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洁,稚美,羞涩,娇嫩。
神情怯弱的小姑娘坐在地上,像只被抛弃的小兽般一眨不眨地看着沈寄。
另一个神彩明灿的小姑娘则站起身来,赤着脚,一步步朝他走过去。
月光下,未完全发育的小小胸。脯像是花苞一样惹人怜爱,腰肢纤细,似乎一只手就能折断的,还有乌黑闪亮的大眼睛。
未绽放的花苞,未绽放的少女,格外诱人。
“公子喜欢我们么?”少女问。
沈寄目光平静,毫无波澜,指了指门口,言简意赅,“出去。”
“公子不喜欢我们?”怯弱少女眼中立刻蒙上一层水雾,楚楚可人。
“出去。苏琉逸那边,我会为你们求情。”
两个少女面上神情骤然一变,互相对视了一眼。公子的确说过,若是不能讨得沈公子欢心,就把她们卖掉这种话。
沈寄神情转冷,整个人身上都散发出寒意来,凛然不可亲近,“不要再让我说第三遍。”
少女垂着头,裹着轻纱似的衣服,悄无声息出去了。
房门关闭,沈寄忽然皱眉,转头,还是同一片月光,底下俏生生的又站了个小姑娘。
小姑娘沉着脸,神情不太好看。冷冷盯着他,盯着他,像是要把他的身体盯出两个大洞来。
“你也出去,我要休息了。”沈寄冷漠说话,似乎完全没注意到她的不悦。
听听这是什么话,真让人生气。
因为他的一句话被关在石牢里,被抛弃在夏阳城,半夜跑了一百多里山路找过来,他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
人渣!
林果冷冷瞪着他,“你刚才看了她们很久,她们很美么?”
沈寄没说话。
林果冷笑,“还是她们不穿衣服的样子美?我也很美啊,我不穿衣服的样子也很美。”
说着,她毫不客气地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全部剥掉,站在月光下挺着胸。脯看向沈寄。
“怎么样,是不是比她们更漂亮?”
沈寄脸色立刻沉下来,浅色的瞳孔冰冷一片。
林果走过去,抬起下巴轻佻地望着他,“想不想睡我?”(未完待续。)
第247章 起来嗨
房门打开,她被一股大力狠狠丢出去,差点撞断外面的围栏。
“沈寄你混账!”林果低低咆哮了一声。
房门再次打开,衣服被丢出来。
自始至终,里面的人没说一句话。
草!
林果裹着衣服,有点悻悻的。
你禁欲你了不起啊,说不定你是不行呢,哼!
老娘第一回主动脱光给人看,居然被嫌弃成这样,老娘也不差呀,一定是你眼瞎!
虽然这么想着,但是也没脸再进去了。
林果决定今天晚上就在城主府搞事,搞一票大的,发泄下心里的怨气。
谁让沈寄这个混蛋那么惹人讨厌呢!
直到外面的人离开,沈寄的目光才重新安定下来。
床榻枕前,放着一朵还带着叶子的红色雾岚花,静静绽放在月光下,含苞待放。不知是林果放的,还是那两个小丫头。
他端详了片刻,皱起眉头,将花丢出去。
真是……乱七八糟。
夜色已经很深。
虽然是夏日,到了这个时候,似乎已经能感触到一点秋天的气息。
穿着白衣的侍女提着白色灯笼行走在窄巷中。
身后跟着素服盛装的苏琉逸。
他的衣服也是白色,很隆重,隆重到在这夏日里看起来……很热。他的神情显然并不热,连一贯挂着的温和笑容都不见了。
整张脸绷得紧紧的。与他的父亲更加相似。
城主府已经彻底安静下来。
他们这一行数人引着流灯消无声息行走在暗夜里,对于在夜幕中窥探的人来说,有种秘密的气息,很大的秘密。
苏公子不知道有人在窥视他,一步步走得很平稳。
他们转入了城主府一片有点荒芜的林园内。里面的草木长得肆意而茂盛,似乎从来没人打理过。
连进去的小路,都被荒草遮掩,若隐若现。
虫鸣嘶嘶,林园最深处,有一座略显破败的小楼。此刻,楼上燃着烛火。
苏琉逸在小楼下停下来,面孔隐在黑暗中,一片森然的冰冷。
他抬脚,上楼。
鼻间能嗅到腐败的木头气息,这座楼年久失修,早就该拆掉了。
入目处依旧是那片白色蜡烛,依旧是略显陈旧的摆设。
有人已在房内等他。一如既往的威严强势。他就坐在床榻对面,床榻上,放着一副水玉棺。
苏琉逸进入,对男人恭敬行礼,“见过父亲。”
父子两人的面孔,很是相似。
鬓发微霜的男人点头,“去给你母亲磕头。”
苏琉逸顺从地过去,在水玉棺前安静地叩拜三次,起身。
脸上毫无表情。
水玉棺里躺着一个肤色苍白的女人,死掉的女人。苏琉逸连看也没有看,重新回到父亲身边,垂着眼睛,安静恭顺。
在这个男人面前,任何话语都是多余的,只有接受和顺从。
男人道:“你想好了么?可想要郗国做你的封地?”
苏琉逸垂着眼睛,把冷漠和不耐烦尽数挡在眼睫内,出口的话却依然恭敬温和,“儿子早已想好。儿子不需要郗国。”
从十岁那年起,这样的对话,每年一次。
每年他的生日,都要被叫来这里,给这个陌生的女人磕头叩拜,感谢她赐予生命。
那个男人,把他自己的愧疚,强加到苏琉逸身上。
当然,并没什么效果。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他完美继承了他的冷血无情。
他是苏旷的儿子,却并不是越青萝的儿子。那个女人,生他并不是为了爱,只是迫不得已。
所以,若要感激,只需感激父亲就够了,对她,实在没什么情感。
他的母爱自有养母给予,那么能被他称为母亲的,自然是给予他爱的人。至于这个死掉的女人,对他而言,与陌生人无异。
叩拜之后,就是长久的沉默。
房内的蜡烛全要燃尽的时候,苏旷起身离开。
苏琉逸跟在后面,略带嘲讽地想:如果告诉别人,大将军苏旷,其实是个长情又痴情的人,大约没人会相信吧。
只怕就算自己死了,也不至于会被他怀念二十四年吧。
小楼重新陷入黑暗之中,唯有黑暗,与它才是一体的。
林果现在就站在这片黑暗里。
当然,她的眼睛无需光亮,也能看清楚里面的一切。
……很大的秘密呀。
苏家公子的生母原来是死在这里的,没什么地位嘛,这破楼几十年没人住的样子,园子里也没有任何结界防护。
林果站在水玉棺外打量着里面的女人。
就算死了,她的不快乐也深深镌刻到脸上。
林果歪着头,忽然笑了笑,一拳头猛然击打在水玉棺的棺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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