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帐暖,皇上隆恩浩荡_素子花殇【完结】(4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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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卞惊寒……”她唤他。

  卞惊寒才收回思绪,怔怔回过神,转眸看向她。

  却又蓦地意识过来什么,又将视线撇开了过去。

  但是,弦音还是看到了,看到了他眼角的微微潮红。

  她没有揭穿他,也没有追问,什么也没有说。

  卞惊寒却是出了声,声音有些哑:“母妃,你会理解儿臣、祝福儿臣的,对吧?”

  你不会怪儿臣的,不会怪儿臣就这样舍弃了你用伤痛,甚至生命换来的东西,对不对?

  是儿臣不孝,作为儿子,当年没有能力保护母妃,甚至对母妃的痛苦一无所知,如今,作为男人,作为父亲,儿臣只想尽一切所能保护好自己的女人和孩子。

  否则,得了皇位又如何?纵有万里河山,终究是孤家寡人一个,终究是一个人,永远的一个人,最孤独的那个人,他的父皇便是。

  弦音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知道他一定是在想事情。

  就在她在那里做着各种揣测的时候,他裹了她的手,“走吧。”

  弦音怔怔看向他,发现他早已恢复如常,面色如常,眸色亦如常。

  他起身,将她扶起,转身,正欲带着她离开,弦音忽然觉得自己也应该说点什么,连忙将自己的手从他掌心抽出。

  双手合一,对着墓碑虔诚一鞠:“娘娘请放心,我一定会守护在王爷的身边,只要他不离,我便不弃。”

  卞惊寒回头看着她,显然没想到她会如此,她说完,朝他俏皮一笑,对上他的眼眸时,发现他眼睛里亮得就像是夏夜的星子。

  两人牵着手一起往回走。

  回到王府,卞惊寒去了听雨轩,弦音便去乳娘那里抱小不点去了。

  不缩骨、恢复自己的另一个好处便是,想见自己的女儿、想抱自己的女儿,不用再压抑、再藏掖、再找借口了。

  想见就见,想抱就抱。

  **

  龙吟宫

  单德子端着晚膳进来,发现皇帝还坐在那里,也没有批奏折,亦没有看书,就独坐在那里,不知在想什么。

  “皇上,晚膳好了,奴才给你端上来了,皇上午膳也没吃多少,龙体要紧。”

  单德子端着托盘躬身走到龙案边。

  这个男人到底受了什么刺激,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刺激不小。

  从未见他这样过。

  “你说,这世上当真有两个天下吗?”皇帝突然抬头问他。

  单德子一怔。

  两个天下?

  什么两个天下?

  “奴……奴才愚钝,不太……不太明白皇上的意思。”

  “就是除了这个世上,还有一个我们不知道的世上。”皇帝少有的没生气,还跟他解释了一句。

  然,单德子觉得,越解释他越糊涂了。

  世道不是只有一个吗?

  除非……

  “回皇上,奴才没见过什么世面,也没读几句书,以奴才觉得,世道,应该只有一个,而如果非要说多道,奴才就只听说过‘六道’,天道、人间道、修罗道、畜生道、恶鬼道、地狱道,也就是世人所说的六道轮回,我们所处的世道,应该就是人间道,人间道只有一个,所以,世道应该也只有一个吧?”

  “所以,你的意思是,若有人来自其他世道,那必定不是来自天道的仙,就是来自于其他四道的妖魔鬼怪?”皇帝睇着他。

  单德子蓦地想起今日赏花会时,六王爷卞惊安给皇帝的那张字条,皇帝回宫后一直盯着看了很久的那张字条。

  那个、那个不是已经搞清楚了,是卞惊安写的,故意陷害聂弦音的吗?

  难道这个男人还怀疑聂弦音是妖孽?

  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奴才……奴才其实也不知……”

  皇帝冷了他一眼,静默了片刻,忽的自座位上起身:“陪朕出去走走吧。”

  话音未落,人已拾步往外走。

  单德子一愣:“皇上不先用了晚膳再……”

  皇帝理也未理他,径直出了内殿的门,他只得赶紧放了托盘,紧步跟了上去。

  外面天色已黑,宫灯都亮了。

  皇帝走在前面,单德子亦步亦趋跟在后面。

  皇帝不做声,单德子就也不敢说话,主仆二人沉默地走着。

  单德子还以为他会去御花园,或者宫门口的城楼上,因为平素这个男人遇到烦闷之事,通常会去这两个地方。

  出乎意料的,今日并没有,走着走着,单德子发现,竟然走到了一处荒废的宫殿门口。

  此宫殿并非冷宫,而是听说,先帝时期,曾住过一位疯癫怪异的婕妤,且是被先帝冷落的婕妤,所以,后来,没有妃子愿意再入住,嫌此宫晦气。

  皇帝在宫殿前站了好一会儿。

  他以为他想进去,见里面漆黑一团,正欲上前询问是否要去准备一个灯笼,皇帝又突然转了身:“回龙吟宫。”

  【下更十点哈】

  2 第694章 你难道不是个小妖精(3末)

  也不知道卞惊寒去忙什么去了,晚膳也没有在府里面用,弦音沐浴之后等了一会儿,没见人回,就先上榻睡了。

  卞惊寒几时回的,几时沐浴的,她统统不知道,直到他脱衣上榻贴过来,她才迷迷糊糊有感觉。

  “回来了?”正好瞌睡头来了,她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也没完全尽醒,就只是凭着感觉,鼻音浓重地嗡嗡了一句,作势又要睡过去。

  却是被他一把含住了小嘴。

  一番亲吻让她差点窒息,她才彻底醒过来。

  “唔,你回了?什么时辰了?”

  “还早,是你睡得太早了。”

  是吗?

  弦音微微喘息,朝他怀里挤了挤,寻了个舒服的姿势。

  刚准备惬意地阖上眸子,就听到男人的声音骤然响在耳侧:“卞惊安的那张字条是你写的吗?”

  弦音一怔,睁开眼睛。

  夜里的时候她还在想呢,这个男人为何一直没有问这个,难道他真的以为那是卞惊安为了陷害她,自己杜撰的?

  见她未语,卞惊寒亲了亲她的耳垂,又问:“是你写的对吗?”

  其实,他不想问的,他想着,既然她不想说,他就也不去道破。

  但是,他又很不放心,他怕,他怕万一真如那本史书上记载的先帝的兰婕妤一样,到时候,他去哪里找她他都不知道。

  所以,他必须搞清楚。

  下午他就是去宫里的史馆查有关兰婕妤的所有史料去了,除了那本《景康后妃史》那一段记载,再无任何关于她的记载,连她儿子的都没有。

  这并不正常。

  原则上说,她一个婕妤,只有那一段记载,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她生的是儿子,是皇子,她儿子应该有记录才对。

  通常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

  一种就是的确没有记录,也就是最初的时候,有人指示史官不要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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