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无所谓,这皇姑母的面子还是要给的,不过不等他开口,大长公主就劈头盖脸的一顿削,“……你就不知道避嫌?”
因为大长公主跟乐成帝关系好,她才会对这些侄儿们狂批,而被她教训的时候,你也只能乖乖的听着,李鸿渊倒是觉得不痛不痒,跟他老子没多大区别。
李鸿渊就着旁边的位置坐下来,“本王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不过是说几句话,避什么嫌?靖婉是我未婚妻,今日及笄,明日就可以叫礼部准备后面的成婚事宜了,我二人是了尘大师批的天作之合,难不成这桩婚事还会出问题,让本王避着她可能存在的另一个未婚夫?”话语中已经带上了三分冷然。
“说什么混账话,快闭嘴。”大长公主厉声道。为这孽障的婚事,皇兄也是操碎了心,当真再出问题,便是自己这个妹妹,便是说了一句不该说的话,怕是都会被迁怒。
“既如此,靖婉注定是我的,那么,不过是在成婚前说说话,熟悉熟悉,不想在成婚时面对一个一无所知的人,有什么错?我李鸿渊便是要干什么混账事儿,也是光明正大的来。”
靖婉在心里立马就呸了他一口,混蛋,你偷偷摸摸干的事情还少么?这种话也能脸不红气不喘的说出来,这脸皮当真是天下无敌了的。靖婉默默的垂着头装害羞。
不过,旁人竟然还有不少赞同的点头,感情这混蛋的信誉值还很高?
“我说的是这个吗?这里全是女宾,那么多未婚的姑娘,你一个大男人……”
“皇姑母,”李鸿渊不轻不重的打断她,“天地良心,我就没看她们一眼,相反,不知道她们有所少人将目光落我身上,要避也是她们避本王。”
大长公主被噎住,无言以对。“滚滚滚,滚去男宾席,要不就滚出园子去。”
李鸿渊起身,施施然的走了。
大长公主舒了一口气,这孽障犯下的罪孽太多,根本就管不住,只要不过火,最好就别管,不然,非得被他活活气死,她最担心的还其他人有样学样,用着这样的借口私相授受,如此的乱了规矩还得了。不过,有他这个胆儿,而又不会被姑娘家人暴打的,也难找出第二个了。
大长公主脉脉似乎已经无地自容的靖婉的头,“好孩子,委屈你了。”
靖婉讷讷不言。咳,她倒真没觉得委屈,不过现在选择闭嘴最好。“义母,我去楼下瞧瞧,看看可有不妥的地方。”
“去吧。”知道她躲羞,自然不会不放人。
等到靖婉的身影消失,大长公主看向骆老夫人,“老夫人,到底是我们对不起你们家,还请你多担待些。”这个“我们”可是连同乐成帝在内了。
骆老夫人适时地露出一抹略无奈,略牵强的笑,“大长公主这话严重了。”
一墙之隔的另一边,李鸿渊漫不经心的喝茶,其他人谈笑风生,倒也是自得其乐。
靖婉在楼下转了两圈,这里多是未婚的姑娘家以及成婚不久的少妇。
确定没什么失礼的地方,靖婉就准备坐下来跟其他人聊聊天,吃点东西。大伯母办这些事儿,靖婉相信是不会出什么纰漏的。
只是才坐下没一会儿,丫鬟进来,附在靖婉的耳边低语了两句。
靖婉面色不变,与近处的几个人招呼了一声,便出去了。
等离开了双层亭台有一段了,“白芍,你去请了祖母下来,再与定国公府孙老夫人说一声,让她将嫂子叫到楼上去,你就在边上伺候着,别让人惊扰了。”
“是,姑娘。”
靖婉带着其他人出了园子,在园子门口略等了等,见到了骆老夫人出来。
“婉婉,出什么事儿了?”骆老夫人问道,面色镇定如常。
“蒋灵珊意图给三哥下药,结果阴差阳错,二哥着了道,三哥发现后大怒,将同样吃了药的蒋灵珊推进池子里,她运气不太好,撞在了边上的石头上,左眉直接从中间破了,差一点伤到眼睛,二姑母正大吵大闹呢。”
说起来,该来的总回来,从三哥与嫂子成亲那天开始,从蒋灵珊盯上了骆靖博,盯上了孙宜嘉的嫁妆开始,今儿这一出倒也不算意外。
不过,靖婉比较想不通的是,为什么总是表妹扑上来,难不成是亲戚,比较好坑?是亲戚有情分,不会做得太绝?
“她闹什么,是要他们兄弟哪个负责?”骆老夫人眉毛都没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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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霸气威武
“她闹什么,是要他们兄弟哪个负责?”骆老夫人眉毛都没动一下。
靖婉挽着骆老夫人的胳膊,“祖母认为,二姑母想让谁负责?”
骆老夫人冷笑一声,没有回答靖婉的问题,显然,她心里有数。
骆靖博跟骆靖明两人相比,前者是嫡出的嫡出,“开创”新的的绘画方式,现在工笔画慢慢的普及开来,被越来越多的人喜爱,成为“一代宗师”几乎是板上钉钉,虽然娶了妻子,却是毁了容的,且嫁妆非常的丰厚;后者是庶出的庶出,亲爹已经瘫在床,目前就读国子监,秀才功名在身,相比较而言,他的优势应该是未娶妻?
有一句话叫做:宁为贫家妇不做帝王妃。
可事实上,有多少女子有这样的意志与情怀?
骆靖博与骆靖明还远没到帝王与贫民的差距,他们最大的差距无非名望,前途,还有财富,可是这些已经足够了,很多人一辈子追求的不都是这些吗。
依旧有人坚信骆靖博不会喜欢孙宜嘉,普遍的人都认为,一个姑娘家,脸就是一切,毁了脸就等于毁了一切,同样也认为,男人似乎只会看重那张脸,多可笑。
相关的人都已经集中到了二房的主院落梅居。
靖婉跟骆老夫人到的时候,骆家的那位二姑奶奶正盛气凌人的坐在主位上,仿佛她才是这里的主人,像别人昭示着她强大的存在感。
而其他几个人,脸色都不怎么好,尤其是骆靖明,头发还是湿的,若是记得不错,他的衣服应该也换过,脸色有些惨白,偏偏脸颊上有一抹不正常的潮红,瞧样子,似乎吃下去的某种药药效还没散,不知道他是被泼了水,还是自己到水里转了圈。
见到骆老夫人的时候,那位气势才稍微的弱了些,有些不甘不愿的起身跟其他人一起见礼请安。
骆老夫人神色淡淡,待坐下来之后,“你到底想干什么?”
骆二姑奶奶呼吸一滞,仿佛是受了多大的打击,“娘这是什么话,你外孙女被欺负成那样,你竟然问我想干什么?我想干什么,我又能干什么,不过是想给我那可怜的闺女讨个公道罢了。”然后,就是咬牙强忍,委屈至极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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