一敛,很快又恢复如常,她抬眸,疑惑看向他:“王爷这是……”

  “此书不是神医掉的吗?”卞惊寒凝着她,淡声开口,“现在,还给神医。”

  是的,这就是那日十一给他的,原本应该在大楚御书房,却被人偷走,然后又被人落在十一王府的那本关于治疗腋味的医书。

  面前的这个女人就是进十一王府强取香株花的那人吧。

  昨夜得知她是女人之后,他就猜到了这点。

  原因有三。

  一,陷害十一、偷走午国边防图和此书的主谋是秦羌,而她跟秦羌的关系绝非寻常,虽然从昨夜的激烈现场看,两人似乎水深火热,但是,情之一物,没有爱,哪来恨?所以,秦羌将医书给她完全说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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