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特么可怕了,险些就被晒成了木乃伊了有木有?
还有沙漠里那些妖兽,像蝎子偏偏长了七八条蝎尾,个个都像小儿手臂那般粗细,还有那狡猾巨大的沙蛇,无声无息忽然从地底下钻出来,一张嘴,就把人吞了下去。
君驰足足被吞了五回有木有!难道他是小鲜肉,滋味比别人更好?
缥缈师叔说的对,命里没有的不该强求。
他还没得到出界的机缘,强行出来,小命险些去了一半。
以后一定要老老实实守在无为剑居做道士!
林金宝月皎皎等人走了狗。屎运,一群人被困在沙漠里十几天。
因为始终出不去,倒也没遇到外面更强大的妖兽和邪魔。
一群人一边对付沙漠里的怪兽,一边艰难求生,虽然很狼狈,但所有人居然都活了下来,是存活率最高的一个小团体。
不过这也没啥值得骄傲的。而且,妖兽的血液忒难喝了!
林金宝带着莲小呆等人,出了昆仑山,一溜烟的消失不见了,晏小扁哭着鼻子急吼吼追赶。
表哥,等我呀,我给你疗伤!
林果沈湜两人刚落到昆仑山脚下,就被眼巴巴望着的晏老爷子和白老爷子一人一个架住了。
“快去苏迷山,找祖神问问,这一场劫难,到底是怎么回事?”
两个老爷子每天去落神峰上三炷香,但是祖神老人家不搭理他们,一次都没有显灵。
所以晏老头才想着让林果这个曾经接受过祖神赐福,被祖神喜欢的小辈再去问问。
毕竟祖神那句去昆仑山的话,也是林果传出来的。
晏七看着驾云离去的两位长辈,对身后的天妖族人说:“都散了吧,好好休息,明日听从长老们的安排。”
其余三部的天妖,在出来之后,就被各部早已等待多时的长老们接走了。
昆仑山修罗场这件事是天大的事,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既如此,还是先回去,让自家小辈养养伤更重要。
白清神情憔悴,恹恹得像是大病了一场。
她本就有内伤,再加上修罗场内的一番奔波,倒不是打怪辛苦,事实上除了最开始在昆仑山南麓,她的冰清剑还出来见了见晴光,进入修罗场之后,她一次也没拔过剑。
她本就是娇柔的姑娘,本就不擅长打打杀杀。
她能护住自己的性命,护住白朵的性命,已是不易。
“七哥。”从那炼狱中出来,站在昆仑山脚下吹了一会儿冷风,白清觉得自己终于又活过来的,她的一颗心,终于踏踏实实的落了地。
她还是方壶山的八小姐,不是什么待宰的鱼肉,更不是别人棋盘上随时就能收走的棋子。
“七哥,我随你去苏迷山看看吧。”白清的精神也好了许多。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族中长老们一定焦头烂额。她作为晏七的未婚妻,日后苏迷山的主母,又是这场意外的见证者,总不好在这时候袖手旁观。
她也该去帮帮忙。
晏七看着她,眉头微微蹙起,“清儿,你身体不好,先回去休息吧。苏迷山的事情有长老们在。”
白清上前两步,像以往那样,拉住他的手,依在他怀里,“七哥,我想陪在你身边。”
晏七清瘦了很多,白皙俊美的面容变得粗粝,眼神也变得坚韧深邃,身上更是有种非常值得人信赖的强大气场。
晏七拍拍她的肩头,“我明白,但你内伤一直没好,还是快回方壶山修养吧。苏迷山现在应该非常忙乱,只怕没人能照顾你。”
白清抿唇一笑,“我不需要别人照顾,我只要陪在七哥身边就好。”
晏七眉头蹙得更深,“清儿,你的心意我明了。只是,你之前三年石牢的罚过还未领受,若是被人提起,我会很难抉择。这个时候,你还是在方壶山养伤为好。”
白清脸色变白,“七哥,现在正值族内多事之秋,我也是想为你分忧。再说……之前的事情,也未必有人会提起。”
她是晏七的未婚妻,提起石牢罚过,岂不是与晏七故意为敌?
晏七脸色肃然,不让她继续再说,“别人不提起,我们却不能忘了。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你速回方壶山吧。”
白清脸色更白,抬眼望着他,声音有点尖锐,“若是我养好了伤,那三年的石牢罚过,是不是一天也不能少?”
晏七见她脸色难看,伸手将她额前乱发抚平,轻声道:“你先养伤,这些事情,等以后再说,夜风有点凉,你先带着朵儿回去吧。”
眼看着晏七转身,白清冷冷道:“白五可也在苏迷山,你等会儿要见她么?”
晏七回眸,“我不能见她?”
白清神色一凝。他为什么不能见她?
她看着晏七的神情,他脸上再次露出那种,她一点都不喜欢的,审视的神情。
她也不知自己为何就变得如此尖刻,以往她从未如此急躁过。
见晏七没有再开口的意思,白清转身匆忙离开,脚步快而疾,连白朵都忘了叫上。
晏十一在一旁将他们的争吵完全听在耳中。
眼看着白清负气而去,咂咂舌,对自家哥哥说道:“她好像生气了。”
晏七随手拍了她一巴掌,面无表情,“她怎么会生气?清儿最是善解人意。行了,你也别站着了,快去帮长老们轻点一下人数。”
第523章 灭世清洗
白色雾气缭绕着清冷的宫阙。
重重宫殿隐没在厚重的重云之中,巍峨神圣。
沈湜负手站在白玉瑶池边,看着里面摇曳半开的半池金莲。
一尾一尺长的红色鲤鱼从莲池中跃起,鱼尾撩起一片水波,撞得瑶池中的数棵金莲晃动不休。
瑶池中有四只鲤鱼,大小都在一尺上下。一对白色,一对红色。
这不是他第一次来这里。以至于,他已经对着瑶池中养得鱼儿都了如指掌了。
他沿着瑶池上的白玉石桥,缓步而行。
过了桥,是一片长满仙草奇花的仙园。
这地方他也来过,只是这一回,仙园内,那个可以凭眺云海沉浮的小石亭里,放着一壶酒,两只白玉酒杯。
沈湜在石亭内坐下,执壶斟了两杯酒。
刚刚把其中的一只酒杯推到石桌对面,石亭内忽然出现了一个身穿白衣的男人。
他负手站在栏前,看着亭外的云海沉浮,似乎一直都在这里,只不过沈湜之前并没有看到他而已。
沈湜也不觉得惊讶。
他从最开始就知道,这座空荡荡的仙宫之内,除了他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人。
他可以感觉那人的存在,但那人却始终没有与他相见。
整座仙宫都属于那人,他本来就是这里的主人。
沈湜安静执杯,淡然饮酒。酒是仙酿,清冽醇美,非常动人。
他喝了一口,忍不住分神:也不知能不能把这壶酒带下去给林果尝尝,她一定很喜欢。
“你以前来过三十六重天么?”那人问。依然负手看着云海,语气安详闲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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