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管深的心里她有凑巧看到一条,是他也没有见过这个玉扳指。
连管深都没有见过……艾玛,莫不会根本就没有这个扳指,这些都是卞惊寒那厮杜撰的吧?
如此一来,她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在这里扒拉了,做做样子就行了?
不行!
万一不是呢?
毕竟管深只是管深,虽是近身之人,却也未必对这个男人的事,事事都知。
所以,还是乖乖扒拉吧,若真是个御赐之物,皇帝追究起来,可就倒大霉了。
佩丫来到院中的时候,弦音刚扒拉完起身。
“弦音,”佩丫一脸喜悦上前,左右看了看,见没人在,便赶紧塞了些蜜枣给弦音,“因为买的不多,别人看到不给不好。”
难得见佩丫如此开心的样子,弦音问:“遇到什么喜事了?”
佩丫抿嘴笑,不答。
“让我猜猜看。”弦音笑睨着她的眼睛。
“升官了?做大婢女了?”
佩丫点头,一脸掩饰不住的激动。
弦音自是也为她高兴,“恭喜你了。”
“谢谢小弦音,”佩丫抬手亲昵地揉了揉她的发顶,“我还有事先去忙了,以后有什么困难就找我,只要我能帮得上的,一定会帮,我现在……至少,至少是大婢女了。”
说最后一句的时候,还有些害羞地咬了唇,两颊红红的,还低了头,甚是难为情的样子。
弦音心里一阵柔软,点头,“嗯,好。”
**
凉亭里,卞惊寒和李襄韵相对而坐。
两人面前的石桌上各式小菜摆了一席。
李襄韵一手轻拂衣裙的云袖,另一手执起玉筷,夹了一个小笼包放于卞惊寒面前的碗碟内,笑道:“这是襄韵亲手做的小笼包,三爷尝尝看,可与长待弄那家的味道有差多少?”
说完,又蓦地想起什么,扬了扬手中的玉筷,“放心,襄韵对三爷还是了解的,三爷从不与人共筷嘛,所以,就我们两个人,襄韵让布了三双筷子,这双干净得很。”
卞惊寒瞥了她一眼,没做声,执起筷子夹了那小笼包轻咬了一口。
见对方一脸期待地看着自己,便笑着点点头,“嗯,不错,可以以假乱真,想不到几年未见,你竟连小笼包都会做了。”
李襄韵垂眸一笑,脸色略显黯淡:“出门在外,东奔西走,有什么学不会的。”
卞惊寒看了看她,没说什么,大手执起边上的杯盏,啜了一口茶水。
李襄韵心里掠过一丝失望,却终是没有表现出来。
“对了,问三爷件事。”
正文 第121章 给他惊喜(2末)
卞惊寒自茶面中抬眼。
“三爷可听说过拥寒门?”
“拥寒门?”将手中的杯盏放于桌上,卞惊寒点点头,淡声道:“略有耳闻,听说是近年来江湖上迅速崛起的一个门派,以替天行道、劫富济贫为己任。”
“嗯,”李襄韵放下手中玉筷,略略凑近了一分,“那三爷可听说过,拥寒门的门主是一位女子?”
“哦?这个倒是没听说。”
见男人淡声说完,却没有追问下去的意思,也未表现出丝毫讶异和兴趣,李襄韵水眸眸底再次闪过一抹失望。
抿唇略一思忖,她直接开门见山:“若是将这股力量给三爷,想必定能助力三爷不少。”
男人原本想去执筷的手这才微微一顿,抬眸看向她。
美目流转,李襄韵便也殷殷迎上他的视线。
本以为他接下来至少会问句,什么意思,而他沉默了片刻之后,开口却是:“快吃吧,都凉了。”
李襄韵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幸亏她了解他,知道他是一个万分沉稳谨慎的人,这种敏感的话题,不轻易接话、不轻易表态,才是他的一贯作风,不然,她真的是要被他呕出血。
这些年,她看似跟着她父亲出镖东奔西走,实则上,她是在暗中收集储备力量。
是的,她就是拥寒门的门主,建立和壮大这个门派,她吃了不少苦,也花了不少心血,她不是为了别人,亦不是为了她自己,而是为了面前的这个男人。
她深深地知道,这个男人绝非池中之物,目前只是韬光养晦,迟早一日会厚积薄发,而能与这样的男人携手并肩,也绝非一般的女子可以做到,她只能竭尽所能。
所以,她秘密创下了拥寒门,此门的名字,拥寒,拥护卞惊寒,也足以表明了她的心迹和立场,只希望有朝一日,能助他一臂之力。
如今此股势力已成不小气候,此次回来,她便是想将这个惊喜送给他。
看他故意岔开话题,避而不谈,更能说明他深知此股力量的厉害,弯了弯唇角,她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襄韵记得三爷以前最爱看古人兵书,前段时间押镖,襄韵机缘巧合得了一本,说是上古一战神留下的孤本,等会儿襄韵让人给三爷送来。”
“好,多谢。”
骨节分明的大手端起小米粥,瓷勺搅了搅,男人优雅至极地吃了起来,也未多言。
**
回到如意院厢房,李襄韵打开壁橱,从包袱里找出那本兵书,又自袖中掏出一块菲薄的玉。
兵书翻开,将玉夹于其中,再合上,她拿着书整个看了一圈,因玉实在太薄,丝毫看不出书中夹了东西。
她很满意,拿着书便出了门。
进了云随院见到几个婢女在洒扫,她问:“谁是大婢女?”
佩丫闻言,连忙丢了手中扫帚快步上前:“奴婢是。”
“王爷此时在听雨轩看书,帮我将这本书送去给王爷,不得乱翻、不得假手于人。”
“是!”佩丫将手放在婢女服的衣摆上揩了揩,双手接下。
正文 第122章 明白个屁(1更)
弦音来到听雨轩的时候,卞惊寒已经在了,她站在二楼的门口犹豫了一会儿,才拾步走进去。
“王爷早上好!”
她也不知道还要不要继续学识字了,怕不来又落他责罚,便想着前来看看总归不会错的。
卞惊寒自书中徐徐抬起眼,瞥了她一眼,“扳指……出来了吗?”
弦音心道扳指二字后面顿了那么久,是拉字也说不出口吧?
眉眼一弯:“没,还没呢,不过王爷放心,一定会出来的。”
卞惊寒没再说什么,又垂眸看向手中的书卷,扬袖指了指书桌的前面,示意她过去。
“是!”
她移步上前,毕恭毕敬地站在他所指的位置。
等了半响,却不见他说话。
就在弦音刚准备开口问的时候,他又蓦地将手中书卷放了下来,“有几件事情本王必须跟你说明白,第一,你擅入本王内室,理应处死,之所以你的脑袋还在,并非本王开恩,而是因为本王的御赐扳指还在那只畜生的腹中。第二,同样的,你本已被赶出王府,本王暂且让你留了下来,也非本王改变决定,亦是因为那枚御赐扳指。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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