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帐暖,皇上隆恩浩荡_素子花殇【完结】(5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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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来,她想给小思涵争取时间,二来,她想赶在卞惊寒找秦羌之前赶回来。

  当然,她并不是想要阻止卞惊寒去找秦羌,她也阻止不了,她只是想尽可能地将所有人的伤害降到最低,将这场大矛盾尽可能地化小。

  不然,想都不用想,一定是你死我活收场。

  弦音大婚当天当众消失的事她都听说了,卞惊寒有多在意这个女人,她比谁都清楚。

  而小思涵又是弦音留给他唯一的女儿,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死我活是轻的,更惨烈的都有可能。

  她想着,最好的是,她这边就能将小思涵身上的毒解掉。

  然,当她探完小家伙的脉,她也只能得出跟韩太医一样的结论,甚至是不是三月离的余毒,她都不能确定。

  只能去找秦羌。

  一行人又马不停蹄奔太子府。

  厉竹一路都拧着一颗心,现在只希望秦羌能将小思涵的毒解掉。

  应该能吧?

  别也不能,那就彻底完了。

  太子府门口,一下马车,卞惊寒就怀抱着小思涵,快步拾阶而上,面若寒霜,甚至都没让门口的府卫去通禀,径直往里闯。

  府卫掏了兵器阻拦,管深和薛富就也拔剑相迎,二人紧随卞惊寒左右,替他开路。

  厉竹、韩太医、乳娘还有宫女跟在后面,都吓得不轻。

  厉竹蹙眉,此番情景其实意料之中,也是她不愿看到的,可她又没有劝人家不要如此的理由和立场。

  一切本就都是秦羌的错!

  院子里秦羌正往外走准备出门,蓦地听到打斗声,他快行几步,便看到了门口情形,凤眸眸光微微一敛,尤其是看到卞惊寒,面色微愕之后,瞳孔更又敛了几分。

  “怎么回事?”

  府卫闻声,便收了手中动作,停了打斗。

  对方罢手了,管深和薛富自是也停了。

  厉竹呼吸骤紧,头皮一硬,未等众人做出回应,特别是卞惊寒做出回应,她就猛地拔腿朝秦羌冲过去。

  然后,扬手,重重甩了秦羌一个耳光。

  “啪”的一声清脆,大概是她太过用力,也可能是秦羌猝不及防,秦羌被她扇得不止脸一偏,甚至还往后踉跄了一步。

  所有人都震住。

  秦羌更是满眼莫名、满眼复杂地看向她。

  卞惊寒冷眸中也掠过一丝讶异,不过很快就被一抹了然替代,他微微敛了眸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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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心,今天素子加更也会让他们见面滴】

  2 第778章 讨好男人也不是你这样的(3更)

  见自家主人堂堂一太子,竟然被人找上门来掌掴,回过神来的府卫赶紧举了刀剑上前,横在了厉竹的脖子上。

  秦羌原本白皙的脸颊上,一个红巴掌印明显,他也未抬手去抚,更未问厉竹为何打他,只俊脸一拉,面色变得冷且难看。

  冰冷的目光触及到府卫架在厉竹脖子上的刀剑,他也未让他们撤开,就任由了他们去,徐徐转眸瞥向卞惊寒,薄唇轻启。

  “三王爷,哦,不对,现在应该称陛下了。”

  卞惊寒未做声,唇瓣始终是一条冰冷的直线,凤眸微微一眯,眸中寒芒万丈。

  “不知陛下……”

  秦羌还在不知所谓的继续,不徐不疾的话语还未说完,就被厉竹冷声打断:“秦羌,你知不知道当初你给弦音下的三月离,被小思涵染上了,她现在毒发昏迷,废话少说,赶紧救人!”

  秦羌一怔。

  三月离?

  目光落在卞惊寒怀里的襁褓上,有些难以置信,转眸看看一脸忧色的厉竹,又转回来看看一脸寒霜的卞惊寒。

  “不可能!别什么毒都赖在本宫的头上。”

  厉竹很无语。

  也很心寒。

  卞惊寒启唇,声音从喉咙深处出来:“先救人!恩怨,后面朕再跟你慢慢清算!”

  这是他进门后第一次出声,声音不大,却是气场全开,带着让人不容拒绝的强势,也渗着让人背脊一凉的寒意。

  所有人一震。

  这世上竟然有人明明受制于人、明明有求于人,却还能如此霸道逼人的命令之态?

  其实,饶是如此,厉竹还是有些意外的。

  她以为这两个男人一见面定然会有一场恶战,至少,卞惊寒不会放过秦羌,从在神医府,提到秦羌时,这个男人的眼神,她就知道,他是恨不得将秦羌千刀万剐、挫骨扬灰的人。

  这也是为何她要赶在前面甩秦羌那一巴掌的原因。

  她先将气发出来,他心里的恶气就会少一点,她替他动手,远比他出手,后果要轻得多。

  他是识破了她的动机,给她几分情面,所以没有再动手,还是因为的确救人要紧,其余的事情都往后靠?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他没对秦羌动手,真的是在强忍,真的难为了他。

  秦羌哪知这些,只觉厉竹竟然不问青红皂白,就带着别的男人前来兴师问罪,甚至为了别的男人扇他耳光,胸腔里的那道肝火就嗞嗞嗞往外冒。

  “毒不是本宫所下,本宫如何救人?你们若是上门做客,本宫欢迎,可若是故意找本宫的不痛快,那就休怪本宫无礼下逐客令……”

  刚准备吩咐府卫,厉竹冷然出声:“秦羌,做人就要敢作敢当,为自己做的事负责任,小思涵还那么小,百日都未满,你觉得自己还是个人吗?”

  秦羌怔了怔,忽的就笑了,冷笑。

  “小思涵小思涵,人家的爹不是在这儿吗,几时轮到你在那里一直义愤填膺地质问本宫?你到底是想表现给谁看?讨好男人也不是你这样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人家的娘呢……”

  厉竹脸色一白。

  乳娘、韩太医和两个宫女,以及府卫都汗哒哒。

  娘?

  这比方打得……

  明明一男人,如何能说是小公主的娘呢?

  “秦羌!”卞惊寒再度出声。

  “朕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最后几字几乎是从牙缝里出来。

  秦羌轻嗤。

  厉竹蹙眉,以为他要反讥回去,毕竟他的性子就是如此,谁知他嗤完,竟是只垂眸弯唇,并未做声。

  嘴角嗜血的冷笑愈发扩大,他静默了片刻,忽然吩咐其中的一个府卫:“去书房将本宫书桌抽屉里的一个灰色布袋拿来。”

  “是!”府卫领命而去。

  众人等待。

  等待的间隙,无人做声。

  府卫很快就将布袋取来了,众人以为布袋里装的是解药之类的,谁知,他从布袋里拿出一摞纸,然后翻找了几次,从中抽出一张,朝厉竹扬了扬。

  “你是神医,这是三月离之毒的配方,你看看,食了此毒会不会传给腹中胎儿?”

  冷冷说完,他扬手一掷,将那张纸直直扔在厉竹的脸上。

  虽然只是一张纸,砸在脸上厉竹却生生感觉到了痛意,可见他用了多大的狠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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