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婉丫头这架势,他一个不好,那是会随时动手的角色?
得,他是白操心了,那怪兄长的回信,别的都不详,唯独这一点让他放心。
“行了行了,光天化日,拉拉扯扯,成何体统,这是存心想刺激我这孤家寡人的老头子是吧?”
靖婉干咳一声,这才注意到,与其说是自己挡着某人,不如说是某人趁机将她揽进了怀里。往前一步,脱离,“瞧叔祖说的,是你自己不愿意娶妻,要你愿意,便是现在,那十几岁的小姑娘也乐意投怀送抱。要我说,只要你点头,没准儿明天我就能有一个比我还小的叔祖母,您说是不是?”
“你这丫头,嫁了人还真是越发不知道矜持二字怎么写了?连自己的叔祖都敢调侃,有你这么说话的吗?当我老不休呢,祸害十几岁的姑娘?要娶妻,几十年前就娶了,想当年,你叔祖我那也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心仪我的姑娘,能从城北门排到城南门,是我完全没那心思,曾经没有,现在更不会有。你这张嘴啊,在自家人面前就算了,在外面还是收敛着点。”
“是是是,叔祖最俊了,年轻的时候俊,老了也一样的俊。”
“你这丫头,重点是这个吗?”又看了眼脸黑的李鸿渊,心情突然颇好,这男人就跟小孩儿似的,容不得媳妇儿说除他之外任何男人一个“好”字,哪怕仅仅是玩笑恭维也不行,要在意到何种程度才会有如此的占有欲?这种男人,全天下都少见了。“且不说这些了,许久未见你祖父祖母,他们可好?”
“叔祖无须担心,祖父跟祖母都挺好,不知道祖父可有告诉你,大哥大嫂有了长子,三哥三嫂有了长女,二哥的亲事也定了,嫁出去的姐姐们都喜事连连,除了少许的不如意,是再没有不好的。”
“那就好,那就好。对了,我手里有一本工笔画的教习书册……”
面对外人,靖婉其实还能理直气壮,可是面对值得信任的亲人,靖婉总还是有点心虚。
“……你祖父都告诉我了,你倒是为你三哥‘出谋划策’了不少,骆家有你这样的女儿,是骆家之幸。”
不知道的,只当靖婉为骆靖博似的书册费心良多,毕竟这主意对外并未隐瞒,而知道的,自然明白远不止如此。“我是骆家女儿,骆家待我不薄,不仅仅是兄长,为骆家做点什么都是应该的。”
“你是个好孩子,你祖母一直都这么说,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当年,若是你祖母允许我带你游历天下的话,我身边哪还有其他人什么事儿。”骆沛松无不感慨的说道。
靖婉惊讶,“还有这事儿?”完全没听祖母提过啊。
“怎么没有,你祖母可是直接动手狠抽了我一顿,下手之狠,简直能与当年将我强行掰正了相媲美。你祖母说我没个正形几算了,带坏了她的心肝宝贝,她非得打折了我双腿,将我扔出骆家,再不准踏进门半步。”
或许是想到你欲仙欲死的滋味,骆沛松的身体还止不住哆嗦了一下。
靖婉乐不可支,笑得险些呛着了,李鸿渊莫可奈何的给她拍背。
“叔祖,你带我走,肯定是不行的,如果你从几个兄长中挑一个,祖父祖母肯定一百个乐意。”
“我要他们作甚?一个个都榆木脑袋,没半点灵气,这样的人带出去,简直丢人现眼,再说,臭小子哪有小闺女贴心。”然后骆沛松就对他带过的弟子各种数落,总之,在他眼里,就没半点好的。
而一直恭敬的守在一边的江万里,靖婉总觉得他脸上从之前开始,就带着一种叫做“懵逼”的表情,大概是没想到,自己的老师竟是这样老师,有些幻灭,还有些崩溃,而说到他各种不如意,不称心,愧疚又油然而生,都是自己没做好,才委屈了老师。
而在靖婉看来,这纯粹是叔祖在显摆,几位兄长都能被他说成是榆木,而他的弟子可不在少数,不是显摆是什么?
说完这些,又说到了李鸿渊这次江南的差事,骆沛松也跟大岁数人一样,暂时只知道院试的事情,这事儿却像是踩了他的逆鳞一样,尤其的痛恨,满脸的铁青,“……你要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只管说,在士林中,我还是有点人脉的。”
“本王先谢过老先生了,不过此番,不相干的还是人不插手比较好,明面上是院试舞弊,暗地里却还牵扯着盐政,数额太大,水太深,存在着诸多危险,所以,老先生不参与微妙,而且,此事本王足有主张。”
骆沛松吃惊不已,看向李鸿渊,眼神越发的微妙,“王爷对草民倒是信任。”
“你是本王王妃的叔祖,她亲近的人,本王便能给出足够的信任。”
“王爷自信到自负。”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子,当然,不是他不相信自己的弟子,而是觉得李鸿渊不该轻易相信人,“既然知道有危险,还带着这丫头?”
“婉婉最安全的地方永远是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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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宝宝实在缠人,白天去了公园,晚上还抱着不肯撒手,确实没多少时间码字,亲们见谅。
第284章:震撼一把
“婉婉最安全的地方永远是我身边。”几乎是想都没想,李鸿渊如此理所当然的说道。
骆沛松对他如此自负的话无言以对。
这不是自负,而同样是太在意,在意到不放在眼皮子低下就不放心,在意到不想将她交给任何人照顾,只能说,还是前世放任靖婉离开就再回不来,带给他的心里阴影太大,他绝对不允许类似的事情再度发生,而且,没得到的时候勉强还能克制,得到了,就难以容忍她太长时间离开自己的视线,这个时间虽然没有具体的界定,但多不过是几个时辰,超过了,他心情就会变差,暴躁,或许还有焦虑不安,简直是曾经的那份执念魔障升级,他知道自己这应该有些不对劲,却没想克制,更没想改变。
站在任何一个启元王朝女子的角度上,大概都不会觉得自家夫君太在意自己,走哪儿带哪儿,会觉得被束缚,不会觉得自己关注了一下其他男子或与其说了两句话,丈夫生气有什么不对。只会觉得格外的欢喜与满足。
站在靖婉的角度上,李鸿渊过度的占有欲也没让她不自在,认为失去了自我,有当下的背景因素,也要她自身的因素,毕竟,内心再怎么疯狂向往自由,也不能做出离经叛道不为人所容的事情,靖婉本质上也到不了这一步,再有,李鸿渊的占有虽强,却没干出求禁之类的让人觉得恐怖的事情。
靖婉笑容浅浅,“叔祖,王爷不带着我,我估计永远都不会有出来畅游的机会。按照我本意,肯定是愿意跟你一起出来,但是,你看,不说祖母,祖父知道的都不会允许,但是王爷不一样,其他人任何人想带我出门游山玩水,包括我自己,肯定都会被阻挠,独独他不会,而且既然已经料到了可能有危险,王爷自然会将一切都安排周全,即便是遇到最坏的事情,至少不用在那一刻心中还有牵挂,我觉得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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