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帐暖,皇上隆恩浩荡_素子花殇【完结】(4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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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

  “还要所以?!”他就刚说了两字,卞惊寒再次沉声打断。

  可他正气结呢,气得胸口都在起伏,故也没有理会卞惊寒,继续怒目看着厉竹,继续道:“所以,这个小瓷瓶你是藏到了本王的身上,方才说什么拥抱致歉,也不过是为了从本王身上将这个东西拿去而已?!”

  厉竹没有否认。

  卞惊澜难以置信摇头:“你怎么做到的?”

  他回忆了一下方才在龙吟宫的情形。

  他们两人的肢体接触,也就一次。

  当时,她攥了他手腕,将他拉至面前,准备让他试药,后又说恐被人说自己人作弊又放开了他。

  所以,就是那个时候是吗?

  那个时候,将这个小瓷瓶神不知鬼不觉地放在了他的身上。

  “你……你这人怎么这样?你……你可知道,你可知道,这瓶药意味着什么?如果,如果父皇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搜身呢?那你是不是要害死本王啊?啊?你到底安的什么心啊?”

  卞惊澜指着厉竹,气得手抖。

  卞惊寒伸手将他指着厉竹的手臂按了下来,沉声:“神医也是为了救聂弦音,就当三哥欠你一个人情。”

  不意卞惊寒这样说,卞惊澜怔了怔。

  这说着欠他人情,却用那么不善的语气是几个意思?

  意思是嫌他怪他?

  随即挺了挺背脊,硬着脖子道:“我……我也很愿意救聂弦音呀,但是,但是,她,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厉什么?”

  卞惊澜问向厉竹。

  他现在是连神医都不想叫了。

  还以为厉竹又不理会,谁知厉竹当即就回了:“厉竹。”

  厉竹?

  卞惊澜汗。

  人长得不阳刚也就算了,起个名字就不能起得阳刚点吗?

  “嗯,厉竹,厉竹至少要跟我打声招呼、让我有个心里准备不是,这是起码的尊重,最重要的,如果我提前知道,父皇要搜身什么的,我也能有对策,对吧?”

  “嗯,是的,”厉竹没有反应,卞惊寒却是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并伸手拍了拍他的肩:“所以,三哥跟你道歉,三哥欠你一个人情。”

  说完,也不等他反应,示意厉竹:“回吧,这还是宫门口呢。”

  厉竹“嗯”了一声,两人朝马车走去。

  留下卞惊澜一人站在那里,怔怔没回过神。

  “不是,我话还没说完呢。”

  见两人压根没理他,就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他气恼地自言自语嘟囔起来。

  “人家帮了那么个大忙,不说感谢,至少也让人家把话说完再走吧,人家又不是说不该帮藏那个小瓷瓶,人家气的是,被骗!在龙吟宫的时候,情况紧急,来不及,也不方便,没法跟人家打招呼也就算了,那出了宫就不应该骗人家呀,就直接跟人家实话实说,让人家将瓷瓶拿出来不就好了,还搞个什么大拥抱、说什么午国礼仪,致什么歉,最气的,就是这地儿了,将他当猴儿耍呢,骗子,叫什么厉竹厉神医,干脆叫厉骗子、厉神骗好了。”

  哎,他摇摇头。

  玲珑姑娘怎么会看上这种男人?

  真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啊。

  蓦地又想起了那个小瓷瓶,他一阵心惊。

  聂弦音真的是杀人凶手吗?

  可看她那样子也不像是能杀人的人呀!

  这厢,卞惊寒和厉竹一起朝三王府的马车走去。

  “今日聂弦音的事,多谢。”卞惊寒先开了口。

  厉竹弯唇摇摇头:“不用跟我说这个,我又没有救到她。”

  “虽然没有救出她,但是,至少暂时保住了她的性命,这样我们才有机会。幸亏,你随身带着一模一样的小瓷瓶,且也装的是迷晕药,不然,她就真的铁证如山了。”

  “是啊,我也很庆幸,本来两种迷晕药,我还准备装两种小瓷瓶的,装的时候手头上正好没有凑手的,就用了一样的瓷瓶,为了区分,我一个装在左手袖袋里,一个装在右手袖袋里。”

  “为何同时带两种迷晕药?”

  “一种用在寻常人身上,一种用在坏人身上呀。”厉竹回道。

  卞惊寒:“……”

  所以,那个迷晕时没痛苦的,用在寻常人身上,迷晕时有痛苦的,用在坏人身上?

  好吧,一个经常见死不救的人,还讲这原则?

  “她是几时跟你拿迷晕药的?”

  “就赏画的时候。”厉竹便将当时的情景跟他讲了一遍。

  卞惊寒敛眸,抿了抿唇,“本王还是得想办法跟她见上一面,彻底搞清楚才行。”

  “嗯。”厉竹点头。

  两人走到了各自的马车旁边,正欲上车,厉竹忽的想起什么,“对了,有件事要跟王爷说一下,只不过,目前我还不确定,因为当时只是借机探了一下,探得太快,等我想再探的时候,正好那个太监过来禀报龙吟宫弦音的事,就没有探成。”

  “你是说父皇的脉搏?”

  “嗯。”

  【6000字毕哈】

  2 第704章 她震惊得不行(1更)

  龙吟宫

  皇帝坐在内殿的龙案前,一本一本看过桌面上的奏折,先是未批阅过的,后又将已经批阅好的,也重新一本本看了一遍。

  并未见有任何一本跟聂弦音有关,也并未见任何一本跟卞惊寒相关。

  “啪”的一声将最后一本奏折掷在龙案上,他抬手捏了捏有些刺痛的眉心,身子疲惫地朝龙椅的椅背上一靠。

  视线再次整个扫了一遍桌面上的物件。

  除了奏折,便是笔墨纸砚,也无其他物。

  那她来龙吟宫,将这龙案桌面上翻得这样一片凌乱,找什么呢?

  想得有些头痛,他便闭目养起神来。

  闭着闭着就打起了盹,因为是靠坐的姿势,也没有什么支撑,头猛地往下一点,他醒过来。

  迷迷糊糊就唤:“单德子!”

  唤完才意识到,单德子已经不在了,心中忽的生出一些凄凉,特别是侧首看向内殿的窗,正午白得有些透明的光从窗口斜铺进来,投在地上,那一垄明亮中,有微尘细埃在起舞,他微微眯了眼,心中越发戚然。

  真是老了。

  低低一叹,他坐起身子,唤:“如清!”

  如清手执拂尘躬身进来:“皇上。”

  “什么时辰?”

  “回皇上,巳时末,请问要不要给皇上传膳?”

  “暂时不用,”皇帝自座位上起身,“随朕先去趟天牢吧。”

  天牢?

  如清一怔,去天牢做什么?见六王爷,还是见上午刚关进去的聂弦音?

  只是,那种地方,他一代天子,又何须亲临?

  遂小心翼翼地建议:“皇上若有什么事,或者见什么人,可以让天牢那边将人提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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