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邑哥,幸福姐为什么要躲你呢?你们以前不是很要好的吗?”
明玉实在想不通,风邑哥是她少女时代最崇拜的人,而现在的他变得更成熟更帅气了,幸福姐实在没理由不要他呀。
“问得好,明玉。”他淡淡的语气中有着一丝苦涩。“等找到她,我一定会问个清楚。”
没错,等找到她,他绝对会五花大绑的对她严刑逼供,非要她说清楚讲明白不可。
乔特助的办公室里,刘姝铃倚在办公桌旁边,嘟着嘴发牢骚。
“风邑,我们好久没约会了耶。”
“哦。”
他若有所思……阿志答应替他办的事不知道进行得怎样了?
“风邑……”她不依的拉长尾音撒娇。
“我在想事情。”
他不想对她多作解释,干脆将座椅直接转向窗外。这样的暗示总该够清楚了吧?
“风邑,你——”
他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令她抓狂,但她硬是强忍了下来,因为她实在太喜欢他了。
相亲宴过后,她就不断对他放电:刚开始他还有过那么一点反应,但最近不知道怎么搞的,他好像完全感受不到她的power,十足的不解风情。
不管!她一定要得到他,哪怕要她把尊严踩在地上也在所不惜。
“风邑,我爸想早点抱孙子,你的意思呢?”她装作看不懂他的暗示,仍装出笑脸把身体靠了过去。
“我?”他感到啼笑皆非。刘家想抱孙子千他啥事了?“抱孙子的事要问你哥才对呀,怎么问我咧?”
“我哥?甭提了,他一心想把苻苹追到手,可是人家都失踪两个多礼拜了,还追什么追呀。听说她的经纪人急得快发疯了,现在正到处找人哩。”
“?还听说了什么?”
苻苹两个字吸引了他的注意,他缓缓将座椅转了回来。
“奇怪,你好像对她很感兴趣?”意中人把心思放在别的女人身上,让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只是随口问问罢了。”他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还故意拿起桌上的卷宗站了起来——
“如果?不想聊的话,我还有公事要忙。”
“好啦好啦!我说就是了嘛。”她赶紧把他压回座椅,然后说起了她最擅长的八卦——
“有人猜她到庙里出家去了,也有人说她怀孕躲起来待产,还有人说她闪电结婚度蜜月去了……”
早该知道都是些毫无根据的鬼扯淡,算了,不听也罢。
他不耐烦的站起来。
“等一下,我还没讲完嘛。”她又压住他。“我认为最后一项最有可能。就说她闪电结婚的那个。”
“何以见得?”他随口问问,压根儿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有狗仔看到她两个礼拜前在明水路和一个男的拉拉扯扯,然后一块儿上车走了,隔天就传出她失踪的消息。你说有没有可能是跟那个男的秘密结婚,然后度蜜月去了?”
两个礼拜前、明水路……他的脑筋跟着转了一下。
什么跟什么呀!那不就是她失踪前,他在徐爷爷家楼下拦截她的那一次吗?
这么说来,和她一块儿去度蜜月的那个男人就是他喽!
赫!想像力真不是普通的丰富。
原来狗仔的消息之所以灵通,就是因为他们勤于盯梢、勇于假设,在发表前更疏于查证。
“果然是八卦,不足采信。”
他一把推开椅子,这回她来不及阻止。
这时他的手机响起,他接起来喂了一声,然后大步走到办公室的另一头去说。
“乔先生,我是阿志。对不起,拖了这么久才……”
“有消息吗?”
他打断了阿志的啰哩叭嗦,怕他一说下去就没完没了。
“早上她总算良心发现,发了通简讯给我。可是你知道她要我做什么吗?她竟然要我把这个月的通告全部取消,还说她愿意按照合约赔偿。她姑奶奶倒是豪气啊,问题是你知道这一取消我要损失多少钱吗?现在我正在设法ㄑㄧㄠˊ,要是法ㄑㄧㄠˊ不好,我就要被五马分尸了,人家厂商也不高兴被耍。三天后她有个房屋广告要拍,接下来是夏云服装发表会,还有手机代言……”
“阿志,”他再度打断他,耳朵有点麻。“我托你办的事呢?”
“喔,我差点忘了。小金人在淡水出外景,她说上星期三苻苹有发简讯给她,跟她说要取消这个月的保养课程,就这样而已。”
“还有呢?”
小金那边问不到什么,那么只剩最后一个希望了。
“柳鹃说她很忙,所以……”
“所以她不肯见我?”
“不是啦,她很忙,所以只能给你半个小时。十一点整她会在京华酒店的玫瑰厅等你,逾时不候。这是她说的。”
“办得好,谢啦!我欠你一次,改天请你喝酒。”
“省省吧,我真的该戒酒了。苻苹劝过我好多次,我总是不听,亏她还愿意把经纪约签给我……”
阿志又继续叨念了一大堆,风邑觉得他该戒的不只是酒,还有婆婆妈妈的习惯。
结束谈话,他准备离开。
“等等!风邑,你要去哪里?”
姝铃尖锐的声音叫住了他。
她一直在旁边竖着耳朵偷听,却听不出个所以然来。这会儿看他要走了,却连招呼都不打一下,对她冷落轻忽到这种地步,叫她怎么样也咽不下这口气。
“我出去办点事。”他有点心虚的说。
这样子对待女士,实在不是一位绅士该有的风度,只希望他的态度能够让她知难而退;他并不想耽误她,更无心伤害她。
可惜她毫无退意,甚至步步近逼——
她挡在门口,双手抆腰,一副他不说清楚就不准走的态势。
“公事还是私事?”
“私事。”
“那我也要去!你的朋友迟早都得认识我。”
她的下巴高高昂起,活像只倨傲的孔雀。
“没必要。”
他皱起眉头,心中原有的愧疚感瞬间消失。唉,绅士风度永远只适用于温柔淑女。
糟糕!只差二十分钟就十一点了。
他铁了心,用力将她推开之后头也不回的说:
“待会儿走的时候,记得把门关上。”
他准十一点整进入玫瑰厅,柳鹃却还没到。
逾时不候。说这话的人却迟到了。现在除了枯等,别无它法,因为是他有求于她。
他边喝咖啡边想着昔日的幸福、今日的苻苹。
他不懂为什么她会有两个名字,就如同他不明白八年前她为什么会平空消失一样。
而今她的再度消失,显然是在害怕他逼问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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