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帐暖,皇上隆恩浩荡_素子花殇【完结】(5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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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安刚走到内殿门口,就迎面碰上一脸急色快步进来的禁卫统领。

  “太上皇,不好了,宋将军带人劫狱!”

  胡安脚步一滞,太上皇更是脸色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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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国这厢,一行人回到太子府后,秦羌将众人迎进了花厅。

  乳娘去花厅的耳屋给思涵喂奶。

  弦音则是去客房收拾了一下自己,洗了把脸,简单盘了发,将身上的“奇装异服”换了下来,穿上跟秦羌拿的衣裙。

  穿上衣裙,弦音对着铜镜照了照,想起方才秦羌给她衣服时,厉竹脸上微末不自然的表情。

  也是,这太子府没有女主人,女性不是嬷嬷,便是婢女,就算有女式衣裙,也应该只有婢女服,怎会有这般衣料上乘、做工精良、款式雅致的女人衣裙?

  梳妆完毕,她又将换下来的现代装折起来,这可是带过来的唯一东西,也是唯一的念想,她得保留好。

  那件喜服和那些首饰她都没有带回来,就只是带回了耳朵上的这幅四叶草的耳环,其余的都留在了现代。

  她是特意留的,既留给绵绵做个念想,更留给她的父母,不管怎么说,那些都是真金真银,都是古董罕物,若遇到了什么难处,也不会去愁没钱。

  叠着叠着,她感觉到卫衣外套的里侧口袋里似是有什么硬硬的东西,心中疑惑,她伸手一掏。

  赫然是那张她和爸妈在黄山迎客松前的全家福合照。

  她怔了怔,眼窝一热。

  是绵绵放的吧?

  这家伙几时放的,她竟不知道。

  心细如此,体贴如此,她如何能不感动?

  看着那张全家福,她一一摸过三人的脸,瞬时就红了眼。

  “爸、妈,你们一定要好好的,还有绵绵,你一定要幸福……”

  敛了思绪,将照片放回到口袋里,她将衣服折好,抱着衣服就出了客房,前去花厅。

  花厅里的气氛很微妙,应该说是很尴尬。

  大家都在喝茶,又都互相谁也不搭理谁,谁也不轻易开口,都很沉默。

  见她这般进来,秦羌让人给她准备了一个包袱。

  乳娘抱着思涵从耳屋出来,吃饱了的小家伙元气明显得到了恢复,气色好了许多,也精神了许多。

  卞惊寒当即起身,从乳娘手里将小家伙接过来自己抱着。

  这时,太子府的管家快步进来,说宫里来人了,皇上请大家去宫里赴午宴。

  秦羌看看卞惊寒。

  卞惊寒回绝:“皇上好意朕心领了,朕已出来多日,还有很多公务要处理,这就启程回大楚了。”

  管家见秦羌没说什么,便回复去了。

  卞惊寒也提出了告辞。

  秦羌并未挽留。

  一行人出了太子府,弦音问厉竹的打算,厉竹说,寒毒的解药还没有眉目,她还得继续去找她娘。

  弦音本想说不用找了,找也是找不到的,犹豫了一下,终是没有说。

  各自告辞,各自准备上马车,忽然听到有人唤:“绵绵!”

  弦音一怔。

  秦义?

  她回头,果然看到一袭天蓝色华服的男人从路的对面走过来,可不就是秦义!

  卞惊寒转身将怀里的小家伙交给乳娘,一副戒备和要跟人动手的模样。

  弦音轻轻拉了拉他的袖襟,侧首快速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低道:“淡定,人家找的是绵绵,所做一切情有可原,以后跟你细说。”

  2 第786章 鞭长莫及(2更)

  秦义走近:“可否借一步说几句话?”

  卞惊寒刚准备说不行,被弦音再度扯了扯他的袖襟,回在前面:“自是可以。”

  卞惊寒瞬时脸色就变得有些难看。

  弦音抿唇一笑,转身面对着他,一手继续轻轻晃着他的衣袖,一手指了指不远处,讨巧道:“我们就在那里,就在你眼皮底下说。”

  卞惊寒这才不情不愿“嗯”了声。

  两人的言行举止皆落入在场的众人眼里。

  厉竹眸底划过一抹羡慕,垂眸弯了弯唇,秦羌眸光微敛,深目看了她一眼。

  弦音拾步走到她指的那个地方,秦义也举步过去,自始至终,既未跟卞惊寒打招呼,也未跟秦羌和厉竹打招呼。

  “你真的是父皇的女儿?我们是兄妹?”还未站定,秦义就迫不及待地开口相问。

  见他如此急切又难以置信的模样,弦音眸光敛了敛,不徐不疾、不冷不热道:“不确定,也有可能是姐弟,那要看我们二人谁先出生。”

  秦义眉心微拢。

  他的重点不是这个,他的重点是,他们是不是手足?

  兄妹也好,姐弟也罢,他们还不都是同一个父亲的儿女。

  “你恢复记忆了吗?以前的事都想起来了?”

  弦音摇头,“没有。”

  “那你怎知自己身世?”

  “听人说的。”

  “谁?”秦义锲而不舍,紧逼而问。

  弦音眼波微闪,“我也不知道她是谁,她就只跟我说了我的身世,说我是厉老神医和午国皇帝的女儿,然后就走了。”

  秦义凝着她,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大概是意识过来她会读心,在她迎上他的目光时,他又将视线撇开了去。

  面色却是掩饰不住的黯然和失落。

  弦音在想,他到底是因为他们是兄妹而失落,还是她没有恢复记忆、不是绵绵而失落呢?

  两者皆有吧。

  想起绵绵的嘱托,她便没再多说。

  这厢,卞惊寒也在催她:“好了吗?”

  “好了好了,”弦音回道,然后指了指大家,跟秦义道:“所有人都在等我一个,若没什么事,我就走了。”

  说完,也未等秦义反应,就小跑着回到卞惊寒这边。

  上马车之前,卞惊寒再次转身看向秦羌:“本打算叨扰贵国太后娘娘,神医说,太后娘娘身上亦是有毒未清、凤血不可用,那,聂弦音身上岁岁枯的解药,就只能是殿下配了,朕半个月之后会派人来跟殿下取。”

  秦羌没做声。

  卞惊寒也不以为意,转身,正准备扶弦音上马车,忽然空气中传来一阵衣袂簌簌的声响,一黑衣人从天而降,落于卞惊寒的马车前面。

  众人一惊,还以为是刺客或者什么人,却见对方落定就对着卞惊寒恭敬一鞠:“皇上。”

  大家才松了一口气。

  是隐卫。

  卞惊寒敛起眸光:“怎么了?”

  能让隐卫大白天现身,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黑衣人看了看众人,卞惊寒眉心一拢:“讲!”

  “刚接到飞鸽传书,定远大将军劫狱谋反了!”

  卞惊寒脸色一变。

  在场众人全都大惊。

  劫狱谋反?

  劫谁?前太子?

  弦音亦是惊骇得不行,转眸看向卞惊寒。

  定远大将军不就是宋蓉的父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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