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锁的声音的传来,弦音颓废地朝门后一靠,郁闷到了极致。
其实,她知道,如果这个男人不放她,就算刚刚她冲出去了也跑不了,她又不会武功,还怀着孩子,他抓住她不费吹灰之力。
怎么办?
这个男人到底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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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义出来便朝前院走,随从落完锁也拾步跟了上去。
秦义脚步一顿,回头吩咐:“松土,安排一个会做饭的婆子过来,不能是我们的人,在外面找一个可以信任的,不能让对方知道我们是谁。”
那丫头会读心术,虽从他这里读不出什么,但难保从旁人眼里读出。
“是!”
秦义又继续拾步朝前走。
“她的吃食一定要好,营养要跟上,另外,去成衣店给她买几身衣服回来,里里外外的都要,料子,也捡好的挑。”
“是!”松土亦步亦趋地跟着。
“对了,还有,去弄些新瓦过来,她那间房子的屋顶破了一个大洞,给她补好,以防下雨漏水。”
“是!”
松土一一回应,见秦义终于不说了,他便忍不住开口问了:“八爷,我们真要将她这样一直关到生产?”
秦义回头瞥了他一眼:“不然呢?”
他也不想强硬去关,他也想她心甘情愿呆到生产,可是,她根本不听他的,就连他的挑拨她都不信。
为了让她离开卞惊寒,他甚至利用她的读心术设了个局。
那日,他从史料阁掌事那里得知她在找大楚第一妃,便想着可以加以利用,帮她制造出这么个人来,挑拨她和卞惊寒的关系。
正好,他从掌事嬷嬷那里获悉,一向不问世事的云妃,竟破天荒地经常给她们四人送吃食,而且还是大补的吃食。
云妃向来人淡如菊,与她们四人的父亲也无一人有交集,却会做出如此之举,他就怀疑,云妃定是受人所托。
能受谁所托?当然是卞惊寒。
所以,他就将大楚第一妃的人选放在了云妃头上。
他模仿卞惊寒的笔迹,给云妃写了一张字条,在字条中,他提到了两个关键的东西,一个大楚第一妃,一个这丫头有两项过人的本领。
他想过,不论云妃跟卞惊寒是什么关系,不论她对卞惊寒有没有情,就一个正常人的心里,听到有两项过人的本领,还对帝业有大襄助,定然好奇。
一好奇就肯定会想着去见见此人。
这丫头会读心,见了面必定能从她的眼中读出字条的内容。
退一万步说,就算云妃没有去看这丫头,反正他也没有损失什么。
听嬷嬷说,云妃去了。
可是这些似乎对她没有任何用,她依旧相信卞惊寒,依旧想要回卞惊寒身边去。
他就只能关她了。
“小的斗胆问一句,八爷为何要将她关到生产,是想要她腹中的孩子吗?”
“不是。”
秦义就回了两字,没再多说。
他当然不会告诉他,自己是想要找回绵绵。
如果真如《景康后妃史》上记载的那样,生孩子便能让附着的灵魂离开,原本的灵魂归窍,那她生完孩子,绵绵是不是就可以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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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王府
管深前去云随院的时候,正好碰到从云随院出来的卞惊寒。
“启禀王爷,王爷吩咐奴才收拾的,奴才都收拾好了,王爷真要去午国吗?”
“嗯。”卞惊寒瞥了他一眼,脚步不停。
这几日他已经查明,不是卞惊安。
“那王爷几时出发?”
“等本王进宫请示了父皇,回来便出发吧。”
“皇上会同意吗?”管深表示怀疑。
突然让他收拾,说自己要去午国一趟,他都莫名得很,何况皇帝。
“会同意的。”卞惊寒淡声道。
他的理由很简单,去午国找神医,他的皇帝父亲就必定会同意。
夜游症的药可是马上又要满一月了。
卞惊寒刚出大门,便看到一辆马车在府门口缓缓停下,门帘掀开处,一人肩背着个小包袱从马车里走出。
厉竹。
眸光微微一敛,卞惊寒拾步迎过去。
“神医。”
厉竹正在付车夫银子,闻声回头,见到卞惊寒,弯唇一笑:“王爷。”
付完银子,厉竹便朝卞惊寒走过去。
“我是来给王爷送药的。”
卞惊寒自然知道,她送的正是他父皇的夜游症的药。
“本王还准备去午国一趟呢,没想到神医就亲自送来了。”卞惊寒朝厉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两人拾阶而上,往府里走。
“何须王爷跑,我每月都记着呢,会准时送过来的。”
“有劳神医费心了,本王也不是专程去取药,还有别的事……”
“哦?公务?”两人边走边聊。
“不是,私事。”
厉竹一怔,疑惑地看了看他,没有多问。
卞惊寒也沉默了好一会儿,似是在思忖,又似是在犹豫,终是决定跟厉竹实话实说。
便将那夜大火后,聂弦音还活着,到顶替别人入宫做见习女史官,再到被人突然换走失踪,粗略说了一遍。
“本王怀疑是秦羌,或者秦义所为。”
神医听完,很是震惊,没想到那丫头又发生了这样的事。
不过有一点她很肯定。
“应该不是秦义,那时他人在午国呢,我们见过面,他去我府上给我送草药。”
2 第652章 也不想等了(3末)
不是秦义?
卞惊寒怔了怔。
其实在他心里,比起秦羌,他更怀疑的是秦义呢。
因为秦羌只知聂弦音缩骨,并不知读心,秦义却是既知聂弦音会缩骨,又知她会读心,而且,前者是聂弦音主动告诉的,后者是自己知道的。
最重要的,很显然,在聂弦音同他去午国之前,秦羌是不认识聂弦音的,而,秦义与她应该老早就相识。
如今看来,是他怀疑错了?
“秦羌呢?会不会是他?”
厉竹没做声。
这个问题让她怎么回答?
她也不知道会不会是秦羌,连自己祖母都能下毒的一个人,这种事情也不是做不出来,而且他曾经也给那丫头下过三月离不是。
只是,她又想不到他这样做的理由,而且,心底深处,她不希望是他吧。
“不知道。”她摇摇头。
“所以本王还是要亲自去一趟午国。”卞惊寒眉目之间蕴上一层厉色。
厉竹眸光微闪:“要不……我回去先帮王爷打探一下吧。”
卞惊寒没做声,转眸看了她一眼,不亲自去,他自然是不放心的。
厉竹当然清楚他的担忧。
“请王爷放心,如果真的是秦羌带走了弦音,我保证将弦音毫发无伤地带回来,当初三月离的解药我不是也拿到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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