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子怀孕生子,本来就是从鬼门关走一遭,年纪小,没长成,自然就更加的危险,你现在遭罪,也享受不到日后的荣耀,你身上穿的戴的,积攒的家底,那都是在为别人做嫁衣,你若是生个儿子大概还好点,睿亲王妃无子,大概会养在自己名下,会不会给嫡子名分就难说的,但睿亲王妃生下嫡子,你儿子这个长子那就是势必要铲除的障碍;若是生个女儿,你二姐姐是什么样,你女儿多半比她还不如,毕竟吧,你这个嫡女,比二姐姐还小呢,睿亲王妃的两个女儿可就比你女儿大多了,别说什么不可能,你能干的事儿,别人自然也能,说起来也不过是一报还一报。”
“骆靖婉,你别以为这样就能诓骗我,骆家人都说你心地良善,真该让他们看看你的那颗心有多毒多黑。”骆靖颖色厉内荏的说道。
靖婉看着她的脸色,清楚的知道,就算她没信,也已经产生了怀疑。
“王爷那么宠我,什么都给我安排最好的,就算我年纪还小,也绝对不会出任何事情,”骆靖颖说到这些,似乎又有了底气,“骆靖婉,你别跟我玩这些小计量,都是我是玩剩下的。”露出一丝轻蔑与不屑。
“是嘛?那么伺候你的那些人,是不是都一直告诉你,做什么事儿对孩子好,可曾告诉你,做什么事儿对你好的?她们在意的到底是孩子呢,还是你呢?你要能说出一件她们是在替你着想的事情,我就承认是在玩计量。”
骆靖颖脸色又变了变,似乎在回想,脸色越发的差了,可见,都被靖婉给说中了。
“你呢,就等着你死了之后,别的女人欺负你孩子,花你的银子,住你的屋子,还睡你男人,当然,最后一条不用等你死,一直都是。”
“骆靖婉,骆靖婉……”骆靖颖捂着肚子,恨得不行。
“怎么,现在是不是又不想要孩子了?可没了孩子,你还有存在的价值吗?再说了,皇家的子嗣,怀上了,便是亲娘都不得伤害,否则铁定被说扣一顶伤害皇嗣的罪名,你有几颗脑袋能承担这样的罪名?”
骆靖颖嘴唇蠕动,她倒不会真的那么蠢会农掉孩子,在她看来,没有儿子的睿亲王对孩子非常的在乎,现在自己身边全是他安排的人,没有动手脚的可能,虽然她嘴巴上一直坚信王爷对自己是真得喜爱,可是她潜意识里根本就不敢赌,不敢赌若是没有孩子傍身,自己会是何等下场。不过……
“伤害皇嗣可是重罪,这可是三姐姐说的。”骆靖颖笑得诡谲,然后,就抱着肚子,甚是凄厉的惨叫起来,不断的喊着肚子疼,还一直嚷着“三姐姐不要”之类似是而非的话。伺候的人倒是下得不轻,至于靖婉跟她带来的人,气定神闲。
在来之前,靖婉就已经料到骆靖颖会搞事儿,而她现在最大的筹码无非就是肚子里的孩子,而她现在使出来的手段,靖婉觉得自己真是高估她了,骆靖颖胆子着实不怎么样,对自己狠不起来。
骆靖颖死死的拽着扶着她的人,“王爷,王爷呢……”
不论如何,这却不是小事,下人只得急急忙忙的通知他们王爷跟王妃。
惊动了睿亲王,李鸿渊还能不知道?靖婉在这边呢,他岂会不闻不问,原本李鸿铭的意思,自有柳氏处理,不必在意,他相信骆三姑娘不是那样的人。
“是非对错,还是弄明白比较好。”含糊其辞,可就有的是借口推卸责任了。
远远的就听到骆靖颖的声音,“三皇兄这位侍妾倒是中气十足呢。”
睿亲王脸色有点不好,在这段时间,骆靖颖本性暴露,也让他见识到了她某些上不得台面的言行,他忍了,只是派了两个嬷嬷教她规矩,可是骆靖颖却跟他撒娇耍赖不想学,现在,连装都装成这德性,或者当初选择她就是一个错误。
柳王妃先一步赶到,她一眼就瞧出来了,这事儿十有八九是装的,脸色止不住的就有点黑,完全将自己的警告当成是耳边风。
李鸿铭看到骆靖颖可怜兮兮的朝自己伸着手,一副求抱的模样,若是没有外人,倒是不介意成全她一下,但是,兄弟在侧,外人在场,他只觉得丢脸异常。因此,将骆靖颖无视得很彻底。瞥了靖婉一眼,因为他们的到来,她已经站了起来,淡然而从容,半点不见惊慌,就凭借这份上气度,就甩了骆靖颖一大截。心中暗叹一声,面上却半分异样都没有。再看向骆靖颖,突然间滋生了一个主意,目光若有似无的落到骆靖颖的肚子上,如果将计就计,直接弄掉这个孩子,是不是可以换取一次机会……
基本已经确定骆靖颖在骆家没有地位,可是骆靖婉不一样,她深得骆老夫人喜爱,如果她摊上了事儿,骆家不管她的可能性实在太低。
李鸿渊在一旁冷眼瞧着,李鸿铭打什么主意,他一眼就能瞧出来,这玩意儿在他看来,才是真的早就玩剩下的,当他不存在呢。“来人,请太医。”
一句话,彻底的打断了李鸿铭的思绪,回头看向他,“一个侍妾而已,何以劳烦太医?让府医瞧瞧就好了。”打消了之前的念头,拿捏不住骆沛山,却招惹了这活阎王,实在是得不偿失,这混蛋要整他,他根本就无处讨回。而且,当初纳骆靖颖的时候,外人就猜到了有猫腻,因为没有真凭实据,倒也没人敢胡乱说什么,现在把太医请来,一把脉,岂不是一切都露馅儿了?到时候骆家的颜面折损得更厉害,但是他一直以来维持的形象也会被败坏干净。
“三皇兄至今无嗣,母妃也着急,之前那个侍妾怀上的时候,医女日日守着,太医也是每三日请一次脉,现在这个,出身可比那个贵重多了,三皇兄反而怠慢了?”
李鸿铭面不改色,“六弟这却是误会了,想来该是三哥我子嗣缘比较薄,之前那孩子,说不得就是太在意了,福气太厚压不住才没能保住,所以,现在这个,轻贱些或许更好些。”
“子嗣缘薄不薄与本王无关,这太医势必要请的,总要让本王知道,究竟是真动了胎气,还是有人成心想弄鬼?是前者的话,那就只能是三皇兄你倒霉了,如果是后者,本王少不得要弄假成真了。”
李鸿渊淡漠的话语,里面暗含的意思,却叫人心惊。
李鸿铭庆幸自己打消了念头,否则,最终吃亏的,肯定是自己。
而靖婉却吃惊于李鸿渊那理所当然的霸道不讲理,你吃亏了是你自己倒霉,让他吃亏了,就十倍百倍的还给你,可偏偏,睿亲王什么都不敢说,因为保持了缄默,即便是不能报复他,至少不会有更惨重的损失。就算是明面上无权无势,而实际,在某种程度上,简直就算比当皇帝的“权利还大”,而且,皇帝绝对没他逍遥自在,皇帝会被很多条条框框束缚,他不会。做王爷,做到晋亲王这份上,大概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而当你成为这样一个男人的维护对象时,其实真的蛮带感的。
“六弟,她不过是年纪小,娇气,想让本王来瞧瞧她,瞧她的样子就不像是动了胎气的,后宅这点手段,六弟又何须计较,走,咱们继续喝酒去,三哥最近得了点好玩意,拿与六弟开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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