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话说的霸道异常,身下的猫儿舔了舔嘴,眼中泪痕犹在,神色却多了几分飞扬,简玉珩眼神散了散,手往下放,摸上了她的腿,心疼道:“很疼吗?”
“不疼,不碍事。”莞尔应道。
简玉珩挑眉,倾城的脸上神采飞扬:“不碍哪种事?”
莞尔:“……”
“我要不要泡个澡?”身下的嗓音越来越弱,猫叫似的,勾的简玉珩心火摇晃,越点越旺,直言道:“不碍事。”
莞尔:“不碍哪种事?”
“房事。”简玉珩笑容一瞬间爬上脸颊,眼角、眉梢,哪里都染上了少年刚刚脱去稚气的神色,他舔舔唇,趴到她耳边念了一句,“等等我叫人拿些水。”
“不是不碍事?”莞尔皱了皱鼻尖。
他嘴角弯弯,咬了一口莞尔的耳根,腻着一副好嗓子,解释道:“你发着热,不能泡澡,我帮你擦擦身子。”
莞尔脸上突然就染上一抹红,耳根也烫的难受,环着他脖子的手臂放下来,却不知道该往哪放,最后还是简玉珩不再逗她,扯过棉被,给她盖好,拍了拍被角道:“等我回来。”
☆、第65章 大结局
“戚越逼宫?皇上可有危险?”
简玉珩端着莞尔的药汤,直直地站着, 话语淡然, 眉目清洌,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可只有太子殿下清楚,哥哥这不是漠然, 反而是胸有成竹。
“自然没有, 戚越的那点谋略,还不及你的万分之一。以为咱俩都不行了, 这猴急的,直接就杀到皇宫去了。”太子睨着笑, 歪头从下头看他,良久朝他哎了一声, 继续道:“我说, 你对这个胸有成竹,怎么对嫂子回不回来那么没自信,偷偷爬到床上掉眼泪, 不是我偷看啊, 是你呜咽的声音太大……”
那日喝了酒, 就突然想起来自己小时候在房上装睡,最后被她抱回床上, 喉咙一哽,就那么哭出了声,好巧不巧, 让多嘴的太子殿下听去了。
“你少废话!”简玉珩习惯了冰冷的脸上轻烧了一下,低头看了一眼碗里的汤汁,黑黑乎乎的,热气氤氲起来,遮掩了他稍稍红的一张脸。
太子憋坏,长喟一声:“果然是父皇的亲儿子,情种一个。”
“不准背后议论父皇。”简玉珩拿出兄长的架势压他,却如何能压的住这样一个半大的少年,太子往后一靠,轻吐一口浊气,接着回忆道:“说到父皇我倒是想起来,那时候咱俩打架,让父皇拎回去揍,关起来门,扒了裤子打屁股,我都吓傻了,一个皇族的孩子,被扒了裤子。”
太子眼睛里满满的都是笑意,偶尔配合上一点装出来的惊恐,整个人惬意又好看:“可父皇那个力气吧,软的要命,还没有先生的戒尺重,你还给我使眼神,让我装的像一点,我就拼了命的喊,最后把母后招了过来。”
太子已经快要笑出了眼泪,简玉珩似是也陷入了回忆,愣了一会,问他:“你还记得那日,父皇最后对我们说了什么吗?”
太子愣住,当时他还太小,只能记得住热闹,哪里能记得住父皇的一车轱辘的教诲。
父皇说:“你们俩都是朕的儿子,等以后长大了,需得相互扶持,相互信赖,无论是谁做了皇上,另一个需得尽力辅佐,都不得有怨言。”
简玉珩说完便没了声,太子也默了一会儿,仰头,一对澄澈的眸子望着哥哥,认真道:“哥哥做好继承大统的准备了吗?”
太子要做皇帝,多半是被迫,原先他若是不做,江山拱手戚越,他绝不可能当一个闲散王爷那么简单,若是玉珩哥哥来做,至少念着旧情,不会折了他的命。
“你坐东宫,皇位自然是你的,和我有什么关系。”简玉珩低头,声音很轻,却狠狠地砸在了年轻太子的心头上,他的呼吸快要屏住了,舔舔干涩的嘴唇,说不出话。
多半是吓的,他怕这是哥哥的试探,试探他是否觊觎着江山,若是有,就将他像戚越一样,圈进圈子里,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哥哥才是皇上的亲生儿子,我们这些……”太子顿了顿,接着道:“父皇自小教导你帝王之道,就连宴肃大将军也招回辅佐你,这天下谁做主,不是很显然的事情吗。”
简玉珩头更低了,不答话,只看着手里端着的药汁,他现在心里装的,已经没有那么多的机关算计,相反,此时脑子里挥之不去的,却是莞尔那副受了伤却又隐忍的小表情。
“若是以前,这天下我自然是要的,但现在不想了。”简玉珩笑了笑,回头看戚观央,少年的双眸澄澈,已经从一个不经世事的少年,成长成了一名足以胜任储君的男人,况且坐拥天下且能持久者,须得薄情重义,他已经经历了太多事,而太子,年纪刚好。
简玉珩拍了太子的肩膀一下,手很轻,却差点将太子压垮吗,那双眼睛里满是震惊,良久才哑着嗓子道:“哥哥可是认真的额?”
简玉珩没回他,幽幽地端着碗走了,给戚观央一个冷淡异常的背影,却在太子的心里留下了一团火苗,他的玉珩哥哥,这是真的不想做皇帝了……
*
“吱呀”门被推开,简玉珩没听到里头有声响,想是莞尔睡着了,于是放轻了脚步,呼吸声都收敛了起来。
床上落着清帐,朦朦胧胧地能看清里头的事物,只见一个影子蜷在里头,安安静静地躺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过去了。
简玉珩放下碗,皱眉,过去撩开了一点点的帐子,里头女孩被子蒙着头,听见他过来,手肘那里没绷住,抖了一下,正巧让简玉珩收进了眼底。
简玉珩眉头舒缓,笑意瞬间便噙在了眼中,轻咳一声清了嗓。
正经道:“小千木睡了,药在桌上,醒了自己去取。”
语毕,起身要走,后头的人听见声音,一个鲤鱼打挺,双手捏着被子,反手将他罩在了里头,软糯的声音一边笑一边咋呼地喊:“哈,瓮中捉鳖。”
简玉珩在一片黑暗中,笑容愈加肆意,大被蒙头,却一把将她捞了个正着,手蹭上她的腰,摩挲着,指尖一下子就带了滚烫的温度。
黑暗似乎更能激起男人的本能,简玉珩收手,掀起被角,不顾莞尔的惊讶,将她一同蒙进了被子里。
被子足够大,将两人着的严实,莞尔挣扎着要走,被他狠狠地攥住了腰,那一双手巧妙地绕开了她身上所有的伤处,却又抵着女孩儿最敏感的皮肉,一点一点地摸索进去,疼惜又温柔地轻抚着。
“玉珩,我喜欢你。”莞尔被他揉的没了骨头,下巴抵在他的肩窝,温声细语地念叨,简玉珩小腹上的肌肉一紧,在她耳朵上狠狠地咬了一口:“什么时候?”
“很小的时候,从……从不喜欢你穿白衣开始的。”莞尔坐正,被子底下钻进来了些光,进了女孩的眼睛,衬的她一双眸子明亮又狡黠,简玉珩歪头瞧她,竟和太子的眸子有点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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