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李鸿铭的为人,他应该对婉婉盯得更紧,只是或许还来不及做什么,婉婉就先一步被李如玉算计了。
这么想来,婉婉还真是命运多舛,前有狼后有虎,没了他,果然不行。
得出了这些推断,李鸿渊自然会对计划布局作出一些安排或改变。
“祖父,将那盆墨牡丹买……”“砰……”靖婉的话没说完,下面秦公子就将墨牡丹踹翻了,花盆粉碎,泥土散落,牡丹砸在地上,掉了不少叶子与花瓣。
靖婉心疼得紧,转身似乎就想要出门下楼去。
“丫头不着急,瞧那品相,除了你怕是也没几个人想要,等事了,拿回来不是难事。”
靖婉闻言,只得定定心神。
李鸿渊从暗孔中瞧见的神情,脸色跟着沉了三分,“让秦天鸣晚上来见本王。”
“是。”暗一应道。
子不教,父之过,这就是典型了,不过秦天鸣更悲惨而已,至少换做另外还一个人,他还不至于被迁怒而遭罪。在面对未来王妃的时候,主子那心眼比针尖还小,那花本来就不是骆姑娘的,只是表现出了想要的心思,只是看到那花遭罪而心疼了一下,这位就一副要将人大卸八块的模样,而那些真正对骆姑娘出手的人,暗一不敢想象他们的未来会如何。
而在同一条街的另一地方,三方人马正上演着一场名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厮杀。
睿亲王无意中得知,在这花市中,恭亲王藏着一个据点,里面貌似还有一些见不得人的东西,而康亲王一开始就对这个据点及恭亲王在这里的一举一动了若指掌,没有拔掉不过是为了获得更多讯息,不用自己费心费力还有诸多好处的东西谁不喜欢。在睿亲王一番布局安排,引起今日这番斗花的局面之时,康亲王就察觉到了,自然将计就计。
睿亲王的人在将恭亲王的人几乎斩尽杀绝,翻找他需要的东西之际,一帮黑衣人突然杀到,睿亲王虽然早有安排,但此番也有损伤,加之康亲王派遣的人更多,转瞬间,睿亲王的人就陷入危局,其中一人在其他人掩护之下,拼死逃脱……
眼见着黄雀马上就要啄死螳螂,一只黑手悄然而出,这些人组织有序,武艺高强,下手狠辣,很快就将所有人处理干净,而进入屋中的人也快速出来,双方相互点头。
左都秦天鸣虽然“投效”康亲王,但是他身后的冠军侯府却依旧支持的是恭亲王,所以,恭亲王虽然只是个可怜虫,但手里还是多少握着些有用的东西。
一把火,在快速撤离,而几乎在同一时间,人员最密集的百花楼以及另外几处地方同时着火……
火势太大,烧得太旺,百花楼瞬间无比的混乱,就算那些闺阁姑娘都拼命的往外挤,一人不慎倒地,后面跟着扑上去,尖叫声,求救声,惨叫声,……
靖婉也有些被这突来的灾难吓到了,不过她知道这时候需要镇定,绝对不能乱,刚要开口说什么的时候,口鼻被打湿的手绢不轻不重的捂住了,“姑娘,快走。”
“祖父……”
“姑娘别担心,老爷身边有人。”龚嬷嬷带着靖婉往外走。其他人紧随其后,不过在下楼的木梯口,加上从楼上下来的人,一下子就堵住了,这种推搡最是危险,而且,靖婉发现,她身边除了龚嬷嬷其他人都不见了,显然是冲散了。
靖婉紧紧的抓住龚嬷嬷,心中虽然万分担心,但也知道现在不是回头找人的时候。混乱中,头好像被人不小心撞了一下,转瞬间就有些晕沉。
靖婉在失去意识之前,仿佛觉得身体离了地面腾空而起,她想挣扎,却被无情的拉入黑暗中。
自家姑娘在自己手中被劫,这还得了,不过转瞬间,龚嬷嬷就想到了什么,却丝毫没有停顿,手撑着护栏,跟着前面的黑衣人,一个纵身就跳了下去,身手敏捷矫健,全然不像四十多岁的妇人,随后追着人从后门出去。
百花楼的后院,是三进的宅子,不算大但同样也不小,这里虽然没有前面乱,但也是烟熏火燎,好不到哪里去,龚嬷嬷已然看不见带走靖婉的人了,不过,她脚下依旧未停,很笃定的向着某个方向直行而去。
出了百花楼的范围,龚嬷嬷仔细的嗅了嗅,然后,找到了隔了两条巷道的马车。
马车旁边是龚嬷嬷万分熟悉的人,带着肃容走过去。
第041章:不要脸的某人
暗一看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果然好手段,只是在自己脸上弄了弄,就像足了另外一个人,但是只要她自己想,顶着那样一张完全不同的脸,也能让熟知她本来面貌的人一眼就认出来。“不愧是女护大人,这么快就找过来了。”
“叫我龚嬷嬷。”懒得再搭理暗一,姑娘用的香,虽然最开始是姑娘自己鼓捣出来的,之后的却全是她一首调制的,再熟悉不过,那种几不可闻却很好闻很独特的味道,以她灵敏的鼻子,怎么可能嗅不出,若是还找不到,她该有多无能。看了眼马车,蹙了蹙眉,“王爷,姑娘家清誉很重要,还请您多为姑娘考虑考虑。”
暗一有些不悦,“女护大人,那是主子,你怎可如此无礼。”
“叫我龚嬷嬷,两年前我被派到齐安府之时,我主子就换了人,那是骆家三姑娘,唯一的。”
暗一想到自家主子,闭了嘴。
李鸿渊半靠在马车内,将无知无觉的靖婉搂在怀里,如同患有皮肤饥渴症一般,手指不停的在她脸部颈部游移,光滑细腻的触感,似乎就叫他浑身颤粟。他有将靖婉揉进自己骨血里的冲动,不过在听到靖婉因为难受而闷哼出声时,下意识的松了松力道。
低下头,双唇落在靖婉的额头,轻轻的,柔柔的,眼睛,鼻梁,鼻尖,脸颊,耳垂,颈侧,总是流连忘返,最终落到那诱人的粉嫩的唇上,舔了舔,却不敢深入,因为他知道,一旦深入,他就可能再难自控。这么多年,他像苦行僧一样不沾情欲,很清楚,一旦开了口子,恐怕就如那洪水决堤。
当他从新来过至今,十二年了,他终于将她抱进了怀,算算时间,他刚回来那会儿,婉婉似乎才两岁,好可惜,齐安府离京城太远,况且他困在深宫,没能见到小小一团的婉婉。就算是派人到她身边,也等了足足六年,等到他十六岁离宫开府。不过,若是一直将婉婉养在身边,长大后的她,大概也就不是他想要的婉婉了,因为他最清楚,同一个人,在不同地方,由不同的人教导,完全可以造就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也因为这一点,婉婉在齐安府的那十几年,尤其是后面她快速成长的几年,他除了在暗中给予一点帮助,并不改变她的生活,即便是派了龚嬷嬷,除了保护她,给她养身体之外,也只是教她一些常用的规矩礼仪,除此外再不多做其余事,他就怕婉婉不再是记忆中的那个人,万幸,她还是她,只要确保了这一点,她之后的人生,他要将其彻底改变。
嘴唇久久的贴在一起,李鸿渊发出一声低微的喟叹,“小醋缸,知道本王为了你,忍得多辛苦吗?日后,你可要好好补偿本王。”手掌似乎无知无觉的落在靖婉的胸口,顶着绝世容颜的脸上一本正经,手却像老流氓一样捏了捏,似乎不太满意那大小,“果然,比起几年后,现在还是太小了,不过,青涩的果子,当另有一番滋味。”似回味什么一般的舔了舔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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