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帐暖,皇上隆恩浩荡_素子花殇【完结】(5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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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奉天殿外,卞惊寒和弦音牵手并肩而立。

  端茶水的小太监拾阶而上的时候,大概是太过紧张,脚下绊了一下,手里的托盘没拿稳,一个倾斜,托盘里的茶盏跌落下来,滚了好几个台阶。

  台阶上铺了厚厚的红毯,茶盏没破,但是里面的茶水尽数撒泼了干净。

  啊!

  场下众人一阵低呼。

  合卺酒洒掉可不吉利啊。

  小太监吓得面白如纸、魂飞魄散,当即“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一个劲磕头告饶:“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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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嘤嘤嘤,一千字真写不了什么,可又实在木时间,真心对不起大家,谢谢大家包容,依旧是晚上十点还有更哈】

  2 第754章 只剩下了新帝一人(2末)

  卞惊寒面色不善地睇着小太监。

  太上皇边上的如清连忙上前躬身:“皇上,奴才马上再去准备一杯。”

  卞惊寒没做声,转眸看了看弦音。

  弦音还有些在方才的那份震惊中没有回过神,不过,却也不是完全不知道面前发生了何事。

  反正心里各种滋味不明。

  踏破铁鞋无觅处的大楚第一妃竟然是自己!

  红盖头还没等卞惊寒掀就被风吹掉了。

  如今合卺酒又出了问题……

  见卞惊寒没做声,如清征询的目光看向自己的主子太上皇。

  一直沉默不语看着这一切的太上皇终于出了声,扬袖指了指自己面前小案桌上的一杯茶水。

  “吉时不能耽搁,这杯茶水朕还没动,暂且拿去用吧。”

  如清颔首领命:“是!”

  场下众人甚是震惊。

  震惊这个男人会如此做。

  若是常人,这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寻常举措,可他不是常人,是太上皇,此等行为就是赐,就是赏。

  且赏赐的还不是寻常物,是自己的茶水,可见他并没有将被赏之人当外人,也足见被赏之人在其心目中的地位。

  大家都是明白人,自是都懂了。

  这个男人不仅救了急,还以此表明了自己的立场,表明了自己承认并支持这个叫聂弦音的女人被册立为妃的立场。

  既然他都如此了,他们这些做臣子的,还能说什么?

  “谢父皇。”卞惊寒鞠身。

  大家都懂的道理,他又岂会看不破?

  心中些些意外,也甚是感激。

  对他来说,自是很乐意如此。

  不仅仅因为他此举明显提高了聂弦音的地位,更因为他的茶水他放心。

  在他的眼里,没有什么比面前这个女人的安全更重要。

  而这个男人的茶水正好是经过层层把关、试喝试毒过的。

  除了宫人例行的确认检查,他觉得这个男人定然也以自己的方式确认过茶水,不然,不会众目睽睽之下,将其赐给聂弦音,毕竟,若聂弦音出了什么事,他便是最直接的嫌疑人,他如此精明谨慎,绝不可能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如清端了那杯茶盏,来到帝妃二人面前,双手呈给新帝卞惊寒:“皇上,请!”

  不同于有些边国合卺酒是夫妻二人挽着胳膊喝,在大楚,合卺酒的喝法是夫妻双方互喂。

  所以,茶水是新妃喝的,那便是新帝执杯。

  卞惊寒伸臂自如清手中将茶盏接过。

  见弦音未动,卞惊寒攥住她小手的另一只手五指用力收了收,示意她接酒,弦音才回过神。

  也未说什么,她伸手端起小太监托盘里的酒盏,整个人其实还有些恍惚。

  心里很乱。

  卞惊寒朝她微微一笑,举杯,恐她不会,示意她:“将你的内腕跟我的内腕相贴。”

  弦音依言照做。

  两人腕心相贴,他举杯递到她面前,她同样举杯递到他唇边。

  卞惊寒唇角弧度又大了几分,连眼角眉梢都是绵长的笑意,他略一轻凑,便衔住了她手里的酒盏盏口,黑眸如曜,深凝着她,一瞬不瞬。

  弦音亦看着他,看着他漆黑如墨的深瞳里,自己红衣似火的身影,也略一启唇,准备承接他手中茶盏的盏口。

  所有人都看着高台上的二人。

  忽然,一道强光乍亮,似两人手中杯盏的反光,又似晴空中突然而起的一道闪电,刺得在场的众人眼睛一痛,再下一瞬,众人便惊错地发现,高台上只剩下了新帝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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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纸们莫担心着急哈】

  2 第755章 最怕的一种可能(1更)

  怎么回事?

  人呢?

  大家震惊又惶然,慌错四顾,又难以置信。

  虽然,方才有强光乍起,刺眼了一瞬,但是,大家的视线都没有离开过高台啊,一个人就这样突然不见了,这、这……

  比大家更震惊的,是卞惊寒,他还站在那里,保持着举杯的动作,笑意僵硬在脸上,甚至都没有来得及敛去,面白如纸,连薄唇都血色全无。

  有那么一瞬,他的脑中是空白的,忘了动,忘了反应,直到耳边嗡鸣,眉心一痛,他才回过神来,慌乱四寻。

  聂弦音!

  台下,左右,身后……

  如同一个迷路的孩子,他在高台上无措转身、再转身,遍寻、再寻。

  聂弦音!

  没有。

  都没有。

  哪儿哪儿都没有,都没有她的身影。

  “聂弦音……”他又慌又怕地唤出声来。

  “聂弦音……”他拔高音量,声音苍哑得厉害。

  一声一声唤着聂弦音的名字,他在高台上辗转四寻。

  高台上视野开阔,能看到很远。

  若是被人所擒,这么短的时间内不可能就看不到了,他想到一种可能。

  他最担心的一种可能,也最怕的一种可能。

  其实,此时此刻,他心里很清楚,这已不是可能,而是肯定。

  她肯定回去了,肯定穿回去了。

  因为方才他们两人喝合卺酒的时候,他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她的脸,他一直看着她,他看着她准备承接他递给她的茶水,也看着她突然不见。

  对,他就是眼睁睁看着她在他面前消失不见的。

  就像突然蒸发了一般消失不见的。

  一颗心慌惧不堪,就像是被什么东西裹得死紧,让他透不过气来,呼吸越来越困难。

  如果是这样,如果是这样,他……他要怎么办?

  怔怔垂眸,看向自己的脚边。

  脚边的地毯上,一枚杯盏横陈,杯盏里的酒水撒泼出来,将大红地毯打湿了一块。

  是她方才端着递到他唇边的那枚酒盏。

  他又仰头望天。

  天空湛蓝、白云飘飘、微风徐徐……

  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就像……

  他又茫然转眸,怔怔看向右侧华盖下的太上皇。

  “父皇……”

  太上皇一震,被他那苍哑破碎、慌乱无助的一声父皇撼到,也被他眼中的赤红血色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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