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丰年哭丧着脸挪步下去,感到一阵灰暗。
她不信!
怎么暗卫还能不见了?!
于是她偷偷到角落里,继续喊人。
这次阿大出现了,任丰年叉腰道:“你!刚才怎么不见人影!快说!”
阿大不敢离公主太近,有些虚弱道:“公主,这府里有些不正常!方才咱们三个被一股威压制住了,出不来啊!您快些走罢!这里头不安全呐,咱们没法保护您!”
任丰年瞪眼:“你们同废物点心有甚么区别!快说,你还知晓些甚么!”
阿大弱弱道:“……您甭逼我成么?”
任丰年一巴掌糊上去,非常有气势:“不成!”
阿大的头都要埋到地心里头去了,语气声越来越弱:“这府里住着的,是英国公!您、您还是快走罢!”
任丰年:“…………”
一阵凉风吹过,她吓得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任丰年想也不想,连忙道:“你、你快带我出去!快些!”说完又催促地看他。
阿大来了精神,果断道:“遵命!”
然而两人没走几步路,便听见一阵脚步声,慢悠悠的,仿佛闲庭信步。
任丰年一只脚刚刚跨到墙上,便见男人眯着眼看她:“翠花,你这是做甚么呢?”
翠花这个名字,是任丰年随便起的,因为同屋的叫小翠,所以起的也非常顺便,毕竟姐妹情谊,天长地久!
但这时候,这名字就非常碍眼了!
任丰年想也不想,翻身就要下墙!她宁可回宫里,也不要留在府里给人笑话!何况这人还杀了自己两个兄长,一看就不是好人啊,之前她是不是瞎了眼,竟然觉得他很有男子气概!
呸呸呸!!
然后任丰年的脚腕就被人握住了。
她的脚踝很纤细,他一只手就能握住,手掌的力道很火热,劲道很大,却并不使她觉得不舒服。
他面色沉冷,嘴角带着笑意,眼睛里却什么也没有:“翠花,不想干活了是么?”
任丰年觉得他十分有病,一脸僵硬地看着他:“…………”
他轻松一跃,跳到墙头的位置,站在高处悠悠欣赏她狗爬一样的翻墙动作。
任丰年大声道:“阿大!阿大你人呢?!”
然而阿大已如死狗,瘫倒在花丛里,压倒了一片野花野草。
接着任丰年就被他给拎了回去。
她觉得自己这一国公主,当得就十分没有尊严了!实在太废了好么!
于是她起身,满脸威严地同男人道:“本宫是公主,你不该如此。谅你现下初犯,放了本宫便是。”
男人放下手中的兵书,看着她轻柔道:“好,翠花公主。”
任丰年觉得自己要气哭了,看着他撇嘴,眼角红红道:“都和你说了,我不是甚么翠花!”
男人继续看兵谱,淡淡的道:“好。”
任丰年莫名其妙过上了被劝禁的日子,期间,暗卫一个也联系不上不说,这个男人还天天叫她翠花!
翠花甚么翠花啊?!
是不是要我叫你村口狗栓哥你才开心!嗯?!
任丰年终于憋不住了,在某日他看兵书的时候造反道:“你天天看甚么兵书呢!有什么好看的!”
他嗯一声,闲适道:“要造反啊。”
任丰年瞪他:“我就造反了怎么!我才是公主,金尊玉贵,比你不晓得高贵多少!我警告你!快点放了本宫!听见没!你……”
他轻笑一声,打断她:“是我,我要造反。”
任丰年张口结舌,站在床上止住了她上蹿下跳的步伐,一双莹白娇润的脚抠住被子,杏眼瞪得大大的:“什、什么??”
他看她白润的脚,眼神暗沉,淡淡道:“翠花,给我倒杯茶来。”
任丰年快要被他的眼神吓哭了,娇滴滴看着他,娇弱到不行,就是梗着脖子没有动作。
任丰年真的觉得他有病,因为她要是不给他倒水,他就能这样执拗地看着她,一直一直盯着,盯到她毛骨悚然,鸡皮疙瘩都蹭蹭冒出来,浑身泛寒。
任丰年认命了,眼泪水啪嗒啪嗒掉下来,也不知道擦,就赤着脚下地给他倒水,再“砰”一下给他放在桌上,一边哽咽一边爬到床上,裹着被子满脸无辜继续哭。
没错,既然他能把她盯哭,她就能把他哭烦。
然而并没有。
然而她的哭声,仿佛起了反效果。
男人盯着她的眼神饶有兴致起来,眼里仿佛冒出一窜火焰,烧得老高,能把她给洞穿烤熟了。
任丰年的哭声越来越弱,哭到最后缩回被窝里,不敢吱声了,只露出一双润润的杏眼看着他,怯生生的。
是夜,男人开始慢吞吞亲吻起她的面颊,一点点,从脸到脖子,再顺着缓缓吻到脚踝。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按捏她的软肉,低低笑一声。
任丰年喘息一下,紧紧抱住他,与他滚作一团。
第二日一大早,任丰年就把身边的男人拍醒了。
男人看她一眼,缓缓道:“怎么了,翠花。”
任丰年一把拍开他的俊脸,撒娇道:“好了嘛!我不玩了!!”
他撩起她的发丝,细细把玩,饶有兴致地笑道:“不玩了?嗯?”
任丰年哭丧着脸道:“我想去平遥的街上看看,好久没回来了,好嘛好嘛!”
男人吻上她的面颊,柔声道:“年年说甚么都好。”
任丰年于是被他抱在怀里,幸福到冒泡,闭着眼蹭蹭他不说话。
是的,任丰年自己执笔写的极其有病的话本子,终于连她自己都演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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