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十里有娇兰_浅浅烟花渐迷离【完结】(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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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我翻开白纸,上面歪歪扭扭地写了两行,虽然字确实不好,但也不至于让我认不出。

  金鸣、灵九、二七、八蛇果……这当真是绿荷说得忘魂香的配方吗?这些名字我竟没有一个听说过,也不知道江太医可曾听闻。

  抬起眸,跟朱高煦再一次确定:“这是她亲口所述吗?会不会有错?”

  “应该不会,我在夜里将她压制住了逼问的,并且严厉警告她若敢有一字错误害了炆哥,我不止会休了她还会要了她的命。”

  啪!朱高煦话声刚落就听见前方传来脆响声,我转眸飘了眼那背影,提到关于绿荷的事燕七还是不能淡定。而朱高煦自是也被引去了注意,眉宇蹙了蹙,到底看在我脸上没有说什么。我敲了敲车架,对外面道:“小七,先停车,我去找江太医研究下配方。”

  等马车停下后我就下了去往江太医处找去,忽然想到什么回转头,只见朱高煦侧着脸对燕七说了句什么,突见燕七面色一变,拽住缰绳的手紧到发白。

  而朱高煦却勾着笑回眸过来,撞见我的视线时慌了一下,立即驱马追上来。等他到得我身边时直截了当问:“你刚才和燕七说了什么?”

  他眼光闪烁了下,又见我目光沉凝于他,最后低了脸低声说:“就是故意说些刺激他的话,谁让他听不得关于绿荷的事,再怎么绿荷也是我的女人了,岂容他人再惦记。”

  与我所猜想的是一样,这时候能令燕七变色的不外乎是阿平与绿荷,对阿平的话朱高煦不可能会去说坏话,而且若说了燕七也不会是这反应,必然跳起来又要与他大打出手了;唯有提及绿荷,言辞都不需要太难听,就让燕七面色难堪。

  不过昨晚回来我对他说的话有听进去,男人,该放下时就放下。

  我横了一眼朱高煦,以玩笑口吻地轻嗤:“小人得志。”这小子不但没恼,反而还察言观色了觉得我没生气后嘿嘿傻笑,我自是也气不起来了。

  找到江太医把配方给了他,我看他愁眉紧蹙不由担心而询:“这配方会可能是真的吗?”

  “配方应不会有假,这几种东西确实都是罕见毒物。你先且回去,待老夫翻翻医书。”

  我只得往回走,却见前方似有异动,刚要凝目而视就见燕七朝这处飞奔而来。脑中一转立即想到是阿平,急切迎上前问:“发生什么事了?”燕七睁大了眼,“公子醒了。”

  脑子一嗡,也短暂的空白,随即我拔腿就跑。

  冲至马车前嘎然止步,我竟心生惶恐,伸出去要掀起马车帘幕的手都是颤抖的。随着帘幕一点点被掀开,阿平的身体也渐渐呈露于视线之内,直到看见他脸,却发现他依旧沉闭着眼一动不动地躺在那。

  “阿平?”我轻唤,没有动静。

  登上马车想将阿平抱进怀中,可手指一触及他身体就觉一股凉意,我惊急交加,出口的语声已有颤意:“阿平你醒醒,你怎么了?”

  从脸到手,他整个人都肌肤冰凉,若不是气息还在我真的会情绪崩溃。我把他的手拿起了包在掌心用力搓,却怎么都搓不热,怎么回事?明明我离开时他还好好的啊,就是去送个配方是功夫,他就突然变成这样了。

  马车外传来踢踏脚步声,听见燕七在喊:“公子,我把太医找来了。”帘幕迅速被掀起,燕七焦急的脸出现在马车外,而身后还拽着正大口喘气的江太医。但在目光触及我与阿平时眼神一震,我这时定然是目光呆滞,脸色苍白。

  燕七喃喃而问:“怎么了?”我没答他,继续为阿平搓着手试图捂暖他。原本气喘如牛的江太医本要斥责什么,一见我这边情形立即将挡在马车前的燕七推开,登上来便严肃地道:“让老夫看看。”

  我松了阿平的手让他把脉,视线没有迫切紧盯,只是凝落于阿平的脸上静等诊断结果。说不上来心头是什么滋味,麻麻涩涩的,还有一丝一丝的钝痛在冒出来。

  “奇怪,殿下这脉相……”

  第225章 真正的解读配方

  江太医蹙起了眉一脸的犹疑,似乎有什么不确定,燕七比我还心急地问:“公子的脉相怎样?”只听江太医踌躇着回道:“之前是忽强忽弱,现在却陡然变强了,可他体内多了一道寒气。是有人动过殿下吗?”

  由始至终我都一直守着阿平,只有朱高煦让人来请我时走开了一段时间,而这期间……我转眸看向燕七,却见他茫然摇头,楚楚望着我说:“你走后我就一直守着马车的,别说靠近公子了,就连马车都不曾有人靠近,而且我还时不时地察看一下里面,刚才就是掀起帘子看一看时发现公子睁开了眼。”老太医闻言急切而询:“你确定看见殿下睁眼了?”

  燕七肯定地点头:“我确定,因为当时还惊喜地喊了一声公子,看见他的眼珠转动了下但没有应我。”之后老太医又去翻阿平的眼皮察看,从随身提来的药箱里拿出布包抽了一根银针出来,“老夫要为殿下施针,先把人放平下来。”

  等我将阿平放下后,老太医对外面的燕七交代:“你看好了,切勿让人靠近。”等见燕七慎重点头后他才回转身过来,银针用纸片擦拭消毒然后才刺入阿平的太阳穴,入针三分,连血珠都不曾看到,这就是看下针的力度和把控了。

  接下来是刺眉心,我注意到这回入针十分慢,空气静凝,连气息都不由自主地屏住了。

  等过一瞬,老太医把眉心处的银针给慢慢拔了出来,而我脸色也变了,那银针尖竟然变成了蓝色!而老太医口中呢喃了三字:“寒冰·毒。”

  我再是忍不住追问:“什么寒冰·毒?”不是应该忘魂香的毒吗?为何又出来一个寒冰·毒?

  老太医叹气:“之前老夫之所以查不出毒原来是殿下体内共有两种毒,而且相生相克刚好中和了,现如今却不知为何那忘魂毒的毒性给破了,于是寒毒就浮出表面来。”

  这简直是匪夷所思!我仍有些不相信:“忘魂毒的毒性当真解了?”

  “刚老夫施针是查到殿下体内只有寒冰·毒,并无其余的毒性,老夫也查验过配方上的几道毒物的毒性,在殿下体内只留了一点余毒,可到底是如何解的老夫也想不通。”

  我心沉了沉,还留有余毒就意味着对他思维可能还存在着影响,然眼下最关键的是——“那寒冰·毒的毒性是怎样?”

  “此毒很是刁钻,侵入皮下后难以全部清除,遇冷则寒,殿下若能熬过这一关以后也难根治啊。”老太医既惆怅又担忧地回应了我。

  “什么意思?你是说阿平会一直被这寒冰·毒所扰?难道就没有破解之法吗?”

  “有。”突然一声沉音从外传来,我转过眸看见木叔不知何时已然来到了马车外,他一步一步走近,边走边道:“寒冰·毒的解法就是由施毒人以内力吸纳出那股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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