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帐暖,皇上隆恩浩荡_素子花殇【完结】(3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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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失去支撑的她跌坐在地上,久违的空气回到肺里,她剧烈地咳嗽起来。

  秦羌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沉戾的眸中染了一层血色,他忽的咧嘴低低笑出了声。

  “厉竹,想必你现在最关心的,是秦义如何了吧?”

  厉竹呼吸一滞,抬眼看向他。

  他唇角的笑意更浓,扬手指了指边上的那个侍从:“既然他来禀报,就说明秦义已经被本宫的人识破,而且,下场……很惨。”

  最后两个字,他是倾身凑到她面前说的,一副幸灾乐祸的邪佞模样。

  见厉竹脸色瞬间煞白,就像是被大石碾过,他心中的那团火更像是被浇上了油。

  抬手,轻轻拍上厉竹如纸般毫无血色的小脸,他咬着牙:“既然你能将本宫药筑的地址告诉秦义,既然你能让秦义去帮你偷药,你就应该想到他会是这样的下场,难道本宫以前没有告诉过你,药筑里有很多很多机关,而且关关都是夺命的设计?哦,对,本宫以前好像是没告诉你……”

  “秦义到底怎样了?”厉竹红着眼睛瞪着他。

  是她,都是她害了秦义。

  她回到午国后,想了想,以她跟秦羌如此水深火热的敌对关系,秦羌是绝对不会将解药给她的。

  所以,她想来想去,就想到了这个办法,她去找了秦义。

  今日是秦羌出暴室的日子,她负责过来将他引开,调虎离山。

  秦义负责戴上她做的秦羌的人皮面具,扮作秦羌去药筑偷解药。

  她也知道,秦义不懂医,找药不容易,可也没有别的办法,如果没有找到解药,或者解药配方,能找到三月离的配方也行,有毒药的配方,她也能配置出解药。

  秦羌的秘密药筑她知道在哪里,秦羌曾经带她去过,里面有人把守。

  秦义对秦羌熟悉,且身形相仿,模仿起来几乎可以以假乱真,而且,今日秦羌正好出暴室回府,把守的人也不会起疑。

  可她漏算了机关。

  因为她曾经跟他进去的时候,并未看到有任何机关,所以就……

  是她大意了。

  “想知道秦义怎样了吗?”秦羌悠然直起腰身,“那就跟本宫走。”

  说完,冷然拂袖,带头走在前面。

  那个侍从也连忙跟着一起。

  走了几步,秦羌回头,见厉竹还坐在地上没起来,他又大步回来,倾身攥了她的手臂,一把将她从地上拧起来,拽着就走。

  厉竹被拖拽着走了几步,蹙眉,挣扎:“放开我,我自己会走。”

  秦羌也不勉强,松了手,脚步不停,迈得很大。

  厉竹只得小跑着才能跟上。

  2 第580章 是个疯子(1更)

  秦羌的药筑很隐秘,在太子府的后山,洞穴式的设计,门口被巨石和树木所掩,从外面看根本看不出。

  机关在两棵树上,开动机关,巨石移动,里面非常宽敞,别有洞天。

  凭退了那个侍从,秦羌走了进去,厉竹紧随其后。

  洞壁上燃着火把,洞的最里厢还有一颗硕大的夜明珠,将本没有一丝光线的洞里照得如同外面。

  厉竹一进去就看到了对峙的几人,确切的说,是两人对一人。

  两人手持长剑,站在那里,一人靠坐在洞壁边、双臂全是血,微微喘息,在其脚边的地上,一张薄如蝉翼的面皮静陈。

  “秦义。”厉竹脸色一变,快步奔过去。

  秦义转眸看到是她,刚准备说什么,又看到了后面缓缓踱着步,面色阴沉的秦羌,便连忙改了口。

  “二哥,你来得正好,我就是一时好奇过来玩玩,谁知道你这里竟然还有机关,你看,我的一双手差点就给废了,我想去包扎一下,你的人还不让我走。”

  两个手持长剑的看守跟秦羌行礼:“殿下。”

  秦羌没做声,薄唇紧紧抿着,扬袖示意二人退下,眸色沉戾。

  厉竹已经上前,在检查秦义的伤口。

  两只手臂的伤是一样的,像是被旋转的那种利器所伤。

  厉竹蹙眉,撕了自己衣袖上的布料开始给他包扎。

  秦羌脸色越发难看了,沉声:“来人!”

  方才退下的两个看守又返了回来。

  秦羌从袖中掏出自己的腰牌,递给其中一人:“去,去宫里禀报皇上,将今日药筑里发生的事如实禀报于他。”

  秦义和厉竹闻言,皆震惊。

  “你疯了?”厉竹更是扭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他不是曾经告诉过她,此药筑是秘密修建,外人没几人知道他会医?如今此举岂不是将药筑公诸于世?

  最重要的,皇帝若知,定然会怀疑他秘密建此药筑,且隐瞒众人,有什么目的。

  “是,本宫就是疯了,本宫在想,若父皇看到,在自己身下承欢过的女人又跟自己的儿子搞在一起会是什么感觉?”

  厉竹脸色一白。

  秦义眉心拢起:“二哥,你不要胡说,我心里早就有人了,我只爱我的绵绵,我跟神医纯粹朋友关系,而且,你去告诉父皇,就没有想过,父皇知道了你这秘密之地,会如何猜忌你?”

  “猜忌就猜忌,反正你不是也知道了这秘密之地吗?这个女人会告诉你,你觉得,就依她当年爬龙榻的那股浪劲儿,她不会告诉父皇?”

  “够了!”厉竹脸上早已血色全无,连嘴唇都气得发抖发白,将秦义手臂上的布条打了一个结,她起身站起,转眸再度看向秦羌。

  “我要是告诉你父皇,还轮得到今时今日你找人去禀报?”厉竹口气灼灼。

  秦羌一时语塞。

  半响,又冷哼一声:“那你还不是告诉了秦义?”

  “秦义不会出卖你。”厉竹笃定道。

  秦羌听完就笑了,就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瞥向秦义。

  “是吗?这世上还有谁值得相信吗?”

  也不知道是问她,还是问秦义,抑或是问自己。

  话落之后,再次示意那个还站在那里没去的看守:“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

  看守领命作势就要出去,却是被厉竹快步冲到前面拦住:“不许去!”

  与此同时,伸手就想夺下对方拿着的秦羌的腰牌。

  没有腰牌就进不了宫。

  看守也眼疾手快,当即避开。

  厉竹再夺。

  两人拉拉扯扯纠缠在一起。

  看守会武功,其实想甩开厉竹并不难,但是,见秦羌站在那里一声不吭,他也不敢造次,厉竹抢,他只能避。

  一顿拉扯之下,骤然传来“啪”的一声脆响。

  拉扯的两人终于停了,皆惊错垂眸,朝地上看去。

  代表着一国太子身份的和田玉腰牌,赫然被摔成了两半。

  看守大惊失色,慌乱看向秦羌,“扑通”一下跪于地。

  厉竹亦是没想到如此,长睫颤了又颤,轻抿了唇,站在那里没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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