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好快的速度。”秦子琨凝眉。话音刚落,豫王便是脚底生风的走了进来,见秦元景立在屏风旁边,便是细细打量了他几眼:“你怎么么有躺下休息,大夫一来,你便痊愈了吗。”
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情,若真的如此,又何至于拖至如今。秦元景一边伸手示意豫王落座,一边摇头道:“还是不知缘由,不过跟之前思量的差不多,想来我该是中毒了……”
“大夫怎么说的。”豫王冷静下来,定定的看着他的脸,开口道。
“还不确定。三缄其口,便是中毒,也是种比较麻烦的毒药了。”秦元景回视着豫王的脸,据实回答道。
闻听此言,豫王便是惊愕的站起身来,这一行人里面,只有秦元景中毒,其他人,包括近侍秦子琨都安然无恙,这下毒之人,不单是对几人的行踪了如指掌,还可以说,是心思缜密,一击即中,到底是谁。:“中毒?是什么人会对你下毒,而且只针对你下毒,此事连子琨都丝毫未曾察觉到,谁人能有如此的好本事,本王倒是很想见识见识……”
什么人对自己下毒,因何如此针对自己,秦元景也是还尚未弄清楚,或者说是一时之间,很难断定此人到底是谁,但是这下毒之人的基本路线,自己倒是有了初步的判断:“有此本事的人,京城之中就有不少,王爷今日过来,元景正好有一事,想请王爷相助。”
第一卷 意气风发少年时 第168章 沿河之谜
“你说。”对于秦元景的事情,豫王自然是有求必应。
秦元景点了点头,一旁的秦子琨连忙走上前去,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件,双手呈了上去:“这个是我们此行的行进路线,各处都表明了,公子和子琨分头行事的地点。”
果然是细致周密,豫王伸手接过信件细细验看了起来,半晌才重新收好:“此事既然交给了本王,你便放心就是,这几日好好养养身子,京城里面眼线太多,既然你已经是打算暗中观察,那三日之后,还是不要露出破绽才好。”
“多谢王爷提醒,元景明白。”秦元景含笑点头。
……
顾长宁看着手中的信件,大吃一惊:“怎么会这样。”
一旁的人都看着她脸色不对,马上适阁下手中的茶盏:“姑娘你怎么了,这上面都说了些什么,”
目光呆滞的顾成明,好似没有听到人的话只是捏着手中的信件,双眉蹙紧。
见他这个样子扔东西,你也是一件,老子一阵懵懂,连忙道:“姑娘,是不是,是不是老爷出了什么事了。”
“你自己看吧……”顾长宁畅然的也要投将手中的信笺递了过去。
忍冬也是顾不上太多,接在手里细细看完,也是神色大变,主仆二人沉默良久,忍冬方才说:“这秦公子,昨日就已经回去了,可是直到今日,竟也没有一星半点的消息送过来,我们却只是以为他刚入京城,今非昔比,定然是事务繁忙,可如今看来,这其中竟是大有文章啊……”
你先说这些都已经于事无补。眼下最重要的,便是确定这个消息的准确性,如果事实真的如信件中所言的那样,那自己也得亲眼看到,然后才能再做下一步的事情。
事不宜迟,思及此处,古城里面是朝外面看了一眼,虽然天色已晚,但是顾长宁也是顾不了那么多了,便是迈开步子朝外面走了出去。
远远的绕过几条街,便是瞧见了烟雨阁的侧门,顾长宁主仆二人微微凝了凝神儿,便是一个利落的翻身下马,忍冬,快步上了台阶儿,轻叩门板儿。
夜风微凉,顾长宁拢了拢宽大的袖子,也是朝着门口望了过去,少许,方才瞧见一个青衣小厮上前拉开了门扉,抬眸看见顾长宁,眸子中微微楞了楞:“顾,顾姑娘,你……”
“你家公子可在府。”顾长宁见有人前来,也是顾不上寒暄便是直截了当的开口道。
小厮楞了楞,点了点头:“在,在的……”
“那好,麻烦你前去禀告一声,我们有要事要见你家公子一面。”顾长宁微微松了一口气,也是不能冒然伸张,想了想,便是接着开口道。
小厮连连点头,回头便是朝着烟雨阁的二楼走了上去,忍冬看了紧张兮兮的顾长宁,道:“一会儿若真是如此的话,姑娘打算直接跟他说出来吗。”
“这都第二日了,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我料想,他已经知道缘由了,何须我来开口。”顾长宁深吸了一口气,摇头道,“眼下,我只是希望,他真的是事务繁忙才好。”
见主子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忍冬便也是没有说话,只得耐心的在一旁等候着。
不知什么时候,天上开始密密麻麻的下起了绵绵细雨起来了,顾长宁看着眼前的连绵雨丝,心里便是更加惆怅起来。
侧门从里面再次被打开了,这次开门的是秦子琨,顾长宁下意识的朝他身后又多看了几眼,只有他一个人,心里便是微微一沉。
见到门口的顾长宁,秦子琨眸色微微沉了沉,对她微微拱手,恭敬的道:“顾姑娘……”
“多日不见,将军一向可好?”见秦子琨面色还算正常,顾长宁心头又是一阵侥幸的微微一松,也是不动声色的开口寒暄道。
秦子琨闻言勉强一笑:“多谢姑娘挂念,子琨一切尚好。姑娘请进吧。”
进了院子的大门,顾长宁环顾四周,还算安静:“府上好生安静,时辰尚早,公子就已经歇息了吗。”
“方才本公子还在和子琨打赌,若是这几日本公子按兵不动,你一定会主动前来,子琨,怎么样,愿赌服输了吧。”顾长宁话音刚落,头顶上便是响起了一个轻浮的声音,不是秦元景还是谁。
眼前的秦子琨一愣,脸上忙是勉强扯出一个笑脸儿来:“公子说的是,愿赌服输。”
便是真的拿这个来打赌,也不至于当着自己的面说出来吧,这愿赌服输无论真假,顾长宁都已经毫无心思,见秦元景走到眼前,顾长宁细细看着他的脸色,夜色迷离之中,并看不太真切。
“怎么了,几日不见,何以这般目光瞧着本公子?”秦元景心里也是一个咯噔,看她今日神情,自己故作轻松,可眼前的顾长宁却似乎毫不动心。
见他走到面前,顾长宁细细端详之后,却还是按捺不住的开口道:“公子前去天狼关的时候,可曾饮用过沿河之水……”
此话一出,秦子琨和秦元景都是微微一震,果然是知情之人,怕是隐瞒不下去,秦元景终是微微敛起脸上的些许笑意来:“长宁,你想说什么……”
顾长宁见他如此,心里更加着急,忙是抓住他的手臂道:“你先回答我,近些日子,可是身子偶有发冷发热,无力眩晕……”
被眼前之人如此逼问,秦元景主仆二人对望一眼,秦子琨连忙走上前来,似乎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忙是急切道:“是,是,姑娘说的丝毫不差,公子自从天狼关返回之后,便身子总是时有发热,我们只当是偶感风寒,可回京之后,遍寻名医,却也是束手无策,今日听姑娘如此一说,莫不是姑娘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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