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彤山左手封住史元泓的领口,右手一用力,便把郭惇拨开。两个小厮的拳头险些打在郭惇的头上。
那两小厮想夺回林彤山手中的史元泓,一边四拳出击,一边破口大骂:“你这粗汉,可知外面马车里的人是谁?得罪了我们,可要诛你九族。”
林彤山听了这话,更是火上加油,怒上心头,一拳出击,快如闪电,两小厮脸上被掴了一拳,五个掌印犹如烙铁一般烙印在他们的脸上。
“就算是天王老子,想要欺骗到我朋友家里来,就先过得我这关。”林彤山不屑地喊道。
“粗汉,我告诉你,马车中的人,你们得罪不起。”两小厮怒骂道,又发起了第二轮进攻。
“反正已经得罪了,今日索性让你爷爷我打个痛快。”
一顿噼里啪啦的拳脚,三人被打个稀烂,脸上更是青黑掺杂,惨不忍睹。
林彤山过足了瘾,便顺手一丢,史元泓便扑腾着跌在地上,喘气连连,仿若一滩烂泥。
马车中的凌元圣和张茂等的时间有些久了,心烦意乱,加上太阳烘烤,二人犹如蒸笼里的白薯,浑身冒汗,实在难受不堪。
“唉,这史元泓不是吹嘘自己能干吗,怎么到现在都还没有音讯?”凌元圣发起牢骚来。
“二皇子,你要相信他,干大事者是不能急躁的。”张茂极力安慰。
二人牢骚满腹,张茂忽感觉到肚子咕噜一声响动,一股气流在震动回旋,便又顿时消失了,臀腚处竟然一阵阵瘙痒起来。
张茂身子剧烈地一颤,脸上表情异常难受。
“作甚?”二皇子奇怪地问道,话音刚落,身子也剧烈地一颤,那臀腚处竟然瘙痒难受。
“二皇子,你有没有感觉到有个地方,瘙痒无比,似毛撩,像蚁爬?”张茂面容扭曲地问道。
二皇子一怔,“怕是吃坏了肚子。”忽然想起之前喝了史元泓端出来的东西,里面一定被动了手脚。
随着肚子咕隆咕隆的喊叫,张茂实在忍不住,嗞地一声,竟排泄了一股毒气,顿时马车里奇臭无比。二皇子赶忙塞住鼻子,看着张茂爽快的样子,怒上心头,抬起脚猛地一踢,砰地一声,将张茂踢出车外。
张茂哪知一个屁竟糟来横祸,滚倒在地之时,不禁侧漏了一些,又臭又恶心。再不蹲茅坑的话,恐要排在裤子里了。
正焦急时,他突然想到陆府,可是一去陆府便暴露身份,说不定二皇子的计划就完蛋了。
咕隆咕隆,肚子叫的异常厉害,那肚子里的泄物犹如洪水一般,正被一道烂尾的堤坝拦住,只要张茂一松气,便要破堤。
张茂只好深吸了一口气,脸憋得通红,坚守着烂尾的堤坝。可是那泄物犹如被海风掀起的浪潮,一波又一波怕打在张茂誓死坚守的堤坝上。
“哎哟哟。”
张茂赶忙用手塞住,双腿夹紧,窜跳着,像一只青蛙。他扫视着四周,忽看见前面有一条巷子,便不顾一切冲进了那条巷子。
史元泓和三个小厮屁滚尿流跌爬出陆府,两个小厮不忘回头大骂:“你们就等着砍头吧。”
陆府的家丁拿着扫帚追了出来,史元泓冷笑道:“我们还有马车呢,你们追得上吗?”
可是,等他们出了门时,顿时傻眼了。马车已经没有了踪影,空旷的门口,是骄阳灼晒,烫脚的地皮。
史元泓气得直蹬脚,骂道:“这二皇子也太不讲义气了。”
陆府的家丁也追了上来,两小厮又糟了几扫帚,脸都气绿了。
走,史元泓只剩下这念头,便拔腿往前爬。跑过侧边小巷时,张茂提着裤子追了出来,大骂道:“史元泓,你这吓了狗眼的东西,出的什么馊主意,这次二皇子定不会饶过你了。”
史元泓解也解释不清楚,满肚子的苦水还无处倒,便领着两个小厮径直跑了。张茂不敢追上去,肚子又闹起来,只好折回原地。
陆府的家丁回去禀报陆曼儿:“小姐,那些人溜走了。”
“谁叫你们追的?”陆曼儿却正色道。
那几个家丁埋下头喃喃道:“谁叫他们骗到陆府来的。”
陆曼儿心里琢磨起那两个挨打的小厮的话来,他们口中敢说出诛灭九族,看来门外马车中的人身份可不低。林彤山二话不说便得罪人,那些人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郭惇生气地看着林彤山,“彤山,你怎么做事那么鲁莽,还没问清楚那些人的来历,你就要举拳便打,这次恐怕要惹来麻烦了。”
林彤山把眼一瞪,急道:“问什么,我看那些人贼眉鼠眼,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多停留一分钟,陆府就要遭一分钟的罪,这样打发了最好。”说着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把头撇了过去。
“唉!我都不知说你什么好。”郭惇感叹地说道,“曼儿,你看这事如何?”
陆曼儿顿了顿,说道:“我看那人眼睛乱巡睃,甚是无礼,便轻施惩罚,不过彤山打了就打了,我也没阻止,要怪也怪我,这事就别提了。”
郭惇再次叹了口气,“彤山,以后你得学学察言观色,切忌鲁莽行事。”
林彤山坐在椅子上默不作声,脸上甚是难看。
正此时,一个小厮走了进来,陆曼儿认得,那是驿馆里的。小厮将一封信递到陆曼儿面前,问了一声好便离了去。
陆曼儿一阵心动,好生欢喜,那封信是洛晨曦寄来的,信的封面依旧落着陆曼儿亲启,这几个小楷字,可是字写的有些苍劲杂乱,完全不像之前的清秀。
“难道洛大哥这些日子心情不好,只有心情不好时,写的字才会杂乱。”想到这里,陆曼儿有些担心。
☆、收个妹妹
信并没有被立即拆开,吩咐秋月拿去书房,秋月接过信,径直走到陆曼儿的书房,轻手轻脚,夹在一本经书里面。
这本经书是老夫人从华普寺里向方丈求得,陆曼儿根本没有心思翻过一页,里面密密麻麻的文字让人看了就头疼。
秋月看了几眼,便出了书房,转过花园时,迎面撞在了一个人的怀里,啊的一声娇叫,抬头看,却是那郭惇公子。
小丫鬟脸色顷刻绯红,羞答答像一只野百合,嗫嚅而道:“对不起,郭公子。”心头小鹿却撞得头破血流。
秋月已年方三六,和那千雪同岁,耳濡目染,已知了一些风情之事。这郭惇公子乃是京都大户人家,平时又爱到陆府走动,风流儒雅,举止之间便将秋月迷了个心窍。秋月早已芳心暗许,只鉴于老夫人刘氏管教得严厉,只好万般忍耐着。
郭惇笑嘻嘻地,如此谨慎的男子,怎可察觉不出这些微妙的事情。便将身子挡住了秋月的去路,任她左突右闪,更不放路。
这秋月有些急了,索性将手一推,企图将郭惇搡开。那知郭惇眼疾手快,忽地右臂一弯,拦住了秋月纤细的腰身,随即往怀里一带。秋月啊的一声,脸上涨得犹如灯笼一般艳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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