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人听罢大笑不已,对辉轮帝反问道:“你又如何确定我们伟大的怀沃族已经灭族?靠你那无知的猜测吗?在我们怀沃平原之上,仍有数不清的怀沃女人可为我们繁衍,怀沃族是永不灭亡的民族!”
辉轮帝见蛮人如此嚣张,竟对自己出言不逊,不免大怒:“好个不知死活的蛮夷!来人!给朕就地斩杀!”
“哈哈哈哈!愚蠢的西大陆人!你们永远都不会明白巍神的伟大!只要愿意献身的怀沃族人仍存于世,巍神便永不灭亡!”蛮人大笑一声,突然有如神力附体,猛地甩开架住自己的几名士兵,飞奔上前,不待辉轮帝惊慌,便以迅雷之势将手中的一颗黑色块状物塞进了他的口中,霎时间辉轮帝全身黑雾缭绕,口不能言。
眼见得手的蛮人立刻将手掌押在了辉轮帝额头上,口中念诵着奇怪的咒语,几名护卫飞奔过来,瞬间将蛮人的身体刺成了马蜂窝,然而蛮人依旧屹立不倒,保持着原本的姿态。
只听“呲”的一声,其中一名护卫眼见救驾不得,一怒之下拔刀斩断了押在辉轮帝额头上的手掌,强行让蛮人停止了咒语。
“愚蠢的西大陆人,你们已经迟了!怀沃族人记得你们!你们此前对怀沃族人的屠杀,怀沃族永远不会忘记!哈哈哈哈!”蛮人从喉咙中发出了诡异的怪笑,不停嘲讽道:“仪式已经大功告成,巍神即将由此愚者体内再临,重生后的巍神将变得更加强大!你们这群愚昧之人就等着被巍神当做祭品吧!”
“轰隆……”正在蛮人身亡之际,极东之地的擎天峦突然发出一声巨响,紧接着不断塌陷下沉,最终,那好似隔绝怀沃平原的墙壁一般的擎天峦彻底消失不见,一望无际的怀沃平原毫无遮掩地展现在了世人面前。
慵懒的呵欠声打破了寝宫的沉寂,片刻之后,走下凤塌的萧玲忍不住对何若沁笑道:“姐姐向来都是心口不一,说好了更衣可以自己来,最后还不是叫出你的小随从了~果然还是他服侍你更衣最让你顺心了吧?”
何若沁没有理会萧玲,索性把脸扭向一边,气哼哼地向身前故意嗔道:“滚开,朕自己来!”
“可是……”替何若沁整理好衣角的金烈羿满脸尴尬地说道:“可是烈羿已经帮主子穿好了……”
萧玲忍俊不禁的笑声传遍了寝宫,她看着何若沁那满是无奈的神情,忍不住笑道:“既然不喜欢,那我收回了,就不给姐姐徒增烦恼了。”说罢不待何若沁阻拦,一声令下将金烈羿收了回去。
此时,禁军统帅宋洛走到何若沁面前禀告道:“末将跪见女皇,跪见皇后娘娘。辉轮帝国方才传来消息,辉轮皇帝吴焕邀请皇后娘娘前去辉轮帝国都城,说是找到了令前骠骑将军萧越雄复生的方法,需要皇后娘娘独自去探访一番。”
“爹……”萧玲听到此处不由得低声喊了一下,她向宋洛追问道:“他所言可信吗?如今虽遇到过不少不可思议的事,但已经身首异处并离世多年的人,如何复生?”
宋洛不敢妄言,想了想对萧玲回道:“皇后娘娘,辉轮帝国此前为在奉枭城搭救您,的确甚显诚意,末将认为,辉轮帝国没道理对您图谋不轨。”
见萧玲满是狐疑,何若沁走上前问道:“玲,若是不放心,不如我陪你去?”
萧玲闻言摆摆手拒绝了何若沁:“有再一不可有再二,姐姐若是频繁离开沁安城,怕是不妥,无妨,我去便是,倒不知辉轮皇帝若是对我图谋不轨,又能奈何得了我哪里……宋洛,给本宫备马,本宫要立即启程去辉轮帝国!”
昔日雄伟的浑威殿,此刻已被夷为平地,辉轮帝国都城内遍地干尸惨不忍睹。以榨干擎天峦灵蕴、借辉轮帝之身重见天日的巍神,因掠夺了城内所有生灵的精元而暂且恢复了些许力量。它心有不甘地向身旁仍未被使用的最后一个蛮人质问道:“不是说怀沃平原上依然存在无数女性可助本尊恢复么?为何直到现在本尊依旧没有任何继续恢复神力的迹象?!”
遭到质问的蛮人惊慌不已,战战兢兢地对巍神解释道:“若是直到现在仍未能感受到怀沃子民的敬奉,怕是她们已经有忤逆您的想法了。因西大陆人的残忍杀害,我们怀沃族如今几乎只剩下女人,她们长期被禁锢,心中难免怨气冲天,若是要她们主动敬奉您,如今也许已是不可能了。”
“嗯!!!”一声闷吼,巍神抬手击碎了身旁的残壁,霎时间山摇地动。
“既然如此,待本尊解了心头之恨,便马上回去将她们尽数享用!”说着,它抓起身旁的蛮人凛然问道:“除了你,这西大陆仍有多少怀沃族子民存活?”
蛮人在巍神手中瑟瑟发抖,恐惧地回道:“巍……巍神,我们遭到整个西大陆的围剿,如今仍存活于西大陆的,仅剩小的一人了,其余所剩无几的怀沃族子民已全数应巍神之意,以生命敬奉于您。”
“哦,那既然如此,为何单单缺你一人呢?你姑且也来敬奉于本尊吧!”说罢,巍神一抬手,将手中的蛮人化为黑雾,尽收体内。
“既然那个女人动不得,本尊便索性除了她的亲人以雪前辱!”
☆、道尽途殚
走进繁盛的沁安城,一个神色黯然的糙汉身负一杆铁枪,垂首向前走着,似乎内心很是失落。
“唔……好冒失的男人!撞了人都不道歉的吗?”一声嗔怪从一个女平民口中传出,令糙汉如梦初醒,他立即停下脚步,向那位被自己差点撞倒的女平民拱手赔礼:“请这位姑娘恕罪,在下并非有心之举。”
女平民见他的神情甚是诚恳,便摆摆手原谅了他:“呃……无碍,我不介意。”
静静坐在息妤亭内闭目散心的何若沁,正为萧玲的独自离城而挂肠悬胆,此时一声轻呼打断了她的思念:“末将宋洛跪见女皇。”
宋洛那不合时宜的来扰令何若沁略有不满,她凤眉微皱地抬起头问道:“朕正有些心烦,有何事非要在此时来给朕徒增烦意?”
宋洛挠了挠头,向何若沁禀告道:“回女皇,刘琬求见,说是有求于女皇。”
何若沁闻言甚是不解:“他此刻在何处?此前不是说他已还乡归田了吗?”
宋洛并未回答何若沁的疑问,向身后看了一眼,只见身负铁枪的刘琬从树后走出,脸上满是沧桑。他走上前向何若沁跪安道:“草民刘琬跪见女皇。”
何若沁见状立刻起身去扶,对刘琬问道:“快免礼,究竟发生了何事,看你的脸庞,为何感觉这几年你生活得很是坎坷?”
“承蒙女皇关心,刘琬无碍……”两行清泪止不住地从刘琬眼中流出,令何若沁不知所措。不待何若沁追问,刘琬突然抬起了头,向何若沁哀求道:“女皇,求您准许刘琬再披战甲!刘琬欲为犬子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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