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帐暖,皇上隆恩浩荡_素子花殇【完结】(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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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王爷呢?”卞惊澜问管深。

  “王爷在前厅用晚膳,奴才这就去给十一爷通禀。”

  管深作势要离开,被卞惊澜伸手拦住:“不用不用,本王就在这里等他,等他回来亲口跟他道声喜就走。”

  见他如此,管深只得作罢。

  见厢房里已经布置一新,管深遣了众人,请卞惊澜在房里坐着等,并给他上了一杯茶,这才告退。

  出门走了几步,管深又想起方才布置床榻的时候,将床头的几本书拿开了,没放回原位,他又转身回了房。

  然后,就赫然发现厢房里床榻边上,卞惊澜正踩着一张凳子垫脚,给帐顶上面小心翼翼地铺陈着什么东西。

  管深疑惑:“十一爷这是……”

  卞惊澜回头,没想到他去而复返,便对着他“嘘”了一声,笑眯眯道:“你家如此不近女色的主子,能有个女人多不容易啊,这般可喜可贺的大事,本王身为他最亲的弟弟,总得有所表示才成。你放心,只是些面粉而已。”

  管深:“……”

  见过人家大婚闹洞房的,还没见过通房也来闹洞房的。

  将面粉轻铺在帐顶上方,面粉是白色,蚊帐也是白色,不抬头细看,根本不会注意到,而蚊帐是有小眼的,一旦摇晃,面粉就会洒下来……

  想象着那场面,管深抬手抹了一把脑门上的冷汗。

  果然是最亲的弟弟啊!

  见管深一副瞠目之态,卞惊澜略带得色地扬了扬眉:“是不是觉得本王特别有才?能想到如此妙招。”

  管深:“……”

  卞惊澜又正了脸:“不许告诉你家主子,你就当什么都没看到!”

  管深只得点点头。

  将床头的几本书整理好,他便再度出了门。

  没多时卞惊澜面粉也铺好了,将凳子归位,也出了厢房。

  正好卞惊寒和弦音用过晚膳回来,三人在走廊上遇到了。

  “十一弟。”

  “三哥用好晚膳了?”

  “有事?”

  “没有,我就是特意过来恭喜三哥和小丫头的,恭喜恭喜,恭喜恭喜啊!”卞惊澜眉眼弯弯,对着二人抱拳。

  末了,瞅了瞅天色,“时间不早了,三哥良辰苦短,我就不耽误三哥了,先撤!”

  说完,潇洒地挥挥手,转身便走。

  在卞惊寒和弦音看不到的方向,唇角一扬。

  2 第550章 算你们狠(2更)

  走了几步,又听到身后的卞惊寒唤他:“十一弟等一下,上次的那本医书还未还给十一弟呢,正好你来了,拿回去吧。”

  卞惊澜本想说不要,反正自己又不懂医,而且,让他人看到那本书就完了,会以为当日真的是他进了御书房,会引来祸端。

  后一想,那本书是从那个讨厌的女人身上掉的,那女人搞得他臭了三日,士可杀不可辱,有机会此仇必报,若有医书在手,指不定那女人会回来寻他。

  这般一想,他转了身,见卞惊寒和弦音进了厢房,他也跟了进去。

  “床榻都收拾好了,这帮人手脚倒是快。”

  见屋里布置一新,卞惊寒不由地感叹了句。

  边上弦音当即红了脸。

  “对了,十一弟,给你看个稀罕之物。”卞惊寒又转过头看向卞惊澜。

  一听稀奇之物,卞惊澜就来了兴致,“什么?什么稀罕之物?”

  “水席,你听说过水席吗?”卞惊寒边说,边举步走向床榻,并撩袍坐在了床上,“那日神医送了一床水席给我,我一直没用,今日才让他们铺上,果然,这坐上来的感觉果然不同凡响,真的就像是坐在水上一样,十一弟也来坐坐看。”

  卞惊澜正捏着一把大汗呢。

  帐顶有面粉,他特别担心卞惊寒坐在榻上大闪几下,那就露陷了。

  好在卞惊寒的动作幅度不大,只是坐在榻上。

  “一个凉席而已,能让人感觉像是坐在水上?这么神奇?”

  他有些不信,走了过去,不动声色、却也动作不大地坐了下去。

  凝神感受了感受。

  为什么他并没有那种坐在水上的感觉呢?

  “还是硬板床啊!”他疑惑看向卞惊寒。

  “是吗?”卞惊寒自是不信,拧眉起身,“那你坐到本王的这个位置看看。”

  卞惊澜便依言朝他的那个位置挪了挪。

  正凝神感受。

  边上卞惊寒似是蓦地想起什么,“对了,光换床上用的,这床要不要换一个?每年就夏日睡人一月,已多年未换了,也不知道结实不?能经得起折腾吗?”

  边说,边伸手扶了床架,用力摇了起来。

  于是乎,帐顶的面粉,就如同漫天的雪花纷纷扬扬、洋洋洒洒,兜头下来。

  卞惊澜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完全骤不及防,只眨眼的瞬间,青丝已成白头,眉毛上、睫毛上、脸上、肩上、衣服上,全都一层白。

  卞惊澜弹跳而起,弦音震惊惊呼。

  卞惊寒也立马发现了,当即停了手。

  “什么情况?”弦音问。

  见弦音虽语气疑惑,一脸惊错,可抽动的嘴角明显说明她在憋笑,卞惊澜这才惊觉过来自己上当,转眸瞪向卞惊寒。

  “三哥故意的?”

  卞惊寒挑挑眉,“难道不应该是十一弟故意的?”

  卞惊澜一时哑了口。

  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欲哭无泪,他抬手拂身上的面粉。

  弦音笑眯眯上前,拉了他手臂,推他:“十一爷这样拂,只能拂掉衣袍上的,头发上是拂不掉的,正好有水,走,去洗洗。”

  卞惊澜还未从方才的那份自作孽中缓过来,被弦音推着也未多想,而且,听到弦音说,正好有水,去洗洗,他还以为是带他去哪里,根本没想着,也顾不上去拒绝。

  走廊上,管深正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要不要将十一王爷做的事告诉他们家王爷呢?

  若不告诉,他觉得自己对他家王爷太不忠心了,可若告诉,他又觉得对十一王爷太不道义了。

  怎么办怎么办?

  纠结了好一会儿,他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良策。

  去那小丫头面前想一遍这件事。

  如此一来,小丫头能读出他的心里,就会知道了此事,而他又什么都没说,也不算长舌多嘴,不算违背对十一王爷的承诺。

  对,就这么办。

  管深刚走到门口,还未进去,就见到一个满头白发、一身白面的男人被一个小身影自厢房里面推出来,直接推下了走廊,推到了外面雨中。

  “十一爷,这有现成的水,赶快洗洗,反正夏日也不用担心凉……”

  管深目瞪口呆。

  卞惊澜被淋得一脸懵,再次惊觉被耍,大叫一声跑回到走廊上。

  弦音笑得前俯后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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