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掌心娇_雪花肉【完结】(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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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丰年觉得自己仿佛被放进温水里,咕噜咕噜热的冒泡,但又不曾到达极限。这个男人很会忍耐,他明白要静静等待,才能摘到最成熟饱满的果子。
屋檐上的三只小花猫团作毛茸茸一团,母猫挨个叼起,一只只顺毛。又把它们叼回自己怀里,母猫拱起肥肚皮,把嗷嗷待哺,只会喵喵细叫的小猫圈在怀里,继续挨个舔额头。任丰年看的眼红,也不晓得是心痒小肥猫,还是怎么了。
她看了半日,又把思绪缠绕回自己身上。
虽然没有洞房花烛夜,但她嫁给他,也算是木已成舟。她也不傻,怎么会想梗着脖子同他犟一辈子?她想要一个孩子,不管是男是女,有了孩子,日子也有了盼头。不管日后他们两个会如何,但她至少有个寄托。
有句话说得好,酒壮怂人胆。所以任丰年在他来之前,便先灌了自己两海碗酒,准备好说辞,在脑袋里酝酿一下。
陛下来了,面色淡漠的看她一眼,似乎勾了勾唇。任丰年给他看的舌头打结,想了半天还是怂,心里怨上宫里的桂花酒,半点用处也无,害得她又出丑。
过了一会儿,酒劲上头了,她还是晕乎。
任丰年颠三倒四傻呵呵道:“您、您怎么来了?是要来宠幸、幸臣妾嘛?”
他不答,上前把她抱回床上,开口低哑道:“吃酒了?”
任丰年笑嘻嘻道:“嗯!”
她带着酒香的唇瓣亲他一口,拿白嫩绵软的脸颊蹭他的,还打了个酒嗝,醉醺醺道:“你笑笑嘛,整天板着张老头子似的脸……这么严肃干嘛。”
他捏住她的下巴,阻止她拿脸乱蹭。男人的脸不如她细嫩,怕蹭疼了小姑娘,回头又要哭。把人放到床铺上,他的玄色衣衫还是齐整的样子,容色漠然,看不出喜怒。
然而并不能打消任丰年的兴致。
任丰年欢快的脱下外衫,在床上乱爬,看着他拍拍软绵绵的大床道:“来呀哥哥!过来呀!咦嘻嘻……”
然后她如愿被他抱在宽阔的怀里,熟悉的松木香味,叫她忍不住低吟。他温热的大手抚过她的胸口,继续往下……
两炷香后,任丰年白嫩脸上皆是泪,瘫倒在床上,揉着自己的臀部哭。她的酒还没醒,脑子里都是乱糟糟的,忍不住委屈巴巴朝他的方向,伸出小短手要够。
皇帝见她这般也是没法子,上前把她抱在怀里,亲亲她的脸颊,低沉哄道:“你乖乖的,先睡好不好?”
任丰年扁扁嘴:“不要!”
他无奈,大手轻捏她的嘴巴,做成鸭子嘴的样儿:“那你要甚么?”
任丰年哭的梨花带雨,扁着嘴巴,声音娇娇软软:“我要一个宝宝。”
皇帝:“…………”
然后任丰年就被一个人撂在床上了,某人直接回寝宫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任丰年吐舌头:咦嘻嘻嘻嘻嘻!
作者一巴掌上去:醒醒啊你!
任丰年刷一下变脸,委屈巴巴:老公她打我!

  ☆、第80章 第八十章

  任丰年在飞游宫住着习惯了,日子倒是轻松。她倒是没有因为换了个身份, 而感到突兀, 反倒淡定的很,每日早上起来, 该做的事体一样不差。气定神闲舒展身子,洗漱绾发, 再写字画画, 吃过午膳再去海棠园坐一会儿,丝毫没有身为宠妃的觉悟。
不过这些日子, 皇帝也没有再来任丰年这里。她那日醉酒醒来,自然回想起自己说的那些话, 心中有些小愧疚。到底他待自己算很好,而他们曾经也互相心悦过。
她从不认为, 几年前那件事里他是错的。只是任丰年不觉得自己能忍受那些, 被爱人放弃的失望。想容的事情令她想清了一件事,若是没有权利与身份,除了隐忍便是寄望于他人, 就像无根的浮萍, 即便渴望安定, 却仍旧被风吹走。
所以当她渴望安定的时候,即便再想与他在一起, 仍旧选择最利于自己的哪一条路。只可惜,他从来不会给她抉择的机会。
事到如今,已然不能回头, 而她内心深处最隐秘的渴望,却悄悄溢出。她觉得自己可耻,面上是一副拒绝样子,心里却挣扎在渴求里。她对不起曾经下定的决心,但也无法背叛自己的真心。
任丰年没有挣扎多久,因为并没有时间给她挣扎。在皇宫里,很显然,女人与女人的斗争,是永远不会止息的。愈是受宠的人,愈是如芒在背,不敢松懈。
然而叫任丰年时刻警惕着,去防范她完全不怎么认识的女人们,那也是很有难度的。所以她完全不在意,根本不去想,非常无所谓她们爱怎样。
毕竟这个夫君是她的,即便他们之间有事,那人还是她的。
很快便有一场宫宴要举行,听闻这是襄妃的生辰。本在宫里,妃子的生辰也不算多受重视,顶多受宠的送礼的多些,不受宠的自己屋里闷着过便是。
然而襄妃的父亲是少师,兼任内阁大学士,在陛下还是太子时便是东宫辅臣,兄长科举出身,年纪轻轻便中两榜进士,现任翰林院修撰。别看官不大,只若将来有志于内阁的,大多都挤破头想入翰林,若能子承父职,那襄妃这一族,便能一跃成一流世家。
故而襄妃得了妃位之后,再是无宠,那人家好歹身份在这儿。即便不曾嫁人,那也是全长安炽手可热的大家闺秀。宫里这么一些妃子,竟没一个身份及得上她。
背地里也有人暗自揣测的,陛下这一改祖制,后宫里最得力的大约便是襄妃了。原本害怕有旁的身份高些的妃嫔承宠,到时她的风光便要砍半。只现下看么,襄妃到底还是襄妃,没一个人能动得了。
什么?宝妃娘娘?那位娘娘整日把自己关在宫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一看便是个识趣儿的啊。即便是新宠,家里父亲不过是个小县令,拿什么撑腰杆子?再加上陛下又日理万机忙得很,说是盛宠,也不尽然。
任丰年收到襄妃生辰的请帖是在某日傍晚,她正坐在桌前默默研究几碟小巧精致的点心,好多都没吃过。
她捻起一块奶油松瓤卷酥,放入口里,表层的奶油酥皮皆化开,泛着纯正的奶味,里头层层叠叠的松脆感,配上松子的脆甜,实在叫她回味无穷。
她正要再捻起另一块瞧着朴素的糕点,外头阿莲便撩了纱帘进来了。阿莲是圣人给她的丫鬟,身上有拳脚功夫,又忠心。任丰年仍旧还记着很多年前,阿莲待自己的好。
阿莲拿了请帖道:“娘娘,这是襄妃娘娘给您送的请帖。”
任丰年咬了一口雪白朴素的糕点,里头温浓的酱汁便流到嘴里,不算甜腻,却是她不曾吃过的香甜味。她心不在焉的拿帕子擦擦嘴角,哦一声道:“请我作甚?”
阿莲面无表情道:“请您赴生辰宴。”
任丰年只觉无聊,摇摇头道:“我不想去。”
阿莲点点头道:“奴婢这就回帖。”
任丰年又想了半日,觉得自己是在不妥,刚刚进宫,便缩在一方天地不问世事算甚么?即便晓得这个襄妃不喜欢自己,那又怎样,难道她还怕了她不成?
任丰年又把阿莲叫来道:“算啦,我去吧。叫人侍墨,我亲回她帖。”
于是任丰年,便满身朴素的去了襄妃的宫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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