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她羞窘,季绝浅难得的不再逗弄。顺从她的意思背过身,跟着她的节奏将自己身上的衣物褪下。
两人都未再说话,一时之间,不算小的温池内,静谧得只剩下了两人的呼吸声以及阵阵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
未过多久,身后便有池水被人涉足的哗啦水流声。等那水声渐渐小下去,他转身,一步一步踏进。
在他微微眯起的眼神里,他走一步,她就靠着池边往后退一步。那架势,好似是要刻意避开他?他站定,眼神直直的投射在池中人身上。
氤氲的水雾里,勉强能看清她已然开始泛红的面颊。未被束缚的黑发,纷纷散乱在池水里,被水浸润过后,一束一束极为团结的散乱在她身前。凝脂玉肌,被这黑发一撩拨,白得刺眼。
脑中下意识的,开始回放前几日在这处发生的好事。记忆里,那种极致的舒爽,犹存。
她该是也回想起那日的鱼、水、之、欢,所以才对他如此防范。一双眼带着几分恼怒,狠狠的给他扔着眼刀子。眸中秋波,看在他眼里,都是引、诱。
喉结滚动间,他凌厉的双眸危险的眯起。一看他这神色,夏天依就知大事不妙。没有任何犹豫,转身就开始不停的往后退。
在她微微凌乱的脚步里,他没有任何预兆的直接潜入水下。夏天依只来得及听到一声细微的噗通声,不等她反应,就有人从身前缓缓站起。
黑发拂过身前肌、肤,带起阵阵颤栗。这股子突来的刺激,差点激得她软了手脚。
在她惊诧的眼神里,季绝浅嘴角勾笑:“王妃继续逃?”这下不止是面容,就连嗓音,都带上了浓郁的邪魅之感。
☆、第94章 醉翁之意不在酒
温热的池水覆在周身,暖到骨子里。
夏天依视线焦在身前人的肩上, 紧张得脚趾头都开始蜷缩。逃?她如何不想逃?也要她逃得开啊!
“那也得王爷愿意让我逃!”语气, 很是愤愤不平。
季绝浅站在她身前,稳如泰山:“可还记得先前允诺过什么。”分明面上都是笑, 只因着一字一顿,格外有震慑力。
说话时, 原是垂立在身侧的双手, 也开始跟着不老实,一路撩拔, 直至落在她身前,撩起一缕湿透的黑发握在手心把玩。
夏天依被他这番举措惹得, 已然是羞窘到不行。面颊与双耳,红到有些刺眼。视线牢牢的锁在他不安分的大手上, 恨不得能将那手烧灼出两个洞来。
季绝浅只当不知, 指尖绕着发丝,丝丝缕缕的缠。末了,特意俯下身子与她四目相对, 弯着眉眼夸赞:“丝滑如锦绸, 手感极佳。”
语意不明, 也不知是说的秀发,还是些别的什么。
在这方面, 夏天依哪里会是他的对手?只消两个回合,就败得彻底。
面上传来的温度,好似能灼伤皮肤。到底不服气被他如此压制, 她伸手扯过尚被他握在手里的发丝,一个使力将人往后推开,自己也跟着快速朝对面游去:“既如此,王爷慢慢回念。”
他没有丝毫防备,又是在水下,被她这么使力的一推,倒真的往后退了好几步。不等他稳住身形,女人带着挑衅意味的话语就落入了耳中。看一眼她离去的方向,他在水下一个旋身,追了上去。这回,却是不再打算轻易将胆子愈来愈大的人放掉。
好一阵胡闹。等季绝浅餍足,夏天依已经是连站立都难。双手虚虚的环在他脖颈间,任由他抱着自己简单擦洗。
到底是自己做的恶,季绝浅手下动作放得很轻柔。收拾好两人,他从水里起身,微微弯下身子取过一旁备好的巾帕,仔仔细细的擦净她与自己身上的水迹。
怕受凉,他先是为她穿好里衣与亵裤,而后取过自己的中衣随意套上,这才踱步往床榻那方去。
夏天依迷迷糊糊中,被他抱上、床榻。这回是真的累着,脊背才刚接触被面,她就自发滚进了锦被之下。也不等他上来,抱着被脚沉沉入睡。
怜惜的在她唇角落下一吻,季绝浅起身吹灭了寝房里的烛火,然后掀开被脚,在她身侧躺下。
许是有所察觉,他才躺好,她就自己挪了过来,紧紧贴靠在他身前。伸手绕过她颈后,将人揽入怀中。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随即有柔若无骨的素手,在自己的腰间圈紧。
身体的契合,让人愉悦。季绝浅眼角微挑,闭眸。
一觉好梦,等醒来,已经快要辰时。偌大的床榻之上,只有她一人。
身边的空位已经凉透,显然,季绝浅已经去上早朝。
知道主子昨晚宿在三归院,玉霞早早的就过来候着了。听闻内室有响动声,她在门外轻声询问:“小姐可是醒了?”
室内有不算清亮的嗓音传出:“进来罢。”
“是。”玉霞应声,推门而入。
伺候着夏天依洗漱完,玉霞跟在她身后往西乔园回。用过早膳,夏天依强打起精神看了几本账册,实在是乏得有些受不住,直接就着矮榻靠在窗棂上小睡。
玉霞端着茶水糕食进来,就看到她歪着身子补眠。想来该是睡得不舒服,她眉间微微蹙起。到底天气还是有些凉,怕她染了风寒,玉霞放下手中方盘上前唤人:“小姐,小姐。”
睡得迷迷糊糊的人眼睛都不曾睁开,含糊的回了一句:“无碍,我就小憩一会儿。”
看她实在累得很,玉霞也就不再扰她。转身取了毯子过去为她搭上,又轻手轻脚的关了房里开着的那几扇窗。
这处夏天依睡得安稳,那边季绝浅下了朝才刚走出宫门,就让范之源唤住:“王爷。”
季绝浅回身,等着他走近:“丞相。”
向来不愿意多理睬他的永安王这回特意停了脚下的步子等他,范之源面上笑意更浓。等近些,客客气气的相邀:“想请王爷赏光来府里用顿便饭,不知王爷可有空?”
季绝浅原本以为范之源会安分些日子再来寻事,不想他竟是这般迫不及待。心中鄙夷,面上却难得的丢了往日的冰冷,不再沉着脸色:“相爷相邀,荣幸之至。”
一见季绝浅这有异于往日的模样,范之源嘴角的笑意更浓。看来范丹琳这步棋,不仅仅只是走得通。
捻完胡须,他抬手示意:“王爷请。”
季绝浅回礼:“请。”
等两人一前一后的上了马车,一直在宫门后站着的挞承闵缓步走出。看着远去的马车,嘴角轻扬。
世人口中的枭雄,不止骁勇善战是个常胜将军,还是个世间难得的多情种。有趣,有趣!
说来也多亏了他多情,才给了他挞承闵机会!季绝浅,你压制我这许多年,这回,我看你还如何争得过我!想到此处,挞承闵眼中有狠厉,阴险毒辣。收敛好情绪,他重重的甩下袍袖,转身朝深宫去。
马车绕过街巷,直达右相府。在门前下了马车,范之源在前引路,带着季绝浅直朝后院而去:“说来也是范某管教不善,小女与夫人都习惯了在后院厢房用膳,今日不足之处,还请王爷担待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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