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怎么进入杳寒宫？”零号问。
山羊胡瞟了它一眼，“嗯……两位的灵宠倒是稀奇。”
“别笔笔，说正事！”伊丽莎白鸭抬起翅膀怒冲冲指着他脑袋。
“可以倒是可以，只不过这价格……”
杨锐挑着眉毛，“那一堆东西还不够买你几个问题？”
“两位道友说笑了，这一点东西买一个问题还是我今日要行善给你们算便宜了呢。”
“你特么……”
林果拦下他，“你开个价。”
山羊胡猥琐的目光自林果两人身上逐一划去，落在林果身上的时间略长，杨锐瞬间黑了脸看着要爆发，山羊胡嘿嘿一笑，“别误会，我只想要这位道友怀里的那把刀。”
“嗯，你眼光挺好。”林果面无表情。
杨锐反而淡定了，“你看，我早说了用我的办法，你的办法压根不好用。”
“你闭嘴。”林果一抬手把零号从杨锐怀里拽出来，提到山羊胡面前，
“喏，这只肥鸭子怎么样？足有四斤重了，品种新奇，膘肥肉嫩。你喜欢送你，做八宝鸭酱鸭烤鸭都是极好的。”
“你丫还想不想知道门在哪里了？”零号也很拽，压根没在怕的。
“哦……不好意思，我对鸭子没啥特殊癖好。”山羊胡想当然的拒绝了，毕竟伊丽莎白零号的颜值只能算中等啊。
林果冷着脸，“那就没办法了。”
杨锐勾着嘴角笑得很诱人，“没办法了。”
满室的光明刹那间全部熄灭，死一般的寂静笼罩着整间竹厅。感觉到动静冲进来查看的小童子吓了一跳，“主人？？主人？？”
五分钟后，竹林乱葬岗，一轮将满未满的圆月凄迷挂在半空。五六团碧绿鬼火在一座新坟前飘来飘去，长着山羊胡的脸被鹿皮靴狠狠踩在坟土上，“说，到底怎么去杳寒宫？”
“你们两个混蛋居然敢这么对我！我告诉你们，我后面有北帝撑腰，我……”
话没说话，那羊皮靴踩下去的力道骤然加重，山羊胡整张脸埋进土里，吃了一口泥。
“你背后只有鬼哪有什么北帝？我告诉你，现在你不说，等会儿他找到你，就真的只能给你撑着腰才能把你尸体拼起来了。”他松开山羊胡脑袋，咔嚓一声，折了根碗口粗的毛竹来，对着山羊胡的屁股戳了戳，凉凉笑着，“我看，就先来个**吧”
“别别别——”山羊胡骤然爆发出一股强大求生欲，挣脱杨锐的鞋底，哭着说：“我说，我说啊。”
栖霞客栈的地字甲号房，住着两位客人，今夜子时就要潜入杳寒宫，你们可与他们同行……
什么人真的不知道啊，也是别人卖过来的消息……
不会说的打死都不会说出去的……
嘤嘤嘤，我上有老下有小还有几十房小妾要养啊……
林果忽然抬起头，眼眸锐利看向朝着竹林深处的黑暗，“什么人？”
窸窣的脚步声果然响起，伴随着脚步，数个圆滚滚的东西丢到空地上，幽幽绿色鬼火飘摇过去，恰能看到那些东西的正容。
几张濒死之人恐惧狰狞的血面。
一个身量很高的黑衣男人晃晃悠悠自竹林中走出来。几乎看到他的刹那，山羊胡就抖了抖。
“蠢啊，没发现有人跟着你们？”男人语气冰冷粗暴。
“你特么是谁？”杨锐皱着眉。
第552章 故人
男人冷冷抬着下巴，对着以诡异姿态趴在坟前的山羊胡说：“告诉他我是谁。”
山羊胡抖得更厉害了，“您老人家是北帝大人最信任的朋友，浮屠塔的主人天横君。”
天……横君？她的青龙手链？
林果眼眸变深，她来到这里就失去了天书，也不知道那奇葩的宠物契约是否还在。却见那男人冷冷瞅着她，“怕我杀了你？我倒是想，可惜……”
他手指间刹那凝聚出一片呼啸风刃，一弹间朝林果飞来。还未触到，在三尺外就被一种莫名的力量反弹开来。
“可惜天不遂人愿。”他语气满是遗憾。
“你跑去哪儿了？”林果冷静问他。按照零号的说法，一起进来的几个人之间落地的距离应该不会隔太远。
男人冷笑，“怎么？没有我趴在你手腕子上，你还不适应了？我好不容易长出两只脚出去走走都不允许？你可看清楚，你现在并不能命令我做事情。”
杨锐那根本来用来捅山羊胡的粗毛竹顿时就朝着天横君挥了过去，“禽兽啊反了你了，你是怎么跟你主人说话的！一日为主人终生为主人这话没听话？现在不能命令可不代表以后不能命令，等我们出去……”
“你闭嘴滚过来。”林果喝止他，对着黑衣男人点点头。
“沈湜在杳寒宫，我们今夜准备潜进去。零号目前感知到的门也在杳寒宫内，不过还要过些时间才能知道具体方位，你要一起去么？”
黑衣男人居高临下俯视着她，瞳色微金，极其冰寒，片刻后道：“我暂时留在外面，这些乱七八糟的人准备月圆之夜围攻杳寒宫，我留着听消息。”
林果点头，也不多说，“好。”
黑衣男人拿出数张纸鹤递给林果，笑容邪肆，“传递消息之用。”
零号自杨锐怀里探出头来，“你有没有找到三十六重天那个家伙？”
“没有。”回应的极其干脆。
“那我们先行一步了。”
杨锐丢了毛竹，跟上去紧紧挽住林果手臂，“果儿，别走这么快啊，我怕黑怕鬼……”
“怕个大头鬼！”
“真的，你看，这里也有乌鸦……会不会是从护城河边跟我们过来的？我就觉得这兆头不对……怎么哪儿哪儿都有这玩意儿……”
一行人声音渐渐远去，唯有那个身形高高的男人依然留在当场。
那山羊胡瞅了他一眼，忽然整个人颤抖起来，慌乱垂下眼睛，双手抱头。“不该说的我没说！一句都没说！”
栖霞客栈跟林果很有缘，正是她刚进入这个世界时，看到白果跳楼的那家客栈。
不过这客栈很大，人来人往，那么一点八卦很快就消失在人语中了，几乎所有人的心思都被那座高高在上的杳寒山上的杳寒宫所占据。
长廊下挂的灯笼跟半空悬挂的月亮一样亮。
“果果，那个山羊胡说的话真的可信？沈湜真在杳寒宫？”
这要是消息错误，无论是进去还是出来，都要脱层皮的。
林果提着一壶酒，咕嘟嘟灌了一口。“没事，不是还不知道门在哪里么？刚好去看看。”
“去看看……”伊丽莎白鸭含糊回应着，因为心情郁闷灌了一杯酒早已趴在杨锐背上昏昏沉沉不省鸭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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